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份?」逆九邪聞言只是狂傲地斜睨著歐陽鴻羽,她厲聲反問,「比鬥之前我們便約定好了生死不論,之前歐陽虹菲想殺我憐班的時候怎麼不見飛羽戰神出口阻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這是我們憐班的規矩,而且我憐班不過是自保而已,又何其過份了?」逆九邪猖狂地問道,一字一句中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凌厲氣勢。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閣下這種性格恐怕會為你樹敵不少,你不怕麼?」歐陽鴻羽微瞇著眼睛,咄咄逼人地質問。這小子脾氣怎麼這麼硬,只要他肯軟一點為歐陽世家留點面子再給點補償,歐陽鴻羽斷斷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得罪一個能培養出如此年輕武王的勢力的。
歐陽鴻羽這番話可謂說的是咬牙切齒,不過逆九邪的話也頓時讓他冷靜下來。競賽台上生死不論的規矩是誰都知道的,他要是此時動手將這些將歐陽虹菲殺了的憐班弟子殺掉,難免會落人口實。他是聞名大陸的飛羽戰神,絕不能讓自己的名譽受到絲毫損傷,就算動手也不能在這麼多武者看著的情況下動手。
「樹敵不少?哈哈哈。」彷彿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逆九邪手拿折扇狂邪輕蔑地大笑,毫不留情地反駁:「我說了,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敵人都殺盡了又哪有的敵人?」這一番話可謂說的是霸道無比,目中無人!
歐陽鴻羽藏在袖袍下的手捏得咯吱作響,他臉色鐵青強忍住出手的衝動,眼睛陰桀地看了逆九邪一眼,「既然如此,閣下便要好自為之了!」
「帶上虹菲,我們走!」歐陽鴻羽對著身後的侍從喝了一聲,大步向遠處離開。為了自己的名譽,他不能在這裡動手,但是歐陽世家是絕不會放過憐班一眾的!
「是!」感受到自家少爺的怒火,歐陽鴻羽身後的侍衛和隨從顫巍巍地答了一聲,跑到競賽台上將歐陽虹菲的屍體架起,大氣都不敢出的跟在歐陽鴻羽身後。
歐陽家的人,死後自然要回家安葬。現在是夏季,為了避免屍體腐爛發臭,歐陽鴻羽只得匆匆趕回去為歐陽虹菲舉辦喪禮。
歐陽鴻羽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了天地之中,望向那通往東敖國的路逆九邪眼中劃過一道深沉的殺意,玄水蕭,她一定會奪回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南學院的事情。武宗境界的人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
「帶上沉銀重鐵,訓練七天,七天後出發回南學院準備迎接月比。」逆九邪從高台上飛躍到競賽台上,繼續道,「這七天的訓練都由蒼寂負責,有異議嗎?!」鐵血的冷喝從少年的嘴中傳出,眉目間都是不容反駁的霸道。還有八天就要月比了,這幾天她不僅要再一步提升憐班的實力,她自己也打算深入血色沙漠內部歷練。
至於將憐班交給蒼寂訓練這件事,逆九邪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
蒼寂比她狠多了,他比她更知道憐班的極限,每次都能把憐班虐得將死未死,在生與死的邊緣穩步提升實力,所以逆九邪覺得將憐班交給蒼寂對他們會更好些。
「啊?!」本來聽到帶上沉銀重鐵這六個字憐班的臉就垮了下來,再聽到七天的訓練都由蒼寂負責,憐班的人無一例外都猶如窮途末路生命毫無希望般撲的一聲爬到在地,一張張臉拉得老長,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讓蒼寂訓練他們,他們還不如自殺呢!太痛苦了,世界上最慘的事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而蒼寂更是將後者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要啊……」頓時有人弱弱地發出抗議聲,一張臉極為可憐地看著逆九邪,淚眼汪汪、好不可憐!
「九邪,我認為你親自訓練效果更好。」俞摯也板著一張臉一臉正氣地說道。
逆九邪額頭掛上三條黑線,俞摯這壓根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還毫不臉紅。
「你們有異議?」低沉暗啞的聲音緩緩傳來,猶如暗夜中綻放的嗜血之花,帶著一股深入靈魂的冷幽幽的寒意。
「沒有沒有!」憐班眾人看著蒼寂那張帶著溫和笑意臉,頓時小心肝一涼,感到一陣陰風從身上吹過,冷到骨子裡去了。他們齊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十幾天的相處已經讓他們總結出了一個經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別看蒼寂笑得比誰都溫和,其實肚子裡全是黑水!只要他對你笑你就保準倒霉了!
逆九邪疑惑地將目光移向蒼寂再移向一臉靜默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憐班,來回幾次,眉間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為什麼她總覺得憐班一眾好像都很怕蒼寂,明明她看到他對憐班的人還挺溫和的啊。
若是讓憐班的人知道逆九邪此時的想法,肯定會臉上掛上兩條寬帶淚、大聲悲呼,不是好像很怕好不好,是真的很怕很怕。這種記仇的男人傷不起啊!尤其是他記仇還記得莫名其妙,你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得罪他的!!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這樣訂了。」逆九邪笑逐顏開,絲毫沒有感受到憐班眾人絕望的心情。
「明天玉羽跟著憐班訓練。」就在憐班眾人哀嚎時,一邊靜默地蒼寂突然揚唇一笑來了這麼一句。
「啊?!」玉羽瞬間石化在原地,下意識地疑惑出聲,整張臉皺成了苦瓜臉,蒼寂大哥,我沒惹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