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李堅韌心頭大定,心道這傢伙果然是個廢物,一拔劍就嚇成了這樣了……不由得寬心大放,越的氣勢如虹。
一邊的柳婉心張大了小嘴居然忘記了阻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意;這葉三……就算再沒出息,也不至於這樣?不僅不敢應戰,反而嚇得不知所措了……
看他之前的表現,不像這種人啊。
說時遲那時快,葉哲突然大叫一聲:「救命!」緊接著便好像是嚇軟了腿,一屁股坐了下去……
但就在這時,李堅韌一腳踩進了地上的一個奇形的洞。地面明明很平,但不知怎地,李堅韌一一腳踩上去,就出現了一個洞。
那洞跟李堅韌一的腳掌一樣形狀,一般大小,一腳踩進去,卻現居然很深,而且下面的方向與洞口居然是全然相悖的……
慘叫一聲,李堅韌一本來就是在全力衝刺,衝勢過猛,再加上志得意滿全無提防,重心全在上身,在這強猛的慣性之下,猛地撲倒在地!只聽見卡嚓一聲,居然將腳腕擰斷了……
以葉哲千錘百煉的眼光和經驗,一眼就看出了李堅韌的功夫弱點和性格弱點,佈置出的陷阱,縱然是再簡單,但卻是抓住了最好的時機。李堅韌若是能逃出去,那……他也就不是李堅韌了。
噗的一聲,李堅韌貼著地往前撲,用一種非常標準的狗吃屎的姿勢,居然無巧不巧的鑽到了葉哲的褲襠底下……動作很迅很流暢!
而葉哲也正好在這時候「被嚇」的一屁股坐下,於是,還算有些肉的屁股,就這麼結結實實的坐在了李堅韌的脖頸上……
李堅韌又是一悶聲慘叫,噗的一聲,一張嘴卻狠狠的啃進了泥地……
李堅韌在放聲慘叫的時候,嘴是張的格外大的。李堅韌嬌生慣養,最是怕痛,自然張嘴更大,幾乎三十幾顆牙齒都露在了外面。
這一口泥土可是吃的結實之極,估計連咽喉也能堵住一半……
葉哲坐在李堅韌脖子上,直起脖子仰起臉,大聲慘叫:「好痛啊啊啊……可硌死我的屁股了……」
李堅韌現在幾乎一條命生生去了半條,正是最應該出這樣的慘叫的人。但李堅韌還未來得及出聲,這位身上一點傷也沒有的居然竭斯底裡的叫了出來。
若是從這叫聲的慘烈程度來判斷傷勢的話,葉哲的傷定然要比李堅韌嚴重十倍之多!
一邊的柳婉心震驚的揉了揉眼睛,感覺還是不真實,忍不住又揉了揉……
剛才的事兔起鶻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落幕。
只是這結果,卻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為何會如此?
那得意洋洋氣焰高漲的一方現在連呻吟都呻吟不出來了,而那一個勁的退縮的也在呼天搶地的喊痛。
柳婉心再聰明,也終究只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長大了櫻桃小口,瞪圓了俏麗的大眼睛,伸出纖細的手指頭哆嗦著,居然說不出話來。~
太無語了……怎麼會生這種事?
這麼平整的地面上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古怪的洞?而李堅韌怎麼會這麼倒霉有這麼湊巧的一腳踩了進去?看這洞也不深呀,以李師弟的功力和身手怎麼會摔倒而且摔的這麼厲害這麼狼狽?
這時,葉哲一邊喊痛,一邊扶著腰艱難地想要站起來,看這樣子,傷的不輕……
剛才沒看見他受傷呀……柳婉心心裡疑惑,但還是跑過去:「葉師弟,你別亂動,我扶你起來。」
話音未落,葉哲又是長聲慘叫一聲,淒慘之極,似乎腰扭得很厲害,根本站不起來,剛剛把屁股抬起來撅起老高,就猛地一下又坐了下去……
又坐在脖子上……額,還是原來的位置。這一下更狠!
下面的李堅韌好不容易等到這傢伙抬了抬屁股,剛剛伸著脖子抬頭,想要喘口氣,哪想到那剛離開的屁股再次雷霆萬鈞的落了下來……
噗!
悲劇的很。李堅韌剛剛抬起來的頭再一次被深深地砸進了地下。出「卡嚓」一聲清脆的響聲……
幸虧這裡石頭不多,否則,還真說不准怎麼樣。不過饒是如此,鼻樑骨也斷了……
柳婉心剛剛伸出手,頓時又愣住了,身子保持前附的姿勢,目瞪口呆……可憐的姑娘,這一刻大腦直接短路了……
於是乎,地上兩個人,葉哲呼天搶地的坐在別人脖子上,一邊叫痛一邊使勁的扭屁股……幾乎把下面的李堅韌的脖子扭成了麻花……
下面,李堅韌一張嘴全在土裡,叫也叫不出,只是從嗓子裡出「嗚嗚……」沉悶的呻吟——嗓子眼裡堵滿了土,聲音傳不出來。
一條右腿從腳踝那部位開始還在那窄窄的土坑裡,而地面上的那些卻是與地面平行著……可想而知斷的多麼的徹底。
腳踝處以肉眼可見的度,吹氣球一般腫了起來……
另一條腿在無規則的亂蹬著!愣了好一會,柳婉心這才趕緊過去將葉哲「扶」了起來,只見葉哲臉色慘白,渾身大汗淋漓,身子還在顫抖,嘴裡一個勁的抱怨:「柳師姐,您可看見了,這李堅韌也太過分了?宗門可是嚴禁弟子相鬥的,而李堅韌竟然想殺了我!剛才我的小命,可就在他一念之間啊……幸虧我運氣好。柳師姐,你們來這裡,不會是專程來殺我的?」
說著,葉哲突然「警惕」了起來,如臨大敵,戒懼的看著柳婉心,急促的道:「柳師姐,我可沒做啥壞事,你,你不能啊,這,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
柳婉心俏麗的臉上清晰的升起來三道黑線……
這貨如此叫喊,倒像是即將要被人強暴了一般……
「怎麼會呢?我們此來只是奉了我父親的命令兩位師弟幫送個口信,額?……」柳婉心一拍額頭,無語的翻翻眼珠,這才想起來這一行的目的。
「可是我很害怕……」葉哲倚在柳婉心身上,似乎嚇得身子都軟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人家姑娘身上,口中猶自哭咧咧的道:「我……我無權無勢的,功夫也不高,在宗門就是墊底的,你們天殿和地殿卻是弟子眾多,萬一要是……我哪裡惹得起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