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學院的守衛怎麼變多了?」玉羽頓時疑聲問道。
逆九邪斂了斂眉,這些人有可能是為了抓她和斂墨的,亦有可能是在她放了那名武師之後那名武師傳出她的消息來抓她的。
不過看到南學院遍地巡邏的人,逆九邪便是不屑一笑。
玄班的武王在憐班手下全殲,南學院地域寬廣,除了數量不多的天地兩班是武王,還有南學院本身就為數不多的導師外,其餘的都是一群實力較低的黃班之人。
先不說以南學院的人數根本不可能一絲不漏搜尋整個學院,就單說這群巡邏的人,即使他們發現了逆九邪和玉羽逆九邪依舊有十分的把握從南學院逃走。
畢竟那些個實力較高的武王武宗可不是有耐心到處搜人的人,也只有這些個實力不高的武師武徒才會聽話地到處巡邏。
逆九邪和玉羽的隱匿能力都是極其精湛的,再加上巡邏的人普遍境界不高,所以從憐班的地盤一直走到南學院圍牆邊這一過程可算是無比順利。
看著眼前近三十米高的圍牆,逆九邪與玉羽對視一眼,然後極有默契地選了一處草木密集的地方攀爬出去。
南學院的圍牆雖然高,但也只能攔住一些學藝不精境界不高的武者,遇到真正的強者,再高的牆亦會形同虛設。
來到外面,逆九邪卻驚奇地發現南學院外竟沒有一個人巡邏!
看來南學院的巡邏也只限制於學院內而已。
「走。先去炎王府。」逆九邪轉頭對玉羽道了一聲,便腳下運氣,朝火炎國京都走去。
若是從南學院步行至京都至少要兩個月,若是騎馬車只要一個月,還有一些時間趕緊的人則會選擇幾匹快馬,日夜兼程的話只要半月就到了。
但是逆九邪和玉羽是萬萬不可能花那麼多時間趕路的,半月的時間,只怕他們還沒到天火國京都林風等人就死了。
比起騎馬逆九邪果斷地選擇了用玄氣疾馳步行,以她的實力,若是以玄氣行進的話,可保兩天就到達天火國京都,這樣路上所用時間就大大縮短了。
只是用玄氣代步卻是一種極其奢侈浪費的行為,對玄氣的需要量極大,幸虧逆九邪功法奇異,九九八十一個氣海足夠支持她在路上的消耗了。
而玉羽已經晉階武王,兩天日夜兼程用玄氣趕路還是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
「九邪。」就在兩人趕走出南學院百米外時,一道人影便從茂密的樹叢中閃了出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逆九邪頓時疑惑地回頭。
「斂墨?你怎麼還在這?」逆九邪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斂墨比自己早先出發,以他的速度,半天之內到達京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奇怪的是現在他卻出現在這離南學院百米外的樹林內,這實在是跟他的速度不符啊。
斂墨沒有說話,而是在身上翻找出了一張紙,在逆九邪面前展平道:「我在前面看見到處是你的通緝令,就回來找你了。」
逆九邪順著他的手看去,頓時臉頰抽了抽。
只見那張畫紙上正畫著她本人的模樣,上面有紅色的顏料寫著大大的通緝令三個字。
自己來到這異世不過幾個月,連續被兩個國家通緝,這算不算……一種成就呢?
「九邪大哥,現在怎麼辦啊?」自古民不與官鬥,即使是實力強大的武者在數萬軍馬面前都不得不低頭認輸。一看到那張大大的通緝令,玉羽頓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玉羽也只從古籍中看過一名武皇強者一人單挑百萬軍馬的傳說,但武皇已經不知幾百年沒出現了,一個武者想區區一人單挑軍隊那根本是癡人說夢話,更何況現在各**隊中也不缺乏強悍的武者!
恐怕他們現在連天火國都出不來呢,更何況是去東敖解救林風他們?
「我帶你離開天火去藍風。」斂墨手中黑霧蔓延,手中的畫紙猶如被火燒著了般,點點成灰。他抬起沉靜如一汪深潭地眸子看向逆九邪說道。
他也知曉逆九邪與東敖國超級世家歐陽家的恩怨,所以他並未說要帶逆九邪去路程最近的東敖國,而是說帶逆九邪去離他們現在較遠的藍風。
「不行。我的人還在東敖國,我必須去一趟。」逆九邪聞言皺了皺眉,婉言拒絕斂墨的好意。
「我陪你。」沉靜不帶一絲波瀾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任何猶豫。
聽到這個答案逆九邪並不驚奇,她只是看了一眼斂墨,沉吟了一會兒,道:「好!」
在她看來,可以生死相交的夥伴就是如此。在任何時候都可以不問緣由,毫不猶豫地陪在身後與自己冒險,哪怕前面的路再坎坷!
「你們在這裡呆一會兒,我馬上就來。」逆九邪叮囑了玉羽與斂墨兩人後,便獨自一人向樹林深處走去。
這次去東敖之行,她不僅是為了林風他們去,亦是為了自己去。
東之東敖,這是她重生第一眼看到的地方,亦是承載著她所有狼狽過往的地方。
此次回去,她便要以澹台清硯這個身份回去!
不過在去東敖之前,她會去拜訪一下火炎。歐陽世家是東敖國的第一世家,以她現在的實力要想撼動這尊龐然大物還是極其困難的。若是可以,她不介意多拉一個盟友助陣。
換了一身簡便易於行動的紫色女裝,將頭髮用一根紫綢簡單地繫在身後,卸掉臉上的易容恢復澹台清硯的容貌後,逆九邪又將折扇收進了墨鐲,取出了天玄鞭才緩緩向斂墨與玉羽所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