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檢察官,這就是全部的資料了。」白鳥很溫和的把手中的檔案交給九條玲子。看著九條結果檔案,白鳥也是鬆了口氣。忙活了幾天,現在可以緩口氣了。
許久不曾出場的九條玲子還是那麼英姿颯爽,艷麗迷人。低頭看了看案情,對於這件轟動的大案他當然知道了。那可是米花都市大廈,東京繁華的娛樂場所,那裡發生的爆炸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涉及到的還是森谷帝二這個國寶級的人物,除了警視廳,她們檢察廳現在也亂成一團糟。這樣重要的案件教導了她的手裡,也顯出了她在檢察機關的地位。
「松田呢?他在哪裡?」九條對於松田的事情也很上心。畢竟,她屹立不倒,連戰連勝的戰績再怎麼耀眼,也無法蒙蔽住她。
最近搜查一課的辦事效率簡直是世界級的,任何一個刑事案件都是毫無懸念的交到了檢察廳,任何一個檢察官來處理都不會失敗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九條腦海裡浮現出松田的笑臉,微嘲著說:「好像他最近惹上麻煩了?還是自己找去的。」
「嗯。」白鳥點點頭,卻不願意多說。松田可是幾乎和那個高中生名偵探工籐新一相同時間找出兇手的。這可是為搜查一課挽回了不少的顏面,至少無能這個標籤應該撕扯下來了。可惜就是因為那衝動的一拳,到現在表功分蛋糕的時候卻不能再有他。
從頭到尾作為一個看客,結果最後記功的時候僅排在目暮警部之下,這讓驕傲的白鳥情以何堪。何況他還是一直都把松田當作人生的大敵。
九條看出白鳥不願意多提松田的事情,處理完公事客氣的告辭。
出了警視廳的大樓,九條看到了一輛紅色的fd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入車位。而九條比較在意的松田叼著一串小吃從駕駛位,一臉的緊張。呵,看來這位拚命三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松田小心的走到車尾,恨不得把臉貼上去,摸了個遍才放下心來:「呼呼,還好沒有蹭到,不用被佐籐罵了。」
「既然這麼怕,那還要耍帥?」九條對松田的變現有點好笑,他究竟有沒有上過心啊。
「麥當娜!?」松田回頭很吃驚她會出現,不過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眼珠一轉:「他們忙完了?這下告一段落了。」
唉~~九條搖搖頭,看看左右進出的人們:「現在有空嗎?這裡可不好說話。」
「約我?」松田趕忙點頭:「現在一課就屬我最有空了。」說完一指東邊:「我知道有家意大利面不錯,我帶你去。正好沒吃早飯呢。」
看著一副賺到了急急在前面帶頭的松田,九條很無力的跟上去。他究竟有二十了嗎?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處境?」九條敲敲桌子,制止了正在大口吃麵的松田。看到松田抬頭之後那茫然的眼神,頭痛的說:「森谷帝二不管怎麼說都是公眾人物,現在整個東京不知道有多少律師想要跳出來接受他的委託起訴你這位大警官的暴力事件。」
「哦~~」松田點點頭:「那個啊~警官證和配槍已經交上去了,正在等著看上頭怎麼處理呢。」
「你知不知道這次事件有多大影響?這件事情如果放進你的檔案裡,你能留在搜查一課就是天大的幸運了。」九條都快要抓狂了,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這輩子都別想升職了!」
「別嚇唬我,我可也是懂法的。」松田輕笑一下。
「我不是在開玩笑。」九條被松田刺激到,臉都拉下來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松田看九條有點生氣,也擺正臉色:「如果我在乎升職那麼現在應該還在機動隊。」
「哈,你還真是高尚啊。」九條都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張無所謂的臉就來氣:「那你打算以後拿什麼去養家?」
「嘿嘿。」九條的刁難明顯有生氣的成分,但是松田聽了卻笑了出來。好曖昧的話題哦,我們有這麼親密嗎?哎呀呀,我是回答呢?回答呢?還是回答呢?
「如果要錢的話我還不如去做私家偵探或者私人保鏢。何況現在薪水也不算低了,畢竟警視廳好幾萬人當官的還是少數。」
「那你就這麼明目張膽毫無顧忌的去打人?」九條見松田嘿嘿傻笑,也拉不下臉了:「你可是警察!你們有制度的,還有不要把我剛才說的當做笑話。現在真有不少的律師想要靠起訴你來揚名,沒有法庭宣判,那麼森谷帝二就是一位合法的公民,這種立於不敗之地又能受到關注的案子是不少人喜歡追逐的。」
「制度?法律?」松田自嘲一笑:「真是一群維護法制的好律師啊。」
「那是當然的。」九條身為檢察官卻是毫不猶豫的為自己的同行敵人辯護,**女強人悍然出擊:「他們和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維護法制的公正性。對於使用暴力的執法者我們當然要嚴懲不貸,不然法律就失去權威性。」
說了這麼一通,九條回過味來,這裡不是法庭,怕嚇到松田語氣轉為柔和:「當然了,法律也講人情味,對於一些特例還是會優待的。」
「律法的權威。」松田停頓一下:「我當然知道它的重要性,不管你我,還是森谷帝二那個混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當然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負責!?」九條提高了音量:「你在葬送你的前途!」看到松田張嘴,知道他還要說什麼不在乎的歪理:「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生氣嗎?」
「如果你這個混蛋那天不顧一切的衝進米花都市大廈,是一個衝動的混蛋,那麼我絕對不會為你打人感到生氣。事實上,我以前也一直以為你就是這樣一個傢伙。」九條喝杯咖啡,濕潤一下喉嚨:「但是你留在了外面,而且出色的指揮調度在場的所有救護人員,器械,讓救援效率提到了百分之十五。你顯露出來的能力是優秀的,現在的你完全可以勝任警部的職位,有能力的人處在相應的位置才能爆發出對等的能量,才能有效率。尤其是我們這種地方,需要更多的人才,更好的為公眾服務!你在這裡,並且有能力做的更好,那麼你就應該去做,這可不是關係到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不是那種拿錢辦事的企業公司!!」
「有能力的人應該處在相應的位置?」松田第一次見到這麼激動的九條,心裡很是接受不了。這真的是九條而不是由美偽裝的嗎?
「你還真是個理想主義者啊,九條。」松田一邊擦著汗一邊打斷冉冉升起的話癆新星:「如果當時只有一個人,那麼我肯定會衝進去盡最大努力救人,但是裡面可是有幾百人。我只是在我應該存在的地方做我應該做的事情。你這麼誇獎我,我會驕傲的。話說,難道你真的覺得,警視廳不能少了了我嗎?我真這麼重要嗎?」
看著岔開話題之後突然來勁的松田,九條很是無語。為什麼緊緊誇他一句,他就要把自己擺在和警視廳同等的地位?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吧?
「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掉身上的麻煩再說吧。」九條決定不讓松田胡思亂想下去了,要不然等下松田和她討論該怎麼維護世界和平的時候要說什麼呢。
「這種事情要看上面怎麼處理了。」松田把盤子推到一邊,拿起小勺攪拌著咖啡:「應該會冷處理吧,我有好一段時間要歇著了。」
這傢伙原來什麼都明白啊。聽到松田這麼說,九條就知道自己剛才的一大堆話白費了。原來他並不是無知者無畏,而是把本質看的通透。
想一想這傢伙平日的作為,還有處理案件的利落。九條這才明白,如果剝開松田那個人人認定的警視廳敗類的外殼,他是搜查一課,甚至是警視廳裡面最精明幹練,能力出眾的那一個。
偽裝,人們看到的,認定的這一切都是這傢伙偽裝的外衣。腹黑的九條再看松田,眼神都變了,開始迷離起來:「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麼還要出拳?」
「這與法律無關,也與道德無關。」松田沉吟一下,還是說出了真話:「我只知道,不打那麼一拳,晚上就會睡不著覺。」
「是嗎。」九條想了想問出最後一句:「那麼,假如,我是說假如。你遇到了一些你認為對的,卻衝破了法律底線的事情你會做嗎?」
包括殺人?松田眼睛一縮,終究是沒有問出來,而是陷入思考。
九條就這麼看著松田,他身上的年輕衝動有幹勁的標籤完全被撕毀,被深沉神秘所代替。從他蠕動的嘴唇來看,他也很是猶豫糾結於這個答案,幾次都想吐出來,卻又被終止。
九條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感受,但是她心裡卻明白一件事情。松田陣平,這一個思緒清晰身手矯捷經驗豐富,還擁有優秀的大局觀,卻自我的感情感受為中心的人一旦陷入泥潭,造成的破壞力一定比那個所謂瘋狂的森谷帝二嚴重幾倍。
「我」松田艱難萬分的吐出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我不知道。」
九條沉默。沉默許久,等到那半杯咖啡涼的不能再涼的時候,站了起來,與松田擦肩之時突然說:「如果你實在無聊可以回去打聽一下。最近還有一個大人物自殺了,很有名氣的人物哦。我看過卷宗,雖然你們一課定性為自殺,但是感覺其中有點問題,無聊的話去看看吧。」
ps:再有人說松田小受的話,那麼就讓他一受到底吧。再來一個案子就該明美出場嘍,活躍下氣氛吧,誰能猜出被自殺的那個大人物是誰?又是愛童鞋啊,正中靶心,置頂置頂。最後抱怨一下,本來以為十八大結束我們會分到下面,結果要等明年兩會了。現在年底,要成績要政績啊,我們上三歇一顧忌到年底了,而且值班那天還要大晚上巡邏到3點本來領導的意思是到天亮的說。悲催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