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昨天又溜了?」佐籐開著車,問副駕駛的松田。
「啊?」松田縮縮身子,蜷在座位上:「那時候已經下班了好不。這才幾點啊,慘了慘了,起這麼早今天一天都會沒有精神的。」
「這已經是很晚了,再拖就要遲到。你就不能那麼磨蹭嗎?有點刑警的樣子好嗎?」佐籐無奈的白了松田一眼,看到他都快要睡著,伸手一推。
「別鬧。」松田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說:「讓目暮警部大人看到我一天沒精神又要亂吼了,到時候你又不替我說話。」
「那還是我的錯了?」佐籐加重了語氣:「昨天是誰求著要我載他的?」
「別人說你就信,還真是傻的可愛啊。」松田嘟囔一句就睡著了,其實他究竟說了什麼,自己心裡也不一定清楚。
可是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氣,直直的滲入了松田那疲軟的骨脊,**之間忍不住打個冷顫,九成九的睡意全部被拋去了地中海。
「嘻嘻,松田,又遲到嘍。難道美和子沒有去接你嗎?白鳥警官知道了會很高興的。」由美一看到松田在走廊扶著牆大口喘氣,馬上笑瞇瞇的湊了上來:「恭喜你再度刷新連續遲到記錄。」
「呵呵,一大早聽到這兩個好消息還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松田擦掉頭上的汗水,冷笑一下。
「其實你還可以再開心一些哦。」由美鬼祟的說:「剛才白鳥警官一直躲在角落裡,看到美和子是一個人來的才離開。」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松田逕自往一課走去:「那種小白臉啊,完全沒壓力。」
「雖然不久前升職的,但是怎麼說人家都是警部哦,以後說不定就是的頂頭上司。」由美雖然是在勸解,可是唇間那抹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離間。
「啊哈?原來刑事部的警部是那麼簡單就能當上的啊,改明兒我也混個警部當當。」松田一副我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難道你要放棄那個再沒有人能打破的連續遲到記錄?」由美怕怕的說:「松田君,你知道這樣做會讓多少師妹傷心流淚嗎?你難道忍心讓她們心中那個高山仰止的形象破滅嗎?」
「哈啊!?在你們那群腐女眼裡,我還有形象這種神奇飄渺的東西存在?」松田嘲諷著,然後用力握拳堅定無比的說:「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今年我一定要成為搜查一課的警部。」
「你好無情啊,說這種話。」由美淚眼汪汪的說,接著眼見自己賣萌的表情被松田無視,用力一拍松田肩膀:「那就好好努力吧,今年可不要再有一次遲到嘍,你這種人沒有被清理出警視廳就已經不可思議了,還想要當上警部!嗯,讓我們見證奇跡的降臨吧。」
不能遲到?
「那個,由美。」松田平靜的說:「你先忙,我們警部大人肯定又在到處找我了。」走了兩步停下來,然後用很輕的語氣:「剛才的話還是忘了吧。」
松田多在角落裡貼著牆,盯著一課的門。先給自己點了根煙,才看一下表。這個鐘點,警部還在開大會吧應該是吧。撓撓頭,松田很不確定的想。管他呢,反正以前來的時候都是開完會的,也不差這麼一次。
「松田,你蹲在這裡幹什麼。」掐掉香煙,松田正要起身,目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警部大人。」松田馬上轉身,一揚煙頭:「我出來抽根煙,今天可沒有遲到哦。」
「是嗎?」目暮斜眼看著他:「那麼昨天你跑哪裡去了?」
「下班,回家,睡覺。」松田後背靠著牆慢慢向一邊傾斜,只要目暮一吼他就往一課跑。
「哼,昨天那個殺人事件已經報檢了,今天上午就來提人,但是諏訪想要再見你一面。」看到松田那副德行目暮就來氣,但是一想起昨天的事情,也發不起火來。
「誒!?」松田把半彎的身子扭回來脫口而出:「有出場費嗎?」
「松田你這個混蛋!!!還不快點去!!!」慣例的吼聲從警視廳傳出來。
聽到外面傳來目暮警部熟悉的聲音,佐籐抬頭看了看門口完全沒有動靜。繼續埋頭在手上的文件那個混蛋。
松田推開審訊室的門,看到高木和昨天的那個兇手諏訪雄二都在裡面,向高木打個招呼:「還真早啊。」然後走到旁邊坐下,先把桌子上的筆錄拿起來看了兩眼。
等到松田抬起頭打量諏訪的的時候,看到諏訪一直盯著自己。摸摸臉,然後問高木:「有什麼東西嗎?」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諏訪說:「我只是再看你,警官。」
「你說的有話說就是想多看我幾眼?」松田放下筆錄,對上諏訪的目光:「我可沒有被男人亂看的嗜好。」
「你說我放棄了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名刀菊千代,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錯了。我有著周密的計劃,到還款期限為止,每天需要積攢多少錢,每天能夠積攢多少錢,我都做出了計劃,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實施,沒有一絲差錯。可是,唯一在我計劃之外的,是那個人的貪婪。」諏訪並不躲避松田的目光:「這都要怪他。」
「真是想當然的自我中心主義啊。」松田前傾用手扶住腦袋:「你把自己的東西交給別人,然後因為他賣了掉你的東西,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殺了他?」
「我們諏訪家經營的道館遇到了困難,我需要一大筆錢用來周轉。」諏訪換了一個話題:「所以我就把菊千代抵押給了傅次郎,可是他讓我永遠的失去菊千代。」
「殺了他你又得到了什麼?慰藉的心理還是殺人的快感?你們家世代相傳的又是什麼?你又留下了什麼?」松田拋出這一連串的問題。
「是啊。」諏訪自嘲一笑:「我什麼都丟掉了。菊千代,道館,還有我引以為傲的劍術。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那麼簡單的被人擊敗,幾十年來的苦練變得一文不值。」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雖然劍術是你的職業,可是我不同」松田沉默了。我以前的職業是在殺人啊。
「我感覺出來了一點你的不同。」諏訪自信的說:「所以我認為你可以理解我,其實我並不後悔。那種人渣以後沒有機會害人了。」
「不要把隨意剝奪別人生命這件事情說的那麼大義凌然。」松田生氣的說:「你就是一個殺人兇手,他再怎麼貪婪也不會逼死一條生命。現在的社會,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人因為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而活不下去。」
「如果你之前碰到我會怎麼辦呢?我哀求你,你會幫我把菊千代索要回來嗎?你和我究竟是誰在用大義凌然的口氣說教啊。」諏訪犀利的反擊。
「我為什麼要幫你。」松田冷笑一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嗯!是你經營不善維持不下自己祖傳的道館,是你把自己祖傳的寶刀抵押成了現金,更是你殺了人。」
「要我幫你!?」松田大聲的說:「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擔負起自己的過錯,用一生為之努力,拼上性命也要去追回自己祖傳的東西嗎?為什麼要去剝奪別人的生命!順便還毀了自己的人生。」
諏訪沉默了,沒有再反駁松田什麼。直到諏訪被帶走的時候,才對松田說:「原來我認為我們很像。現在我承認,我不如你。」
「你說我是想當然的自我中心主義,其實你何嘗不是這個樣子的。同樣固執的認為別人都應該按照我們心裡所想的去做,而且你可能比我要偏激。我並不是再說你的不好,只是認為你有不同尋常的過去。不管你所堅持的是對還是錯,我都想知道你會走到哪裡。」
「如果我還有機會出來,我會去按你說的試一試,拼了命也要讓菊千代重新回到我的手裡,回到諏訪家。你不是說過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要對擔負起自己的責任,逃避可不行啊。」
聽到諏訪的話,松田吐出一口濁氣:「我還不用你還勸解什麼。」靠在椅子上仰起頭,雙手撫過臉龐:「其實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陽光的照射下,很溫暖。看到你們這些往陰暗裡走去的人,總會覺得有些氣憤。不珍惜美好的生活,看不到周圍的色彩,是會遭天譴的。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什麼地方,但是我想要一直堅持下去。」
「松田警」諏訪被帶走之後,高木關心的靠上來。
松田伸手打斷高木的話,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有點神經質而已。等下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麻煩你了,高木老弟。」說完輕輕拍兩下頭:「我有點頭疼。」
「不是這樣的,松田警官其實是有人」高木苦笑回答。
「色狼,是我找你。」高木的話還沒有說完再一次被人打斷。
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松田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檢察官界的麥當娜九條檢察官:「啊哈~~~大忙人怎麼有空親自來警視廳,有什麼指示要傳達嗎?」
「是關於諏訪雄二襲警的事件,我要你告訴我詳細的經過。」九條不理會松田的挖苦,直截了當的說。
聽到是這個原因,松田收斂了玩鬧的表情,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一邊,然後說:「這個行為應該算不上襲警吧。他只是在試探我的器量而已,其實那時候他心裡已經認罪了。」
九條看了松田一眼,冷冷的說:「如果你在**也這麼說的話,那麼量刑也會輕一些。」
「不是吧,我還要出庭?」松田為難的撓撓頭:「可以不去嗎?」
「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九條說完不再理會松田華麗麗的轉身,留下一個背影和一句:「原來色狼也會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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