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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藍衣少年揮了揮眼前的塵埃,看到眼前站著的一身血衣看起來非常狼狽的女子,清澈的眼睛突然一陣濡濕,揚起手指一臉控訴委屈地指著逆九邪,軟糯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委屈,好像對方不道歉他就要哭出來了一般……
哈?
逆九邪心底驚雷陣陣,猶如一道天雷從天空直射下來瞬間炙烤著她的全身
汗……
非常汗……
爆布汗……
他……這一臉委屈的小受表情看著誰呢?
那一臉委屈的小受模樣,好像在叫囂著,來蹂躪我吧,使勁蹂躪我吧,不要客氣!
……此時逆九邪才看清之前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到底長什麼樣。
一張稍帶稚嫩甚至帶著嬰兒肥的白皙臉蛋,杏仁眼略大,眼眸清澈得不似人類,唇似粉櫻花瓣,頭髮微微用一條精緻掛著各種珠寶的藍帶斜紮在一側,眉宇間的少年英氣讓他看起來不是非常女氣,一身簡潔的藍衣,身後背著已經爛掉的箭筒和弓。
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透徹、清澈至極的乾淨,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人間的陰霾,整個人就似天空中的驕陽,只要看著他就會驅散心底深處的黑暗與陰霾。
「你是誰?」逆九邪警戒地看向對方,並未因為對方無害的外表而放鬆警惕。
「我?」少年偏了偏頭,手指指向自己眨著眼睛道。
「嗯。」
「我叫辰竹。白說我叫辰竹。」少年笑了笑,好像已經將之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他一蹦一跳地跑到逆九邪眼前,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倒映出逆九邪冷漠的面容,自來熟地笑道:「對了,你都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你是我除了白之外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哦。」
第一個人類?聽到這五個字逆九邪眼神微瞇,這才注意到自己周圍草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竹林。
「對了,你餓嗎?要不要我給你射隻鳥吃?」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彷彿有清水在其中蕩漾,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背後。
只是他從背後拿出來的卻是一個折成了兩半的木弓和斷了的箭矢,他手上的木弓和箭矢顯然沒有他本身的抗打擊能力,在剛才的衝擊之中已經折斷了。
看到辰竹手中的弓箭,逆九邪條件反射地全身警戒,肌肉緊繃。
那一晚的慘烈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
下意識的握緊右手中的蓮子,手指間的骨節處因太過用力而略顯慘白。
「你把我的弓弄壞了。」誰知,那辰竹竟是嘴巴一扁,眼睛濕潤如小鹿地看向逆九邪。
逆九邪一愣,渾身緊繃的肌肉漸漸鬆懈,她冷淡地瞟了一眼辰竹,自顧自地向外走去。
辰竹則是寸步不離地吊在她身後,眼睛晶亮,面容委屈,似乎不為自己的木弓討個說法就誓不罷休般。
逆九邪沒有理會自己身後的跟屁蟲,只要不妨礙她他愛跟著就跟著吧。
對於她來說,現在的第一要事是出去,找到憐班,找到往生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