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松田警官。」高木把三個人推開門口,進來很抱歉的說。
「這不是對不起的問題,高木老弟啊。」松田語重心長,很有目暮范兒的叫起來了老弟:「你警校學了些什麼東西?就是教你一遍遍的把嫌疑人帶進現場踐踏原本就稀少的痕跡嗎?」
「啊?這個,真是對不起松田警官。」高木趕緊鞠躬道歉。跟著目暮警部出來的時候也沒見你說什麼啊,這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喂,你們隨便晃悠什麼?」松田說完高木,提起柯南的領子,另一隻手指指死者留下來的包:「死者的東西不要亂碰。」
「混蛋啊你!」柯南小聲咬牙說:「那裡面有」
柯南還沒有說完重要的事情就被松田給拋出去:「高木老弟啊,說說吧,他們三個都是幹什麼的。」
「這三個人都是遊戲公司的,一個是委託死者開發圍棋遊戲的須貝克路,一個是委託死者開發國際象棋的內籐定平,最後是委託死者開發將棋的相馬龍介。」高木侃侃回答:「這三個人是分屬不同的遊戲公司,因為約定的期限快要到了,聯繫不上死者,才去找毛利先生的。」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松田扭頭問毛利。
「當然是靠我名偵探的智慧了。」小五郎一下子精神了:「從板倉發給他們三個人一個視頻裡,我看到了將棋,國際象棋,圍棋三種棋,而板倉離開的時候確實一種都沒有帶,那麼我就給所有酒店打電話說那個向他們要了這三種棋的客人,把鑰匙鎖在了屋裡。」
「就這樣找過來了?」松田招呼千葉過來:「你去問一下經理有沒有人用同樣的手法。還有,為什麼兩天了都沒有發現死者?不是有客房打掃嗎?」
「什麼?」毛利不服氣的說:「誰能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頭腦?而且不是很明顯的意外嗎?」
意外?呵呵,你還真是對柯南的死神命格放心呢。松田當然不會被這些表象迷惑:「如果是意外,那麼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桌子表面乾乾淨淨的,還有,桌子腿上遺留的被擦拭過的膠帶遺留物又怎麼解釋?」
「最重要的是,死者身上大範圍的淤血怎麼來的?」松田蹲到死者身邊:「如果他安靜的死在椅子上,怎麼會有大片的淤血?是摔的還是被捆綁造成的?」後一句問的是鑒識課的法醫。
「肯定不是摔倒造成的。」法醫先肯定後不解:「可是如果說是捆綁原因?但是卻又沒有明顯的痕跡。」
松田站起來環著屋裡看了一個圈,最後看到床上的凌亂的毛毯,走到床邊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和桌子腿部一樣有膠帶的遺留物,黏黏的。
「是用毛毯把死者的身體裹起來了吧。」松田剛剛作出定下結論,千葉跑回來了。
「松田警官,確實是有一個冒充死者打電話來說他的房間電話不通的可疑人物。職員到了死者的房間卻被轟出來說不是他,被轟了出來。」千葉跑進來向松田匯報:「而且死者說不想被打擾,拒絕了酒店所有的服務。」
這樣啊。松田走出房間。走廊裡高木正在老實的帶人看著這三個嫌疑人。
「你們知道死者,呃,不是,板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松田問那三個嫌疑人:「很討厭接觸別人嗎?」
「那倒不是了。」有點禿頂戴著眼鏡的內籐說:「只是有很多怪癖,討厭在工作之中被打擾只是其中一點。」
「是啊,上一次他桌子上的資料我不小心碰到,只動了十厘米,他就勃然大怒,對我發火。」最年輕的須貝說:「還有每次來見他都要帶上昂貴的手錶。」
「他也是個不講究衛生的人,家裡的床單都很少換洗。」長相有點兇惡的相馬說。
這樣啊。松田沉思一下:「你們三位辛苦一下吧,今天是別想回去了,要作為殺害板倉的嫌疑人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等一下!為什麼我們要被懷疑?」最年輕的須貝忍不住質問。
「我們可是帶著毛利偵探來到現場的人。」相馬也說。
「哪有帶著名偵探回犯罪現場的兇手。」內籐也趕緊撇清關係。
「不是傻就是看不起他唄。」松田問須貝:「板倉對手錶很感興趣嗎?」
「是啊,如果我們佩戴的表不能讓他滿意,他就會很生氣。」須貝說。
「就是為了他這個怪毛病,我五天前還特地買了這塊好表。」相馬插嘴補充。
有點難辦啊。沉默了一會兒,松田這個關鍵的時候決定呼叫親友團。趁著別人不注意,走到柯南面前,蹲下來:「小朋友,剛才你找我想幹什麼?」
「切,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柯南嘟囔一句,不過還是擰不過大腿:「這個板倉和組織有瓜葛。」
「什麼?」松田驚訝的往後虛指:「那三個裡面的兇手也是組織的?就那個熊樣?那一定是相馬了,我去,那個組織已經墮落到靠長相嚇人了嗎?」
「混蛋啊!誰還有空聽你說笑!」柯南惱怒的說:「這個板倉不是組織的人,他是被組織買通為組織製造一款軟件的人。」
「呦,來頭還不小啊。命運選中者?」松田更加毫無壓力,原來連外圍都不是了:「你那麼在意?」
「沒錯,我想要拿到板倉的日記,你一定要幫我。」柯南焦急的說。
「這個嘛。」松田打起官腔:「要幫你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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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柯南高興的問。
「真的,不過你先幫我。」松田圖窮匕見,準備借助柯南的智慧來找出兇手:「有一點事情我感覺不對。」
「哪裡不對?」柯南見松田答應下來,慢慢的大腦之中智商又開始佔據主導地位。
「你懂圍棋嗎?」松田說:「在死者倒下的附近只擺著一盤圍棋,這讓我不免有些懷疑,但是說真的,圍棋這東西我還真的不太懂,如果你懂就好了,不然我還要去找圍棋專家來。」
圍棋嗎?柯南心中對松田敏銳的直覺很佩服,可以在凌亂的屋裡發現有用的東西:「你是說須貝?」
「不會是他,如果圍棋真是死者留下的訊息,那麼他就是第一個應該被排除的。」松田搖頭:「能想出通過電話尋找死者的辦法來,兇手並不是一個蠢貨,如果是通過圍棋來做手腳,那麼作為圍棋遊戲公司的須貝不可能看不出來。」
「能夠蒙蔽一個聰明人的訊息,只能是他不瞭解的領域。」松田說:「從他佈置的殺人現場來看,是個有些心思的人,留下圍棋這麼一個破綻來,只能證明他對於圍棋並不瞭解。」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圍棋是死亡訊息的基礎上。這句話柯南沒有說出來,他只是安靜的溜進去去觀察棋盤了。
稍微等了一會兒,松田都快要把這三個人的祖宗十八輩翻出來的時候,柯南出來了,對他使個眼色。
「怎麼樣?」松田湊過來小聲問。
「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柯南露出自信的微笑:「也掌握了決定性證據。」
「那快點說出來啊。」松田也跟著笑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柯南好沒氣的白松田一眼:「你可是一直騎在名偵探頭上的名刑警。」
啊哈?松田愕然。柯南這是準備要唱哪一出?
「我會用毛利叔叔的身份來揭開真相的。」柯南得意的說,這是第一次壓倒性的擊敗松田吧。
「我去,不是吧!喂喂,咱們商量一下好不好。」松田很鬱悶叫住柯南:「你不能讓我第一次全權負責就給毛利配戲吧?我可是警視廳的希望啊!」
可惜柯南根本不理會他,很快的麻醉小五郎,然後開始得得瑟瑟的講他的推理。什麼板倉設置了圍棋的禁手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然後用黑棋擺成點字的形狀,組合成為一句:兇手是相馬,證據是手錶。
本來按照柯南想出風頭的德行是不會這麼快說出來答案的,還要沉澱沉澱,更多的體會勝利的滋味。
但是當他看到松田很自然把板倉的日記揣進自己兜裡的時候,馬上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是結合了須貝所擅長的圍棋和內籐所精通的日本點字輸入法來指認犯人相馬的。
但是當柯南說出了謎底,證據就是手錶的時候。松田馬上反應過來,相馬那個五天前買的手錶上有死者板倉的指紋。
而板倉消失是在一個星期之前,那麼如果沒有找到板倉的話,相馬五天前買的新手錶上怎麼可能會有板倉的指紋。
當松田說出這個推理,挽回一點顏面之後,相馬終於承認了罪行。
「二十年前,那傢伙只是個無名的遊戲設計員,我也才剛剛進入遊戲公司。」承認自己殺了板倉之後相馬失落的說:「當時我們經常一起工作,一起喝酒,一起許願將來成為將棋遊戲設計的大人物。」
「但是三天前,我還不容易找到這裡來的時候,他竟然說又是你這個沒用的傢伙,二十年前一起努力闖天下,如今自己功成名就就把當年借錢給他開公司的拍檔完全忘記,不還錢還說我沒用,所以,我跟他說出去買酒的時候,同時買了安眠藥和膠帶。」相馬說完情緒更加的低落了:「二十年了,對我們來說真長,長到人和心情,甚至夢想都變了。」
「哈,看來板倉二十年前真是交了一個了不起的朋友啊。」松田看著相馬那寞落的神情:「你和他的夢想,是你的夢想和他的夢想。他實現了,你卻沒有,所以自尊心受挫嗎?真正變了夢想和心情的人,是你啊。」然後對旁邊的高木說:「帶回去。」
等到一群人轟隆隆的下去,松田走在最後,很不爽的把板倉的日記拋給柯南。
「喂,你怎麼會知道圍棋有問題?」柯南接住日記悄悄問。
「死者只有一隻腳上有穿襪子的痕跡。」松田回到:「你沒看到?」
「你就不想知道日記的內容?」被打擊的柯南最後一點勝利的喜悅也消散了。
「不了,佐籐在等我了。」松田不耐煩的揮揮手:「不要惹麻煩,有事情先通知我。」
ps:話說小人突然想到了小時候,上初中吧,那時候玩大話,粉嫩嫩的小號啊,十七八級遇到個級別差不多的,當時相約一起升級一起玩。然後小人兒過了一年半載才上線,那貨已然九十多級,小人兒還是不到二十,就這麼如同板倉鄙視相馬一樣被人家鄙視了。還好小人兒膽小,還好那時候柯南還沒有播這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