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柯南的日子真是幸福啊。連著很長時間沒有死神出沒了,松田對現在的工作環境十分滿意。
「真是希望毛利帶著他們一家子旅遊再也別回東京了。」松田對今晚值班的搭檔越水這樣說:「真是好久沒有這麼連貫的輕鬆工作過了。」
「前輩你說的,好像毛利偵探真是和死神一樣。」曾經做過偵探的越水當然不想被松田這麼看待毛利。如果偵探形象在松田前輩心裡定格了,那麼他會不會這麼看待我啊。
「你是不知道毛利一家多麼的可惡啊。」松田惡狠狠的說:「只要他們在東京待一天,那麼我們就別想好好的上一天班。」
「哪有那麼誇張,前輩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毛利偵探他們回來過了嗎?」越水還不死心的為他們開脫。
「什麼?什麼時候?我們竟然沒有出警?」趴在桌子上的松田抬頭看了一眼越水。
「前輩好歹也關心一下時勢啊。報紙上前幾天一直在報道名偵探毛利先生解決了赤馬縱火事件。」越水無力的說:「就算不看新聞,咱們搜查一課縱火犯搜查一組折騰了幾天的火災事件前輩最起碼也要知道吧。」
「我們是暴力犯罪三系,關心縱火犯幹什麼。」松田自覺無辜的說:「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多歇會兒。我說怎麼毛利最近沒動靜,原來是坑了同課的弟兄。」
「呵呵。」越水對松田的偏見無言以對。
「越水,你先去休息吧。」松田看看時間:「我再待會兒,到了十一點多沒有事情也就該睡了。」
「小生並不累。」越水停頓一下:「而且,小生很享受和前輩的獨處,在晚上。」
正說著話高木過來煞風景了:「松田警官,越水警官,剛剛接到報案,有一所公寓發生殺人事件。」
松田和越水對視一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某個人回來了吧?」
偵探這個職業只不過是哪裡有事情發生才會出現在哪裡的,你到底是多麼有偏見啊,每次都把問題推到偵探身上!?越水沒有來得及問松田,就看到他急急的帶高木出去。
幸好小生現在不是偵探,是警察了。
「這裡是?」高木隨著松田在趕到現場,看到了東都顯影所,有點激動呢。
「那是什麼啊?」松田倒是很淡定,把高木拉回了現實:「在這邊啊,往對面看什麼。公寓的話,只有這一處吧。」
到了現場,被擺的雜亂的屋裡,一個中年男子仰天倒在沙發上,胸口部位還插著一把刀。
「先把所有當事人隔離出去。」松田大致掃一下現場就發出了一貫的命令。
把當事人帶出現場,然後挨個詢問。同時隨行的鑒識課進來搜查兇手的痕跡。
「我就說總感覺哪裡不對。」松田看到柯南幾個小鬼之後頭疼起來。
「這回總歸不能怪到毛利偵探身上了吧。」越水看著他們幾個小鬼一臉不爽的被帶出去之後才說。
「那可是毛利家的。」松田當然知道真正應該怪誰,但是他又不能說出來。可憐的毛利只好拿出來背黑鍋了。
「前輩這麼說有點太嚴格了吧。」越水也只是隨便一說,這種場合可不是糾纏這種事情的。
「越水,你來看看。」松田掀起死者身上的毯子:「兇手有點狠啊,一刀正中要害,被害人幾乎是當場死亡。這種角度,精準程度,兇手不是普通人啊。」說著松田還用手比劃了兩下下刺的動作。
「這個又是什麼呢?」松田站在沙發後面比劃完,就注意到腳下有個攝影機。
連接電視播放之後,是被害人自拍的場景。然後第二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聽到了一些聲音。死者的慘叫,還有人呼喊,開門,直到開燈才有了影像。
兇手在殺人的時候,屋裡是關了燈的?松田和越水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當時的情形根本就沒有其餘的聲音被錄下啊。
「死者叫古村德宏,39歲,在對面的東都顯影所工作。」高木又開始了他的匯報工作:「根據住在這間公寓的穗島朗先生說,今天晚上本來是打算工作完畢之後一起打麻將,所以才讓死者現在這裡休息一下。」
「由於柯南他們五個孩子來參觀的孩子也跟來了,所以兩個人睡在外面的沙發上。」
「那柯南他們就是在裡屋嗎?」松田走到門口推開裡屋的門。只有一張床,但是五個孩子擠一擠還是可以睡下的:「柯南他們有發現什麼人闖入嗎?」
「沒有。」高木搖頭:「按照他們所說的聽到了死者慘叫就從裡屋出來,途中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這樣啊。兇手就是和死者同睡一屋的穗島了嗎?」松田雖然這樣說,但是並不覺得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似乎只能這樣想了。」但是按照柯南的尿性是不會這樣簡單的。
「但是並不這麼簡單。」越水在一邊說:「這是兇手做出來的假象。」
「吶,打麻將是要四個人吧。」松田轉向高木:「去問問穗島,另外兩個約好了打麻將的人是誰。還有,他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反鎖房門,如果鎖門的話,那麼誰還有可以進出的鑰匙。」
「前輩也覺得當時黑暗中有第三個人?」越水聽到松田安排這些問題去讓高木問,知道他也看出了問題。
「錄影機的位置有
點巧妙啊。」松田說出了他的疑惑:「就放在沙發後面,沒有任何聲響,就這麼突兀的被打開了。如果是不小心觸碰的,那麼穗島當時的位置應該是站在沙發後面,而不是前面。為什麼他會繞過沙發之後再去殺害死者呢?」
「錄影機是兇手故意打開的。」越水接著說:「為的就是證明當時在屋裡的只有穗島和死者兩個人在。因為錄影機的存在對穗島並非有利。」
「松田警官,穗島說了還有兩個人有這裡的鑰匙。」高木進來進一步肯定了他們兩個人的推論:「就是約好今晚一起打麻將的唐田敬善和根上慶彥。」
「他們在哪裡?應該在附近吧?」松田說:「馬上找到他們兩個。」
很快兩個人都被從對面的東都顯影所帶來了。
「在十點五十五分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這次是松田親自來問:「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那個時候調色最重要的部分完成了,所以我就把工作交給別人去休息室休息了。當時休息室倒是還有三個人,但是大家都睡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留心到我。」唐田回答。
「我嗎?我一個人在暗室裡檢查膠片。」根上更沒有人證了。
「那麼古村這個人平時為人怎麼樣?」松田問:「有沒有什麼遭人記恨的地方?」
「如果要說的話,古村倒是有一次在檢查膠片的時候漏掉了有傷痕的地方,就這樣放到顯影機上把膠片弄斷了。」根上說:「那是穗島最喜歡的《孝順父母日記》完結篇。」
「啊,確實是這樣。」唐田接著說:「這個讓我們損失很大,壞掉的部分重拍費用全部是我們出的。」
「檢查膠片在暗室中全靠手指的感覺,是一樣非常精細的工作。像古村這種天天打麻將到早上的人難免會有疏忽。」根上似乎是在抱怨。
「這種工作不是你在做的嗎?根上先生?」松田奇怪的問。
「是的,但是他以前是顯影師。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古村才調去做銷售的。」唐田說。
哦?松田看看根上。這是一個在黑暗中工作的人啊。
「只是一部電影罷了,你們認為穗島先生會因為這個殺人嗎?」越水在旁邊不解的問。
「其實那個《孝順父母日記》從第一部開始就成為了我們整個顯影所的驕傲。」唐田說:「其實不只是穗島,我和根上都有些怨恨古村。但是還不至於殺人啊,又是經常一起打麻將的朋友。」
「我們大概的知道了,兩位請去外面稍等吧。」松田注視下,唐田和根上離開房間。然後他轉身笑著問越水:「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他們兩個嗎?根上的可能性很大。」越水也笑了,手往身後桌角摸去:「小生順便也發現了這個。」
這個是?黑膠帶?松田靠近一摸:「不對,上面有螢光膠帶。原來是這樣在黑暗裡把握空間的。了不起啊,都快趕上**大叔了。那麼兇手就是經常在黑暗中工作的根上了?但是沒有證據啊。」
「等等,我記得」松田走到死者身前,掀起毯子一看:「果然,是靠襯衣上第三顆紐扣來判斷刺入位置的。」
「小生覺得我們可以這樣。」越水靠近松田,嘀咕幾句。
「典型的偵探做法啊。」松田考慮了一下:「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紐扣在他身上,或許我們可以搜查他的住處。」
「申請搜查令是需要時間的,還有鑒定也需要時間。」越水早就看透了松田:「這次的殺人事件如果走流程可能需要幾天,如果按照小生的辦法,今晚就可以迫使兇手認罪,然後結案。」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松田高興說。幸虧是來到了名偵探的世界裡,如果是一不小心穿越到什麼不死法醫裡,動不動幾天時間才能調查完一個,還不會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