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沒有胡說……」顧漪房只感覺頭皮像是要被硬生生的扯下來一般,可是她必須趕緊化解眼前的危機,又接著道:「就連上次也是她對皇上下了春藥,還強迫臣妾給皇上解毒……不然……不然臣妾為何第二天就投湖自盡?」
顧漪房聲淚俱下,說話之時彷彿像是回想到了自己的悲慘遭遇,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
感覺到他的手顫抖著有些鬆動,她趕緊繼續道,「臣妾已經是皇上的人了,若不嫁給皇上,已再無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秦天祐被徹底的震驚了,原來那天晚上是她故意將自己下藥……
難道在結緣會的那天也是她故意的麼?
她果真如傳言那般惡劣,不但是囂張跋扈的廢物,還是個生性淫蕩花癡女人?
他不敢在往下想,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破殼而出般撕裂著他的身體,從顧漪房的角度依稀可看見他額際上青筋亂串,整張臉扭曲的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行,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個女人找出來問個清楚!
一把將顧漪房推開,秦天祐跌跌撞撞的下床,可是剛一下床整個人就虛弱的倒在了地上,顧漪房也不顧自己身上沒穿衣服,趕緊下床將他扶起來,哪知道指間觸及他的皮膚,滾燙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震。
「皇上你怎麼了?」
她怯怯的看著秦天祐,只見他痛苦的伏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皇上……」
顧漪房這次可真急的快要哭了,這洞房之夜皇上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叉子,不然她這皇后還沒坐穩,肯定就被被人冠以不詳之罪處死的。
「皇上,別嚇臣妾,臣妾這就去尋太醫。」她剛剛起身,房門外就已經立著一個黑影,高大的身姿讓人不寒而慄,她只得後退一步,剛想叫救命,可是聲帶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見那黑衣人毫不避諱的推門而入,視線看也沒看她一眼,越過她行至秦天祐的跟前,伸出手掌就將真氣渡入他的體內。
「啊……」痛苦的嘶吼響起,房門外立馬聞訊而來許多守衛,就連金長扇也來了。
「皇上……皇上……?」
良久,見裡面都沒有任何回應,金長扇生害怕那個品行敗壞的妖女讓純潔的皇上吃了虧,一個手勢命令下人破門而入。
哪知道就在這時,房間內響起了物體碰撞的聲音,又像是椅子在搖晃。
「皇上……你輕點……臣妾受不了……嗯嗯……」
「啊……不要,臣妾不行了……」
**的呻吟透過房門傳入眾人的耳朵,正準備破門而入的侍衛刷得臉紅到了脖子根上,視線轉向金公公,一見他更不得了,一臉的潮紅就像是只煮熟的大蝦。
「看什麼看,還不快退下!」
金長扇怒斥一聲,率先轉身離去,心中暗自替皇上不值,多麼純潔羞射的皇上呀,就這樣被妖女調教得如脫韁野獸。
艾瑪,剛才那聲音,可想而知戰鬥是何等激烈?
赤夜對顧漪房投去一個滿意的眼神,那眼底的警告讓顧漪房不敢輕舉妄動,扯過衣服蓋在自己身上就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那黑衣人好似在給皇上療傷,可是皇上到底是受了什麼傷,居然這麼有嚴重?
整個晚上,洞房內都在發出奇怪的聲音,時而是男人的嘶吼,時而又是女人的嬌喘,讓外面的人無不以為皇上勇猛至極,獨苗的皇室必定很快就能開枝散葉了。
想到黑衣人的修為不俗,顧漪房一個晚上都沒敢閉眼,約莫到了天快亮了的時候,那時皇上的表情最為痛苦,只見一根銀針慢慢的從他脖頸間被逼出來。
「皇上……」顧漪房忍不住咬住手指,那針足足有三寸多長,這樣的銀針居然插在他的身體裡。
銀針一點一點的往上冒,最後黑衣人乾脆灌輸全部的內力狠狠一震,銀針嗖的飛出完全沒入了頭頂上上的房梁裡面,而秦天祐也滿頭大汗的倒在了地上。
該不會是死了吧?
顧漪房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哪知道那原本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瘋狂的黑焰在他的瞳孔中翻滾,短短一秒鐘的匯聚,那黑焰漸漸變成了一顆黑色的晶體,看上去就像是旁人的眼球一般。
只是那眼神中的冷冽,儘管在三尺開外,顧漪房也感覺到了渾身驟然下降的溫度,嚇得她趕緊往椅子後面縮了縮。
秦天祐站起來,扭了扭脖子,只聞一聲聲卡嚓卡嚓的聲音,然人膽戰心驚。
「屬下參見尊主。」
黑衣人立即跪在地上,話音一落整個人就飛身而起狠狠撞在房門上,顧漪房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秦天祐的臉瞬間冷厲,身上的氣質徒然轉變,宛如從十八層地獄走來的閻羅一般,冷酷邪妄,羅剎之姿盡顯。
沒用的廢物,這次居然害的他被封印這麼久!
他伸出手活動活動關節,好似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似的。
赤焰趕緊匐身跪著過來,「主上息怒,屬下無能。」
「退下吧,時機已經成熟,想辦法找到那個女人,用她的血解除魔獸之林的封印。」
隨著秦天祐冷酷的聲音,只見那黑衣人道了聲遵命就轉身離去了,只留下顧漪房驚訝得張大嘴巴。
解除了魔獸之林的封印,那裡面千千萬萬的魔獸豈不是全部都會被放出來?到時候這天下……
失神之際,粗糙的大手已經扣上了她的脖子,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