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森園菊人用一種憤怒的眼光看著淺野和斯米諾。
「我們只不過是履行了律師最基本的操守。」斯米諾森然的看了一眼森園菊人:「你應該慶幸遇到我之前就被抓住了,不然的話,你們這種只會倚仗權勢的骯髒又醜陋的廢物會受到早就該降臨在你們頭上的天罰。」
菊人對於斯米諾後面的話已經完全沒有聽進耳朵裡,只是看到那一個眼神他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癱坐在了椅子上。
嗯?斯米諾怎麼會這麼多話了?一邊的淺野卻有點訝然的看著斯米諾。一般來說他只有談到松田陣平的時候才會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別的什麼人又哪裡會被他放在眼裡。
「慢慢的享受一下最後的自由吧,菊人先生。你犯下了嚴重的罪行,不但不知道悔改,還妄圖欺騙我們來為你做無罪的辯護,這樣惡劣的行徑,一定會是無期徒刑的,剩下的日子就在牢房裡懺悔自己的罪過吧。」淺野不管菊人聽沒聽進去,說完之後就隨著斯米諾離開,只留下了目光呆滯的菊人一個人。
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嗎?松田還不敢相信。沒有爆炸,死亡,暴力,這些本應該尾隨而至的東西,斯米諾竟然就這麼簡單的離開了?他究竟是什麼打算?
任是松田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斯米諾退去也讓他樂的清閒。雖然說是頭上的陰影不曾散去,但是能在大戰之前多輕鬆些日子也是很好的事情。
偷得浮生半日閒,這是松田最常做的事情。所謂激情也好,殺戮也好,經歷過了大起大落的松田,現在追求只是讓自己每一天都過的順心,絕不能再虧待自己。
這邊事情了結,就在松田準備偷偷的跑回自己家裡的時候,目暮的電話不合時宜的打來:「松田老弟,你快點來一下。」
「警部,不會吧,你忘記了嗎?我在法院啊。」松田雖然是在回家的路上,可是毫無愧疚之心的扯謊。
「真是這樣的嗎?松田老弟,剛才九條檢察官已經聯繫過我了。」目暮很無奈的歎口氣:「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呃,我覺得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地址了,警部。」松田翻個白眼,心裡腹議著九條多管閒事。
很快松田就趕到了出事的地點,東都銀行。
還好不是殺人事件,不過名偵探的世界裡還真多災多難啊。前一陣子剛被搶了10億元,現在又是2億元嗎?松田抬頭看著銀行的招牌心裡感慨。
雖然明知道不是同一家銀行,但是松田還是忍不住惡意的去想。如果這次追回兩億元之後不給點提成,那麼下次米花銀行再被搶了一定不會去抓壞人了。
「松田你來了?」目暮好像有心電感應一樣,本來和一個中年男人在交談什麼,可是松田一進銀行他就回頭了:「這位是銀行的支店長增尾桂造。」
「啊。」松田招一下手,隨後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很是隨意的說:「沒什麼人員傷亡真是幸運啊,可以讓我先去看一下當時的錄像嗎?」
「呃,好的。」目暮點點頭,看著松田隨意的走過自己身邊,還是有點不能相信。這次可真是幹勁十足啊,受了什麼刺激嗎?
犯人只有兩個人嗎?松田從錄像裡看完了整個過程之後,皺著眉頭回到大廳。不,不會只有兩個人的,他們對這家銀行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而且這兩個人的行動也太過順利了一點。
「你們究竟還要問到什麼時候,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為什麼要受你們的糾纏!」松田剛出來,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
抬起頭來一看,高木陪著笑臉對一個女人不停的說:「這是我們的工作啊,請務必配合我們調查。」這個女人?對了,是剛才錄像上第一個被劫持的人質。後來因為強烈的掙扎,犯人無奈之下換了人質。嘿,還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哦。
那個女人還昂著頭看都不看高木的時候,東都銀行的支店長增尾走過去低聲說了句什麼話,那個女人雖然還是不情願的樣子,但是總算是肯配合高木做筆錄了。
「呦,沒想到這個支店長還有這種手段啊。」松田在一邊調笑一句。
「什麼手段,那是他的太太增尾加代。」目暮走過來打斷松田無聊的笑話:「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松田故作輕鬆的說:「沒什麼有用的線索,我看這裡就不需要我了吧?」增尾加代嗎?這是巧合?
「什麼?」目暮斜了松田一看,難得還以為他今天有幹勁呢,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嗎?
「線索太少了,現在只能用笨辦法去街上查問目擊者了,然後調集一下周圍商店的攝像頭,這種大面積的搜索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松田敷衍完目暮,看到增尾加代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不耐煩的要趕高木走。
「增尾太太是嗎?」掏出警察手冊寫下自己的號碼,松田上前一步把撕下來的紙條遞給增尾加代:「感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以後您想到了什麼和這有關的線索麻煩聯繫我好嗎?」
「可以。」增尾加代本來要推掉的,但是突然想到什麼,還是手下了松田的手機號碼。
看到增尾加代接過紙條,松田的餘光瞄到增尾桂造臉色有點不自然。這兩個人,果然有問題,他們都隱瞞了什麼。
調查完畢回警視廳的路上,副駕駛的目暮心裡煩躁的很。幾次回頭,終於忍不住問松田:「松田老弟,真的一點線索沒有嗎?」
「很可疑啊。」松田擺頭看著車窗外的車流:「搶劫發生的時候,支店長不在場,但是他的妻子卻成為了人質。而且我聽說是你們到了現場不久之後支店長就出現了。」
「你是說支店長有問題?」目暮回頭看著松田的眼睛。
「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松田想起了增尾桂造看到他太太手下自己電話號碼時那個不自然的臉色。
「需要控制起來嗎?」目暮問。
「我不知道。」松田搖搖頭隨後又說:「他的妻子也應該知道一點什麼,現在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了。如果打草驚蛇,那麼被搶走的2億元從哪裡追討?」
「那就先這樣吧,保持現狀,但是增尾加代那邊你要盯著一點。」目暮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松田也知道他的壓力,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森園家還沒了結就冒出一個銀行劫案來。
「松田,這回一定要做的漂亮一點,別再留下什麼尾巴了。」目暮一想起這幾天服部平藏的電話不斷就頭疼,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要讓它發生了。
「誒?怎麼說來說去又到了我頭上?」松田順勢就要點頭應承下來,突然反應過來:「這明明是你負責的啊?」
「這次的搶劫事件我會全權交給佐籐的。」目暮掐中了松田的命脈:「這是目前咱們系最重要的案子了,佐籐作為儲備幹部也是時候挑大樑了。這是為了培養她哦。」
培養她就培養她吧,為什麼要對我說?松田心頭忿忿不平。明明都已經決定好了,這次結束了先歇上兩三天再去報到的。
說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佐籐的任務,松田怎麼能不上心。正好灰原這幾天和阿笠博士柯南他們出去遊玩了,松田晚上乾脆的住在了警視廳。
而負責調查銀行附近的機動搜查隊那邊一無所獲,松田越看著他們送來的資料,越覺得這次的搶劫事件是有內應的存在。
他們走的路線都很巧妙的避開商店的攝像頭,這對附近街道沒有一定的瞭解是做不出來的。當然也可以歸於他們準備充分,提前已經探好路。但是兩個人劫走2億元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讓松田相信,從銀行的錄像來看,那兩個劫匪也並不是受過一定訓練的人,只是身體強壯一點的普通人罷了,拿槍的姿勢也不夠專業。
更重要的是,他們很清楚銀行當天的貨幣存量,這2億元的資金並不是剛從總行提取的新鈔票,而是準備送往總行的舊鈔。這種不是連號,磨損又不相同的鈔票一旦流出去,那麼是一點都不會被注意到的。
而那兩個劫匪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這一筆資金,昨天去銀行取錢的人們雖然受到了驚嚇,但是沒有一個人被劫匪順手牽羊。他們衝進去,控制人質,威脅工作人員把鈔票裝入他們準備的皮箱,然後撤離一共沒有10分鐘。這還是包括了第一個被他們劫持的人質,也就是支店長的太太增尾加代的反抗從而迫使劫匪更換人質的時間。
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除了增尾加代這個變數,但是總體沒有脫離劫匪的計算。那麼現在想要尋找案件的突破口,就一定要找出銀行的內鬼。
就在松田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你是昨天那個警官嗎?我是增尾加代,關於昨天的搶劫,我想到了一點線索,可能會對你們有所幫助。這樣吧,明天下午五點我會去找你的,就在警視廳。」
ps:我上次才信誓旦旦的說了要保證四天兩更的這讓我以後怎麼敢再說那種話。抱歉抱歉,這幾天家裡事情多,計劃趕不上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