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未必,我們是來收命的。」逆九邪折扇一偏,淺淺笑道,腳步沉穩有力又不失飄逸地向競賽台走去。
「那麼,你們又準備好送死了麼?」一個翻身,逆九邪身如飛鴿,長袍飄飄落入台上,眸中帶笑地看向歐陽鴻羽,只是笑意卻並不達眼底,看到她眸子的人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隨著逆九邪的上台,玉羽和蒼寂亦是跟著一個飛躍站在了賽台兩邊。
看著逆九邪看向歐陽鴻羽,歐陽虹菲心中頓時得瑟一笑,她哥哥的名聲有誰不知有誰不曉,這小子一定是怕了!
「只是異常切磋而已,點到即止便可。」迎著逆九邪猶似含笑卻無笑意的目光,歐陽鴻羽抖了抖袍子站起來說道。
「是麼?」逆九邪反問一聲,對歐陽鴻羽的話並不以為意,她毫不客氣一個縱躍落入看台至高處手扶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向下方,「比賽,是不是該開始了?」
「你!」歐陽虹菲頓時惡狠狠地指著逆九邪,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此時逆九邪坐的位置是整個競賽台上最好的觀看位置,一般這個位置都是身份最尊貴的人坐著的,而之前歐陽鴻羽正好是坐在那上面的,只是沒想到歐陽鴻羽一起身就被某人鳩佔鵲巢了!
「我什麼我?剛才歐陽公子起身難道不是給我讓座了?」逆九邪頓時極為無恥地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向歐陽虹菲,一臉『不解』地問。
「呸!就憑你憑什麼讓我哥讓座?」歐陽虹菲被逆九邪氣得臉色爆青,指向逆九邪的手顫巍巍地抖著。
聞言,逆九邪不過是漫不經心地一笑,她手指敲了敲坐位上的扶手,「憑什麼?就憑這坐位不是你家的!憑什麼他歐陽鴻羽能坐這裡我就不能坐?我管這坐位是誰的,現在是我坐在這上面,它就是我的!」
漫不經心的語氣偏偏帶有一種別樣的囂張,厚臉無恥到就連憐班眾人也忍不住鞠了一把汗,更是讓歐陽虹菲等人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歐陽鴻羽盯著逆九邪,忍不住蹙起眉頭,這囂張的語氣和神態,怎麼總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對了,澹台清硯!歐陽鴻羽心中大呼,頓時想起了一個被他遺忘已久的名字。這個紫衣少年桀驁不馴的模樣確實與他在澹台府看到澹台清硯時的神態如出一轍!
可惜,澹台清硯已經不知什麼原因被靜王燒死了。想到這,歐陽鴻羽頓時心中冷笑,希望這位少年會比澹台清硯好命一點,不要死的那名早!
「算了依依,一個坐位而已,不必斤斤計較。」歐陽鴻羽一拂衣袖,想往逆九邪旁邊的次座坐去。
他步履極慢,似乎是想要體現出身上從容不迫的氣質,只是……
「唰唰!」還沒等他到達逆九邪身邊的坐台,兩道身影就齊齊將那坐台佔據了。
歐陽鴻羽看著逆九邪身邊一黑一白的身影,頓時嘴角一抽!
這下子,整個競賽台最尊貴的三個主坐就被坐滿了。
「無恥!」歐陽虹菲看著看台上的三道身影,尋遍了腦海中所有貶低人的詞彙最終狠狠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歐陽鴻羽倒是極為有修養地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走向一邊的普通坐台。只是他眼中卻劃過一道極為深沉的幽光,他堂堂東敖國第一天才、飛羽戰神竟然不得不退而求次與坐普通看台,這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一個坐台的問題,輕而易舉地升級到了尊嚴與身份的問題了!
「謝謝誇獎。」對於歐陽虹菲的那聲無恥,逆九邪極度慵懶了拱了拱手應承了下來。
聽到九邪的話,歐陽虹菲剩下來剛打算說出口的台詞就硬生生地被九邪堵了下去,她不甘地跺著腳,怨毒地瞪了一眼九邪。
「歐陽師姐,不用跟一群廢物置氣。」
「廢物就是廢物,就算坐上來主坐還是一群廢物,看我們等下怎樣將他們打回原型!」
三三兩兩地青衣弟子逐漸走向歐陽虹菲安慰道。
逆九邪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一甩衣袖,「比賽是時候開始了吧?」
清冷地聲音頓時讓台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聽到逆九邪的聲音,歐陽虹菲頓時笑逐顏開,她一臉愉悅道,「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等下競賽台上可是生死不論了,你確定要讓他們去送死嗎?」歐陽虹菲手指指著滿頭大汗身體猶如灌了鉛般的憐班一眾,其意思不言而喻。
「聒噪!」對於歐陽虹菲的話逆九邪只是瞇了瞇眼睛面無表情地給出了兩個字。
「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只要你們等下不認輸就好了。」逆九邪左邊的玉羽突然咧嘴一笑,善意地對歐陽虹菲說道。不知是不是那一夜與血沙蛇睡得太**,現在即使坐在逆九邪左邊他也有意識地向左靠,生怕遭來某人的報復。
而憐班一眾更是在與血沙蛇睡了一夜後安靜了許多,個個潛意識地與逆九邪保持距離,讓逆九邪曾經默默地鬱悶了好久,難道是因為她訓練得太狠了才讓他們如此怕她?
不過這些答案也只有那位一直安靜不語看似相當純良實則相當不純的某位知道了。
「不識好歹!」逆九邪和玉羽的話讓歐陽虹菲臉色極為難看地唾棄一聲,不過她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她就是怕憐班的人等下後悔才來了這麼一出的,這下子她便可以盡情地虐待那群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