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後顧蔓趕緊將他推開,緋紅著臉轉到一邊,怒斥道:「登徒子!」
「怎麼?不喜歡?」輕佻的將她摟進懷裡,手指不安分的撫著她如羊脂般的嫩頰。
不知道這人的底細,她還在思索著要不要借他將他帶走,哪知道那人居然不知廉恥舔了下她抿起的唇瓣。
顧蔓倒抽一口氣,又氣又羞的瞪著他。
他、他媽的真把她當妓女了……
「啪!」
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耳邊,玉清風不可置信的看著將自己推開的憤怒小貓。
他神偷公子行走江湖幾百年,竊玉偷香被傳為佳話,哪個女人不是夢想著被他一親芳澤,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給打了。
「清風,別鬧了!」
渾厚的嗓音響起,方纔的窗戶內又飛出一人,紫色的貢緞從眾人的頭頂上劃過,飛身到舞台上將顧蔓摟進懷中宣佈所有權。
「這個女人是我的。」語落,一扶袖數不清的銀票從袖口中飛出,飄飄揚揚的緩緩落下。
「宇文拓!!」
顧蔓驚呼!有救了有救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看到他像是這麼的欣喜,雙手抓住他的衣衫,生怕他跑掉似的。
玉清風不服氣的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走上前,「姑娘,你什麼意思嘛,我摟著你你就打我,他摟著你就不打。」
「我們不但摟過,還睡過,是吧?」
宇文拓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顧漫一眼,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他摟在懷中,趕緊將她推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台下的人早已經被震驚的張大嘴巴,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引得兩位七公子爭搶?
顧蔓拉著宇文拓走到余媽媽的跟前,「銀票給你了,我可以走了吧?」明明是詢問,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余媽媽瞥了一眼她身後的宇文拓,正想行禮卻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心思如她立即明白其中的含義,清了清嗓子,「我余媽媽說話一言九鼎,既然這位公子出價一千兩為你贖身,以後你自然是他的人了,與我滿紅樓再無牽連。」
「等等,我還要那小丫頭跟我一起走!」
若兒一聽趕緊從柱子後面跑過來抱著顧蔓,恐懼的視線卻停留在宇文拓的身上,他……他……
只聞鏘的一聲,若兒的腳鏈被宇文拓斬斷,「你自由了。」他說的很輕,觸及他眼神的警告,若兒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會說的。
「太好了,表哥,你趕緊送我們回府吧!」
顧蔓還停留在興奮中,全然沒有發覺自己正極其自然的拉著宇文拓。
表哥?
宇文拓勾唇一笑,他好像還蠻喜歡這個稱呼。
「小蔓,你好像忘了自己已經是我的人了吧?」宇文拓上前環住她的細腰,接著道:「南詔正是你娘親的母國,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你外公吧。」
提及娘親,顧蔓自然是忽略了宇文拓攔在腰上的手。
對於顧蔓的生母她並沒有任何印象,頂多只是有種親情的情愫,而他口中的外公她更是沒什麼好感。
傳言當年顧蔓的娘親去世,兩家鬧得兵刃相見,她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了。
「還是算了,我莫名失蹤,爹肯定很擔心。」
顧蔓說完不理會宇文拓率先走了出去,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是急著回去找某人算賬!!
「天都黑了,難不成你還想連夜趕路?」
玉清風飛身擋在顧蔓跟前,舉手投足無不性感妖艷,絕美的面孔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顧蔓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揪兩下。
「你又是誰?」
「你居然不認識我?」噙著笑,玉清風一身雪白,襯得頎長身形更顯飄逸。
「抱歉,我對到處發騷的男人沒有興趣。」說完,將視線移到宇文拓的身上,「你怎麼說也算是我表哥,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顧蔓一瞬不瞬的瞪著宇文拓,若是敢不答應,我瞪死你!
最後,宇文拓妥協了,連夜叫了房式馬車,因為宇文都要留下來處理南詔的事物,所以沒有一同前行。
倒是這個名字叫玉清風的傢伙,居然無處不在!!
「你很閒麼?」
玉清風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看著一臉嚴肅的顧蔓,雖然她沒有停下步子,但是渾身所有的矛頭感覺都是指向自己的,他趕緊上前,道:「真的很閒。」
做神偷的那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天下皆驚。
顧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視線觸及他腰間懸掛的一條細細的銀色鞭子,下意識的就奪了過來,「你偷的?」
「嗯。」
果然,雖然對這種行為很鄙視,不過這銀鞭子小小巧巧,握在手裡剛剛好,越看越喜歡,「送給我吧!」
「額,好。」只是一秒鐘的停頓,玉清風下意識的點點頭。
一旁的宇文拓早就震驚了,想當初他一見到這鞭子就覺得適合顧蔓,可是出再高的價格玉清風都不賣,還振振有詞說是想要送給君芊芊的,難道是一轉眼就移情別戀了?
不由得苦笑,鞭子還是到了顧蔓手中,難道這就是緣分?
「游手好閒不務正業,等會去了相府手腳記得放乾淨點!」
有這個妖孽跟在身邊顧蔓是十分不悅,大男人長這麼漂亮幹什麼,讓她這個頂多算個清麗的女人羨慕嫉妒恨呀!!
「噗——」宇文拓笑點實在很低,不客氣的一口噴出,即便是天下第一神偷,估計在她的定義裡那也只是個小毛賊而已。
接收到宇文拓幸災樂禍的眼神,玉清風並不生氣,反倒是更加慇勤的朝著顧蔓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