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澹台清硯又如何?」逆九邪邪魅一笑,眼中寒芒凜冽,手中揚鞭驀然朝歐陽鴻羽攻去,綠色的玄氣暴起覆蓋在鞭身之上。
歐陽鴻羽和澹台昊她都不能放過。
只是以大武師境界去挑戰武宗明顯是抽風的行為,在勝率不大的情況下逆九邪準備柿子挑軟的捏,先朝歐陽鴻羽下手!
她要向自己下手!
歐陽鴻羽心中警鈴大作,瞬間玄氣暴起,身形敏捷的向後一閃。
看著氣勢凌厲殺意無限的逆九邪,澹台昊頓時明白了想將對方重新拉入澹台家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相反,他看得出逆九邪對他絕對不存在善念。
對於對自己不利與超出掌握的事情,澹台昊極為聰明的選擇了消滅!
趁著逆九邪與歐陽鴻羽纏鬥,澹台昊偷偷地掌心運力,然後尋著時機將逆九邪毀滅在一掌之下。
「去死吧!」澹台昊手心泛著淡藍色的光芒向逆九邪襲去!眼中一片冷漠,他對於自己的這位小女兒一向沒有感覺,他隱隱覺得,對方絕對不是自己的血脈!
感覺到背後的危險,逆九邪脊背發涼,想要躲開卻知道武宗蓄力一擊絕對不是她擋得住躲得開的。
現在她能做的,唯有盡力保全自己的性命。
只是現在前面有歐陽鴻羽、後面有澹台昊,一時讓逆九邪處於兩面夾擊的狀態,顧頭不能顧尾左右為難,想要保命談何容易?!
「喝!」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斂墨突然召喚出嗜血追魂槍,墨黑的眼中一片冷然,手中的搶帶著極盡嗜血之意向澹台昊的掌中迎去!
那嗜血追魂槍的速度極快,快地像一道閃電,所過之處都是越來越淡的殘影,眾人甚至能聽見它劃破空氣的破空之聲。
嚇!
感受到嗜血追魂槍那浩瀚冰冷的煞氣與驚人的力量,澹台昊猛然一驚,想收回掌閃身躲過這一擊。
只是他的努力儼然變成了徒勞。
「嘶……」帶著骨頭被穿碎骨肉被撕開的聲音與痛得抽氣得哀嚎,那嗜血追魂槍直直地將澹台昊襲向逆九邪的右手轟出了一個洞。
若不是澹台昊身體有及時閃開,想必他身上應該不止只有手心一個洞了,連身上都會多出一個窟窿來。
斂墨這一擊雖然沒有直接要了澹台昊的性命,卻是阻止了他攻向逆九邪的攻勢。
逆九邪鬆了一口氣,向斂墨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便正了正臉色,天玄鞭凌厲地向歐陽鴻羽揮去。
於此同時,斂墨袖手一揮,嗜血追魂槍頓時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快速地回到了他手中。
斂墨神色冷漠,持槍斜斜一揮,好像是不經意間揮手般,一道巨大的黑色氣芒突然從槍尖爆發,橫掃周圍一圈!
氣浪滔天,猶帶雷霆之勢,頓時將身前的人輕而易舉地切成了兩半。
四周響起一片片倒抽涼氣聲,有人已經情不自禁地向後移步了。
斂墨看都未看他們一眼,手持嗜血追魂槍直直地向澹台昊刺去。
感受著槍尖蘊含地強大煞氣,澹台昊瞳孔一縮,連忙急急避開。
另一邊,歐陽鴻羽也掏出了自己的武器與逆九邪戰得如火如荼。
澹台昊對斂墨,歐陽鴻羽對逆九邪,歐陽傑對玉羽,整個歐陽家戰場上頓時呈現了三分之勢,剩下的人只能乾巴巴地瞪著眼看著中間戰得風起雲湧的六人,因為——他們沒有資格參戰!
不過現實情況也容不得他們如此悠閒地觀戰,因為被逆九邪帶來的五十名武王亦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他們速度奇快,潛行於各處總能出人意料地收割著歐陽家的人的性命!
澹台昊一隻手已經被廢了,再與斂墨站起來竟隱隱處於下風。
一滴滴冷汗從他額頭上滴下來,就連旁邊的歐陽鴻羽、歐陽傑以及歐陽家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冷汗泠泠。
如果連他們之中最強的武宗級強者都敗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底牌能抵抗這三尊突然來襲的殺神。
看著澹台昊越加處於劣勢,歐陽鴻羽一咬唇,猛然大叫道:「澹台清硯,叫他們收手吧!你與我歐陽家本無深仇,何必趕盡殺絕呢?!還不如兩方各退一步,我歐陽家絕不止這點實力,若我們老祖回來你們也逃不過死的下場。
我們都停手,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欠各不尋仇如何?」
看到對方還有閒餘說話,逆九邪嘲諷一笑,紅唇輕啟:「沒有什麼深仇?怎麼會?我們之間的仇可不是一般的大!」
「若你是因為我歐陽家退婚一事便要把我歐陽家趕盡殺絕,那你的度量我歐陽鴻羽絕對不敢恭維!」歐陽鴻羽憤怒大吼。
「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逆九邪冷傲地將手中天玄鞭狠狠向歐陽鴻羽甩去,「你別忘了,是我逆九邪休了你,而不是你退了我的婚!
就憑你,還不夠讓我找上門!」清冷的聲音冰冷無情,讓歐陽鴻羽在疑惑的同時也不禁感到一絲尷尬。他以為逆九邪是為了自己才這般不遺餘力地殺害歐陽家,沒想到最後卻是自作多情!
「你抓我兄弟,傷我兄弟,我便殺你族人,傷你族人!
我逆九邪的弟兄,絕不是任人踐踏侮辱的!」逆九邪眼眸璀璨如星辰,卻覆蓋上了一層薄冰,每次想到憐班的人被歐陽家當作畜生一樣強行跪在東敖國帝都被人觀賞、被人羞辱的情節,逆九邪便感覺心中滋滋冒火,恨不得將歐陽家抽皮拔筋,飲其血
肉。
士可殺不可辱,歐陽家那般的羞辱便是逆九邪憤怒的根源。
憐班的人,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神亦不跪佛,他們應該是那般驕傲的人,怎麼能被強行打斷腿骨跪在大街上任人觀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