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沒多久,聶無雙黑著一張臉翻入牆內,顧蔓本想打擊她幾句,但是一想又算了,人家都沒打擊她這個廢物。
「外面什麼狀況?」
「那女人腦子真的是秀逗了,剛才那男人都不救她,她居然還想著去救那個男人!!」
聶無雙說得憤憤不平,顧蔓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鄙視,現在不得不打擊她了,「你不也是為了柳下揮什麼都願意麼?如果那人是柳下揮,你會去救他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聶無雙像是懂了什麼,又像是沒懂,總之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執著好似變得有些偏執。
「不說那個笨女人了,你方才看了外面什麼狀況麼?是不是魔君的人馬來了?」
笨女人?她怎麼覺得好似在說她呢?
直到被顧蔓捅了捅胳膊,聶無雙才回過神,「倒不是,只是來了個孩子。」說起那孩子聶無雙瞳孔猛的收緊,那週身的煞氣,是她見過最厲害的,彷彿是地獄中的幽靈,而且他使出的藍色冰刃,幾乎是所向披靡,恐怕就算是自己這個幻神後期修為的人都沒辦法抵禦。
孩子,莫不是陌冰?
顧蔓下意識就要衝出去,聶無雙趕緊拉住她,「你不能出去,那孩子的修為深不可測,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沒關係,那是我兒子,他不會殺我的!」
「什麼!!」
聶無雙幾乎是脫口而出,抓著她的手更緊了,不可置信的瞳孔瞪得老大。
「一言難盡,等我日後在告訴你!」
顧蔓提氣,方才想起元神還在陌冰手裡,趕緊對著聶無雙道:「你把我弄出去,然後在這裡等我,如果我被抓走了,你就去西蒙國找正義大軍來救我!」
「正義大軍是軍隊的名字麼?」
「是的!趕緊的!」
雖然是滿腹疑問,可是既然外面那孩子是她兒子,想必也無人可以傷害她了。
「起!」
聶無雙輕呵一聲,顧蔓只覺得整個人突然飛起來,就像是彈弓上的子彈突然竄出去,沿著拋物線往相府外飛去。
因為她沒有元神,聶無雙為了給她方便,直接朝著戰場的方向給她送過去,力道用得比較大,顧蔓在空中試了幾下沒有穩住身形,一片混亂的戰場突然映入眼瞼。
只見陌冰正在一個人對付三人,分別是楚傲殤,玉湘仙子,還有玉湘子,他們帶來的人馬早已經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好些已經斷氣了,青衣受了重傷在地上苟延殘喘。
「讓開!!讓開!!」
楚傲殤臉色一沉,這聲音不正是那個逃跑的女人是誰,剛回頭,只見一團素白色就砸了過來,他趕緊退後一步,伸出手將她接住。
「謝謝……」還好,差點又砸到人了!!
「女人,本座很想知道,你每次都是對準我砸的麼?」
楚傲殤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抱著她的手因為憤怒似要將她擠成肉醬,顧蔓趕緊推開他從他身上跳下來。
「真心不是故意的,抱歉呀!」就算要對準,那也是對準陌冰那臭小子。
顧蔓尷尬的轉身,恰巧陌冰的也看向他這一邊,還不知死活的對她勾起嘴角,像是在嘲笑,顧蔓氣的大喝一聲,「孽子,還不快住手!!」
這一聲喝,不僅讓楚傲殤跌破眼鏡,就連玉湘子和玉湘仙子也是不明所以。
「媽咪還真是不乖呢,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也敢來!」
「這天下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是麼?」陌冰挑眉,翻手間就打開瀟湘子的攻擊,朝著顧蔓走過去。
元神不在體內就好比上大街沒帶錢一般沒有安全感,陌冰強勢的壓迫讓她忍不住後退一步,「臭小子,趕緊把我的元神還給我!」
「原本想將你的肉身讓給陌焱的,沒想到媽咪居然自己送上門了,來陌冰這裡吧,讓你和你的元神團聚。」
陌冰一邊說著,一邊從掌心化出一團黑焰,顧蔓一下子就認出那是之前困住自己的結界,那黑焰中一顆銀白色的元神就像是被困住的小狐狸,不停的在裡面橫衝直撞。
楚傲殤才知道自己之前誤會那個女人了,她哪是什麼神仙,沒想到她居然是這個大魔頭的娘親。
陌冰直朝著顧蔓走過來,根本沒有去看其他人的攻擊,雖然那些攻擊近不了他的身,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為他擔心,那攻擊可是招招致命的!
元神的誘惑是致命的,可是她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絕不會與魔君為伍!
好不容易看到元神,顧蔓暗自使用蓮花聖決第八式,「哎呀,打偏了!」
陌冰只覺得手腕一痛,立即將元神隱入掌心,「沒想到媽咪失去元神居然還能使用法術!」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識相的話,立即將元神還給我!!」該死的差點露餡,蓮花聖決七到九式還不怎麼好控制,剛才若沒有打偏的話,元神也在自己手上了。
突然冒出來一個顧蔓吸引去了陌冰的注意,玉湘子朝著楚傲殤示意,三個人準備對著陌冰全力一擊。
感覺到身旁的楚傲殤突然身形一動,而且三個人齊齊行動,顧蔓大喝一聲不要,下意識就用蓮花聖決在陌冰週身凝聚一道強勁的結界。
不只是那結界耗盡她所有的力氣,還是因為害怕失去陌冰,剎那間她臉色蒼白如一張白紙,雙手摀住嘴巴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直至打在陌冰身上的法術被擊散,顧蔓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下去。
陌冰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就算方纔她不出手,以他的修為那三個飛神階段的人還傷不了他。
「他們傷不了我的。」
像是在說給顧蔓聽,又像是在警告那三人,只見陌冰眼色一冷,五指向前一伸,只見五道白光從他指間射出,比起之前的冰刃,這光束的力道似乎更快、更利,即便是那三人立即防禦,那光束也直直的穿破一切,包括他們的身體。
楚傲殤、玉湘子還有玉湘仙子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窟窿,儘管不在致命的位置,但是他們還是體力不支單膝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