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熙遠的人已經落了下風,差不多被收拾乾淨了,可風熙遠的臉上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急切之色,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風熙寧的眉頭卻越皺越深了,風熙遠這麼有恃無恐,絕對留有後手!
終於,風熙遠的最後一個人已經被打倒在地,風熙寧看著風熙遠:「你還有什麼人可以攔住我麼?」
據他所知,風熙遠的人大部分都被他拖住了,現在能動用的應該不多了。
「攔住你,哪裡需要什麼人?」風熙遠笑了,笑得意味深長:「我一個不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風熙寧的眸光驟然一凝。
「我和淺玥,你不是更想抓我嗎?」風熙遠眼中儘是嘲弄:「難道我還比不上淺玥?」
「我兩個都抓!」風熙寧的臉色一下子沉了,雙眸之中火焰焚燒,恨恨地從齒縫間蹦出幾個字:「追!抓淺玥!」
風熙遠他不會放過,淺玥他更不容許跑掉!
晨家的勢力雖然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邪門的,淺玥進入晨家,他就很難有機會抓到了。
「哥哥……」風熙寧擦身而過的瞬間,聽到風熙遠吐出兩個字,語調很輕,襯著那張絕色傾城的臉,瞬間染上無與倫比的魅惑。
風熙遠的嘴角噙著笑意,右手搭在襯衫的領口,將那水晶一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哥哥,你覺得這些人能夠抓住我?」
風熙遠的手往下,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精緻迷人的鎖骨,在陽光下更加魅惑勾魂。
面對這麼**的一幕,周圍他帶來的人眼睛就像是長在了風熙遠身上一般,根本沒有人能夠移動半步,有幾個定力差的已經開始流鼻血。
風熙寧只覺得有一股熱血往身上湧,直衝頭部,憤怒的火焰燃燒,幾乎要把理智化為灰燼。
「你幹什麼?!」風熙寧憤怒的拉住風熙遠的手,額頭的青筋已經清晰可見。
風熙遠抬起左手,若無其事的繼續解扣子,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沒什麼啊,只是有點熱了,哥哥你不是最喜歡看我寬衣解帶麼?」
「風、熙、遠!」風熙寧所有的偽裝都瞬間坍塌,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怒火噴湧而出,就像是燎原的火山。
風熙遠絲毫不在意,左手繼續解扣子,臉上依舊帶笑。
扣子已經被解開了好幾顆,整個胸膛已經被敞開,他的肌膚很白,細膩如錦緞,每一個弧度都**到極致,配上那張傾城的臉,簡直是一顰一笑都暗含風情無限,都**惑人到極致。
然而風熙遠不愧是風熙遠,即使做的是寬衣解帶這麼風情無限的事,那傾城的臉上依舊是毫無雜質的聖潔純粹,眼底一片清澈,純潔的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更引得人幾乎要撲上去,把那一份純淨美好狠狠揉碎!
「喜歡嗎,哥哥?」風熙遠笑著問道,臉上無辜而又純潔,彷彿眼前這風情無限的勾引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風熙寧的唇角已經咬出了血:「淺玥已經走了,我們追不上了,你可以放心了!不用再玩弄我了!」
宋原是風熙遠的心腹,手段實力毋庸置疑,被風熙遠這麼一拖,他絕對追不上人了。
「當然放心了。」風熙遠若無其事地將自己身上的扣子一顆顆的扣了回去,臉上卻帶著鮮有的痞氣:「只是哥哥啊,我很喜歡玩弄你,怎麼辦?天知道我有多喜歡肆無忌憚的玩弄你……」
風熙遠的臉色沉了又黑,黑了又白,變幻數次之後,終於疲憊的說到:「回白虎堂!」
「阿遠,我們能不能不這麼鬥下去?」車上,風熙寧的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這麼多年來,他和風熙遠爭鬥不斷,可每一次都身心俱疲!
「可以啊。」風熙遠輕巧的回答。
風熙寧驚喜的看著他,卻發現他眼底的殺氣凝聚,目光一下子變得森冷:「只要你死,我就再也不和你鬥!」
風熙寧的驚喜凝固,寸寸瓦解:「阿遠,當年我……」
「當年你不是故意的,對吧?」風熙遠嘲弄的看著他:「當年逼我試毒你不是故意的,當年把病毒一種種打入我的體內你也不是故意的,當年把我推到成群的鯊魚中你也是不小心的,當年把我一次次推進黃泉路你更不是故意的……」
「阿遠,我不知道會這樣!」風熙寧想要抱住風熙遠:「要是我知道自己會像現在這麼愛你,當年絕對不會讓你吃一丁點的苦!」
風熙遠毫不猶豫的推開,眼底冰冷中帶著鋒銳的仇恨:「你愛不愛我不關我的事情!我只知道這輩子只愛淺玥一個人,對你,我只有恨,只有仇!」
這句話雖然聽得多了,可每一次都能把風熙寧所有的防備毀掉,然後在心底割出淋漓的鮮血。
「阿遠,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即使我這麼努力的贖罪,這麼卑微的請求,你也不原諒嗎?
「原諒?」風熙遠週身的溫度驟然下降,憑什麼!
「阿遠……你難道就沒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風熙寧就這麼看著他,眼底是一片殘破的世界。
我這麼愛你,你就一點都不感動?
「喜歡?」風熙遠厭惡的看著他:「我和你不一樣,我喜歡的是女人,是淺玥,我沒有你這麼齷齪,對自己的弟弟都能把禽獸的事情做盡!」
「禽獸?我的愛在你眼底就是禽獸?風熙遠,你究竟有沒有良心!」風熙寧抓住風熙遠的雙肩猛烈的搖晃,臉上說不清是憤怒還是瘋狂。
他這麼愛阿遠,阿遠怎麼可以……
風熙遠猛烈的推開他,眼底也是一片風暴:「我說過,你休想再碰到我的衣角!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你為所欲為的懦弱少年!」
「風熙遠!!!」風熙寧就像是被逼到絕地的猛獸,帶著末世瘋狂,再次撲向風熙遠,這一次,不管是死還是活,他都不會再把阿遠放走!
死都不要放手!
風熙遠沒有動:「怎麼風大少爺想把我就地解決嗎?沒事,反正被你強的次數也不少了,再多一次又怎麼樣?我就當是被狗咬了,反生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風熙遠的話句句如刀,一下子正中靶心,每一刀都在風熙寧的心中帶出血肉。
「風熙寧,你說你喜歡我,你愛我,可你喜歡的不就是我這張臉嗎?」風熙遠抬手在自己那無暇的容顏上撫過,一道長長的血痕驟然出現。
風熙寧大驚,慌忙扣住他的手,裡面赫然出現鋒利帶血的刀片,而他的左臉迅速滲出了殷紅的血液,一瞬間血如泉湧。
「你瘋了!」風熙寧大吼,心再次被片片割碎,慌忙按住風熙遠那血流如注的左臉:「你不會疼的嗎?」
「疼啊。」風熙遠雲淡風輕的說到:「不過我不怕。」
看了風熙寧一眼,風熙遠的雲淡風輕一瞬間變成嗜血的鋒芒:「我不怕疼,更不怕你疼!天知道我是多麼的享受那種傷在我身,疼在你心的感覺。」
風熙寧眼底的瘋狂再次湧動,怒火奔騰,有這麼一刻,他真想直接掐死身下這要命的妖精。
風熙遠卻笑了,笑得比車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瀲灩目光,惑人無比:「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心疼死?」
風熙寧的唇角咬出了血,整個人就像是蹦到極致的皮球,彷彿下一刻就會炸開!
可風熙遠卻完全不在意:「放心吧,我不會那麼輕易死的,就是死我也會通知你的。」
風熙遠嘴角噙著惡毒的笑:「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聯繫你,但我要死的話,絕對會第一個通知你,因為這麼一件可以令你心痛欲絕的事情不通知你,真的是太可惜了。」
彭的一聲巨響,副駕駛的座位被風熙寧錘出一個大洞,司機被嚇到,車子猛烈的搖晃了一下,幾乎要衝到一旁的大樹上。
風熙遠伸手撫上自己還沾染著血跡的左臉,傷口已經癒合,變得白皙自然,根本沒有任何受過傷的跡象。
「其實你把病毒打進我的體內,也不全是壞事,至少那有重生能力的永恆病毒能讓我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在瞬間癒合,完好如初,至少給了我一張魅惑天下的臉。」風熙遠撫著左臉冷笑道:「我真是應該感謝你!給了我一個不死之身!只要血液還在,就不死。」
永恆病毒是一種可以催生體內細胞的病毒,就算受到再大的傷,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癒合,這是風家無數年來的心血,可惜這麼多試毒的人中,只有風熙遠一個人活了下來。
「回白虎堂!」風熙寧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把掐死眼前人的念頭勉強壓下去,聲音雖然還是蘊著無窮的怒火,但咬字已經清晰了好多。
風熙寧一路壓著風熙遠上了飛機回到白虎堂,剛剛走進風家,歐明就迎了上來,看到風熙遠,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吧,我們的事不怕他知道。」風熙寧說到。
「謝明紹說人明天就能送到!」歐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