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聲音靠近,幾秒鐘過後,一個較小的身影鑽了進來,顧成峰一下子就認出那個人了……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潛進去,哪知道剛一進去房間內的燈就亮了,只見顧成峰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略顯蒼老的容顏上滿是疲憊。
想必聶邪最近的動作真的讓他應對得很疲憊。
既然被人發現了那她乾脆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沒等顧成峰說話她就先開口了。
「以為你整夜坐在娘親的面前懺悔她就會原諒你麼?」
聞言,顧成峰身形一震,她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
看著顧成峰的反應,顧蔓乘勝追擊,「一個為了利益連自己心愛的女兒都可以犧牲的男人,現在又要為了權勢犧牲自己的女兒了,呵,反正你有三個女兒,少了一個還有倆。」
顧蔓的話句句像是針尖一般刺在顧成峰的心上,可是她似乎說的很對,不管是因為什麼,他身為男人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在醞釀用武力解決問題?
下意識的,顧蔓丹田運氣。
想不到他顧成峰權傾朝野,卻獨獨在處理自己的感情上面將事情弄得如此失敗,罷了,罷了。
「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吧。」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一切都讓他來承擔好了。
原本憤怒的像只刺蝟的顧蔓因為顧成峰的服軟居然隱隱有些良心不安,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麼?
沉靜的氣息彷彿被凍結起來,那個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此刻是那樣的狼狽,那些惡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顧蔓轉身甩上房門就跑出去了。
黑暗侵襲,顧成峰一個人在書房內不知道坐了多久。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沒有人知道他獨坐在這副畫像面前流過多少次眼淚。
顧蔓跑出去之後就踏著風飛上了房頂,坐在房頂上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書房微張的大門上,那裡面的燈一下子熄滅了,顧成峰卻沒有從裡面出來。
月光皎潔,她的心卻是越來越煩躁了。
「難道是因為懷孕的原因麼?你最近為何整個人變得這樣暴躁?」宇文拓踏著瓦片,走到顧蔓的身邊坐下。
「你不知道擾人清靜是很不道德的行為麼?」
「這裡清靜麼?為何我見到有人在抓狂。」
自己剛才還言辭犀利,這會和宇文拓打嘴仗卻敗下陣來,歎了口氣,惆悵道:「你是不會明白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有,相國大人也有,我們都不瞭解別人的苦衷,所以總不小心在無形中傷害到了一些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蔓側過頭,瞇著眼看著宇文拓深邃如潭的眸,一瞬間眼眶中就盈滿了水霧。
「聰明如你,有怎麼會不明白?」
宇文拓起身,身姿一旋就穩穩落在地上,回頭看了看顧蔓搖搖頭,原本只是到天耀王朝見一個老朋友,不料卻遇到了這個麻煩的女人,還順便管了不少的麻煩事情。
一語驚醒夢中人恐怕就是形容的這個時候,顧蔓站起身任清風撫在臉上。
所有的惡意皆因為太在意,有些事情需要用心去感受,不過她不會放棄調查這一切的,感覺這一切和她少了一個魂魄肯定有必然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