—— 「不要隨便發誓!」這天耀大陸的誓言實在是太厲害,一想到秦天耀強制衝破壓制很可能被五雷轟頂,連秦天祐也會受到牽連,顧蔓心裡就很不平靜。
「我願意,我能守得住這份誓言。」
「不要!我……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玉清風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下一秒帶著顧蔓飛身而起。
湖邊上的人只見一對璧人從湖中躍起,帶起的水花如閃落的珍珠般晶瑩剔透,如夢如幻的朝著這邊飛過來。
陌焱深知這綠洲雖說位於這火焰山之中,但是這湖水極致寒冷,若是泡上太久會中寒毒,所以顧蔓剛一上岸他就跑過去拉著她的手把脈,「媽咪,讓我幫你看看!」
「不用了,你趕緊幫我看看清風!」
清風?
此言一出,霎時所有人都呆滯了,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何事,原本性格暴戾的顧蔓此刻正像個小女人一般叫別的男人清風?
「不用了,先給你媽咪把脈!」玉清風溫和一笑,原本帶著邪氣的臉上俊美異常。
「我說先給你看就給你看!!」顧蔓突然提高嗓音,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陌焱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是鬼師父在就好了,兩個人一起看。
玉清風無奈,寵溺的在她頭上揉了揉,隨後將手腕遞給陌焱把脈。
所有人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這兩人之間的你推我讓讓人更是大吃一驚,特別是蒙山子,當初要收她做徒弟之時,這女人哪有這麼溫柔過。
陌焱臉色越來越難看,小臉皺成一團,兩隻手分別把脈之後,只見。他趕緊掏出一粒藥丸塞進玉清風的口中,「趕緊吃下去護住你的元神!」
「兒子,清風怎麼了?」
「他身體被寒毒入清!」
「什麼!!」顧蔓只覺腦袋一片空白,身子搖搖欲墜,反倒是玉清風將她扶好。
他絲毫不關係自己的身體,只是對著陌焱道:「快給你媽咪看看。」
「嗯。」陌焱一點不敢耽擱,趕緊給顧蔓檢查,確定沒有寒毒之後鬆了口氣,「媽咪沒事。」
顧蔓不可置信的看著玉清風,為何他卻——
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陌焱趕緊解釋,「玉清風之前中毒後強行運功導致本體受損,而後加之心情抑鬱有輕生之念,所以身體沒有抵抗能力,很容易就被寒毒侵蝕。」
「你居然輕生?」顧蔓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瞼中滾落,隨即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胸膛,「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輕生,你怎麼這麼傻!!」
她亂動的小手突然被人抓住,玉清風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對不起,其實我不是輕生,我只是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的人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炙熱的表白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顧蔓更是羞紅了臉,可是現在不是站著說話的時候。
「我們趕緊回去吧。」
一行人回去之後,四位師父就為玉清風運功祛除寒毒,君芊芊得到這消息,急匆匆的趕過來,卻見顧蔓在房門外徘徊,氣不打一處來取下鞭子就對著顧蔓甩過去。
顧蔓不防,背上被劃出一道血痕,本來心裡就被秦天耀和玉清風攪得心煩意亂,這女人來添什麼亂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得他中了寒毒?」
「是我又怎麼樣,你管的著麼?」顧蔓疼得呲牙咧嘴。
「昨天還口口聲聲說要幫我奪回他的心,今天他卻為了你身中寒毒,你這個女人可真是歹毒!」君芊芊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沒想到玉清風即便是中了情藥之後叫的顧蔓的名字,昨夜當他的藥性退去,那夢中的囈語,讓她猶如萬箭穿心。
她忍,以為第二天他看見昨夜的人是她之後便會回心轉意,不料他卻氣憤得拂袖離去,任她怎麼解釋也沒用。
這個女人將她害的好慘!!
感覺到君芊芊週身氣場的變化,顧蔓趕緊道:「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現在也正在氣頭上,等你氣消了我們好好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她再也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只有殺了她才能一勞永逸。
君芊芊眼角閃過一抹陰狠,一下秒長鞭劃破空氣直朝著顧蔓的面頰襲去,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比那個刀疤女人美上千倍萬倍,可是居然敗在她手上,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君芊芊,你不要太放肆!!」顧蔓側身閃過,忍不住想起玉湘仙子,真該讓她現身說法給這個女人上一堂課,讓她知道惹了顧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去死吧!」從小養成唯我獨尊的性格,要什麼就要得到什麼,豈容她這個絆腳石的存在。
見對方鞭子不斷的落下,顧蔓也取下腰間的鞭子,在地上甩得啪嗒一聲。
進來玉湘仙子不敢惹她,這次就讓她拿這個君芊芊活動活動脛骨吧!
「啪!」
只聞一聲鞭子聲響,兩條鞭子霎時纏在一起,君芊芊提掌就朝著顧蔓的面頰劈過來。
顧蔓對於近身搏鬥不擅長,而且鞭子被她控住,只好啟動蓮花聖決防禦,豈料一聲慘叫,鮮血濺了顧蔓一臉。
「啊,我的手!!」
君芊芊慘叫著連鞭子都丟下,趕緊用右手掐住手腕,鮮血如柱子噴出,顧蔓這才看清君芊芊左手整個都被結界給絞斷。
「顧蔓,你好狠!!啊——」鑽心的疼痛霎時抽去她面頰的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
「彼此彼此!」
顧蔓聲音冰冷,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剛才若不是她防禦,恐怕現在慘叫的就是她自己。
剛剛休息沒多久的眾人再次齊齊趕來,觸及地上一片鮮血,還有君芊芊那斷去半截的手臂,玉湘仙子趕緊撲進玉湘子懷裡,不著痕跡將斷去一隻手指的手掌收回袖中。
這顧蔓是越來越暴力了,她慶幸自己之前沒有惹毛她。
「顧蔓,怎麼會這樣!!」說話的是聶無雙,見此狀況,也只有她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