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曹軍騎兵攻擊蜀軍這一塊,解釋一下,曹真同志一直都沒有直接衝擊列好陣勢的步兵的,曹軍的設想是用羌胡兵做誘餌誘使蜀軍出擊,進而一舉擊潰蜀軍,藉著掩殺蜀軍敗兵的機會殺入蜀軍大營,從而直接貫通蜀軍大營,同時曹軍大部隊迅速跟進從而一舉擊潰蜀軍。王平所部以及之後的一千槍兵本來就不是精兵,而都是敵人炮灰,歸順還不到一個月,根本就沒有什麼陣型可言,而且蜀軍本來就打著犧牲這些人來誘敵的心思,沒有對他們用心的指揮,所以他們的被曹真突破還是很有可行性的。至於衝擊營地的話,本來蜀軍的營地就已經打開了,而且曹真也是追殺著蜀軍衝進去的,並不是正面衝擊防衛森嚴的蜀軍營地。
另外,我想問一下,印象裡的「變身百合」是神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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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蒺藜,這是一種比較坑爹可以克制騎兵障礙物。之所以說它坑爹是因為雖然馬匹踩到這種東西的話,必然會廢掉,但問題是這種東西並不能像陷馬坑那樣可以進行偽裝,而是只能夠明目張膽的放到騎兵的前進之路上。但是如果這樣的,人家騎兵又不是傻子,自然隔著老遠就會停下了,哪有人會傻乎乎的直接踩上去啊。
騎兵要是不踩,那麼這種東西自然除了可以遲滯一下騎兵的行動之外,幾乎很難對騎兵造成什麼傷害。正是基於這種情況,所以鐵蒺藜在野戰之中完全是沒有作用的,只能夠用在防禦戰中,通常放到城牆或者營寨前面,與防禦方的箭雨一起構成阻礙攻擊方的最有效防線,不過在這種時候,鐵蒺藜防禦的是步兵而不是騎兵了。
在張苞軍的大營前面,本來也是有鐵蒺藜的,只是經過曹軍這些天的清理,基本上都已經乾淨了,而為了迅速出擊殲滅羌胡兵,引誘曹軍騎兵出擊,剩下的鐵蒺藜之類的障礙物基本上也被蜀軍清空掉了,所以直到曹軍騎兵衝到陷馬坑之前,曹軍騎兵並沒有遇到任何障礙物。
只是基於之前的一帆風順路上並沒有什麼障礙,再加上此時的曹軍騎兵一片倉惶,因而他們竟然沒有注意到前進路上多出來的一片鐵蒺藜,於是乎殘存的曹軍騎兵竟然就這麼直愣愣傻乎乎的踩到了正常騎兵都不如踩入的鐵蒺藜大陣裡。
這個鐵蒺藜大陣正是王平所部幹的好事。
經過一場有意無意的慘敗,減員嚴重士氣低落的王平所部在整頓一番做好補充之前,想要恢復戰鬥力是不可能了,但這並不意味著王平所部就一點兒事情也不能做。既然張苞料定了曹軍騎兵會直接衝入大營而不是追殺敗退的王平所部,那麼這顯然就給了王平所部一定的休整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很短暫,根本就不足以令他們恢復對敵的勇氣,但是用來放置一些鐵蒺藜還是可以的。
其實按照張苞的打算,曹軍的騎兵必然會發現這些鐵蒺藜,然後會不得已再次減速,到了那個時候已經進入指定位置的陷陣營等步兵完全可以衝過去跟沒有了速度的曹軍騎兵肉搏,然後利用兵力優勢將其殲滅。只是張苞等人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慌了手腳的曹軍騎兵殘部竟然直接衝到了鐵蒺藜上……
又是一片淒慘的人嘶馬鳴!為數不多的曹軍騎兵再次減員了半數,而在這個時候,陷陣營等蜀軍也已經殺到了剩下的那些不得不制止了馬匹行動的曹軍騎兵面前,剩下的,就是士兵們相當熱愛的圍毆了。
這邊曹真所部僅剩的騎兵已經翻不出什麼風浪,那邊曹真帶人發動的逆襲也迅速的被蜀軍擊潰。
雖然說曹軍士氣爆棚,一個個心懷死志,但不論是張昌所部還是擎旗之士都是士氣高昂的精銳,而且不僅在人數上完爆曹真軍,在裝備上更是要比曹真軍強過不少。當然,在裝備上強過曹真殘部倒不是說曹操不捨得給曹真所部裝備精良的裝備,而是這個時候的騎兵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重騎兵,就算是這些曹軍的鎧甲比起劉備軍騎兵的鎧甲來可能要好上一些,但是也好的有限,與張昌所部完全是重步兵配置的士卒鎧甲相比,自然處在劣勢。
因而中和了這種種情況,再加上曹真的人此時放棄了騎兵的優勢在進行步戰,能夠打得過張昌所部那才叫奇怪了呢!
對於軍隊而言,士氣高低固然極為重要,但卻不是決定一場戰鬥勝敗的必然因素。雖然在曹真所部悍不畏死的攻擊下,張昌所部付出了一百多人的傷亡,但是這也是曹真殘部能夠取得的最大的戰果了,就算是以曹真之能,在絕對實力的壓制下也無力回天。不過曹真倒也夠有骨氣,在最後關頭,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迸發出的力氣,用劍割斷了自己的脖子,避免了被蜀軍生擒的命運。
在曹真自刎後不久,蜀軍大營內殘存的曹軍騎兵也被蜀軍殲滅,至此,張苞軍第二步計劃已經出色的完成,全軍以損失了兩三千氐人以及少量精銳為代價,剿滅了兩千曹軍警銳騎兵以及三千多曹軍羌胡兵,雖然說那些曹軍羌胡兵只是附帶的東西,但是能夠以這點兒損失殲滅曹軍兩千精銳騎兵附加名將一員,怎麼說都能夠算得上大捷了——如果張苞軍能夠撐過緊隨而來的曹軍警銳步卒的進攻的話。
王平軍的重新集合併放置鐵蒺藜的行為,不僅刺激了那五千已經衝上山坡的曹軍警銳步兵,更刺激了原本老神自在覺得曹真必然能夠擊破張苞軍的曹操。雖然由於視角的緣故,曹操並不可能知道蜀軍大營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出色的軍事素養以及驚人的戰爭直覺還是令他意識到了情況有變,看出了這很可能是蜀軍的一個餌。雖然曹操對於蜀軍竟然敢打這兩千精銳騎兵的主意感到詫異,本身也對曹真充滿信心,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托大,一面命令張郃的五千人馬加快速度與曹真所部匯合,一面又派出曹休帶了三千人作為張郃軍的後援立刻出發參與到對蜀軍的攻擊當中。
只是,遠水畢竟救不了近火,在張郃與曹休的救援趕到前,蜀軍總算成功的殲滅了曹真所部。
但這並不能夠令蜀軍鬆一口氣,因為張郃軍所部已經到達了蜀軍的大營前方不遠處,而此時的曹軍大營營門以及前方的柵欄卻都已經毀壞,這也就意味著,曹軍步兵可以直接越過曹軍的柵欄衝進蜀軍的大營。
這五千精銳步兵可與那兩千大意而又受到地形限制極大的騎兵不同,一旦他們衝進了大營,被逼與他們進行肉搏的話,張苞軍可就危險了,就算是取勝也是慘勝。但慘勝之後的張苞軍也根本無法抵擋源源不斷的曹軍,大營失守只是早晚的事,因而無論如何蜀軍也要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而這,比起殲滅曹真所部來,難度似乎更大。
「放箭!」狐篤與陽群合流後一面配合王平等人馬的後退,一面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只是很可惜的是由於曹軍前方被手持大盾的士兵完美的保護了起來,使得雖然威力巨大卻只適合平she的大黃弩失去了應有的效果,因而蜀軍只能夠依靠弓箭手的拋射來壓制,但是面對被盾牌保護的像個烏龜殼的曹軍大陣,就算是拋射能夠取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不過相對應的,曹軍的防禦雖然有了很大的提高,但為了維持盾牌陣,曹軍的速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這就給了蜀軍王平所部以及殲滅了剩餘曹軍騎兵的摧峰軍、陷陣營的後退贏得了時間,也是的張苞軍的弓弩兵邊退邊she的行動異常的從容。
「因為覺得勝券在握所以穩紮穩打麼!」站在高處的張苞看到曹軍龜速來到了蜀軍大營前,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
張郃的策略其實並沒有錯,要是讓張苞與張郃的攻防轉換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張苞也會選擇這麼做。因為這麼做不僅可以極大地降低弓箭對士兵造成的傷亡,還能夠不斷的壓縮蜀軍的生存空間,而由於蜀軍的營地就這麼大,這在種情況下一旦放棄營地,那麼蜀軍也就完了,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再張郃看來蜀軍也只能夠被迫與曹軍正面肉搏,而一旦與曹軍正面肉搏的話,張郃幾乎敢拿腦袋擔保曹軍必勝!
兵法講究奇正結合,張郃此時所用的方法就是正道陽謀,依著自己精兵強將步步為營,而蜀軍又失去了柵欄的依托,在這種情況下利用蜀軍不敢放棄大營的死穴,化被動為主動,逼迫蜀軍主動與曹軍肉搏,從而鎖定勝局。
有時候,徹徹底底的陽謀反而要比陰謀更難對付,因為陽謀通常會讓你知道這是個坑,但是你也不得不自己跳進去。如果說這個時候面對張郃的是一員庸將,或者說張苞此時並沒有準備的話,這個時候必然也會慌了神,但是幸運的是,在做出吞掉曹真兩千騎兵的時候,張苞就有了一套應對曹軍接應部隊的計劃,雖然說這股曹軍的難纏出乎張苞的意料,但這對於張苞原本的計劃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進入射程了嗎?」張苞對身邊的一名小軍官問道。
這名小軍官名叫李門,打仗一般,身體素質一般,唯一的優點就是心靈手巧,擅長製造簡易的的投石車,是張苞軍中難得一見的技術員,雖然說他的水平比起諸葛亮、劉曄等人差了太多,但對於手下技術方面人才緊缺的張苞而言,卻算得上是個寶貝。因為麾下的技術型人才匱乏,所以李門這個小人物受到了張苞算是超規格的優待,張苞不需要讓他參加正面戰鬥,還讓他在後勤系統掛了個職位,主要負責部隊的器械製造。在張苞在此立營的這些天裡,李門便和一些較有經驗的士卒專門製造起小型的投石機來,如今已經早出了十來架,張苞一直都沒有把投石機拉出來,為的就是要給曹軍一個驚喜。
「進入了!」聽了張苞的問話,李門恭敬的答道,對於張苞這個提拔了自己的伯樂,李門的心中可是充滿了感激的。
「攻擊吧!」見李門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張苞立刻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投石機的第一輪攻擊只有一顆人頭大小的石頭擊中了曹軍的盾牌陣,砸碎了一面盾牌,附帶著砸死了盾牌下的那名倒霉的曹軍士兵。
在冷兵器時代,投石車算是最為恐怖的武器之一了,巨大的殺傷力與極高的震懾力一直都是令人生畏的存在。只是受制於製作材料的局限性,投石車的命中率一直都是它的硬傷,尤其是這種粗製濫造的投石車配上大小不一的石塊,這種組合之下,投石車的命中率只能夠用可憐來形容,對付城牆之類的固定目標的時候情況還好一些,但是對付起移動的目標,就算是在有經驗的射手,能夠擊中敵人也要靠運氣。
不過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並不能夠太指望投石車的殺傷,但是投石車的出現對於曹軍的心理壓力卻還是蠻大的,在投石車發動攻擊之後,很明顯可以看出曹軍軍陣出現了一絲混亂,只是這些人畢竟是百戰警兵,又是張郃親自統領,因而這種混亂混快被曹軍壓了下去。
在壓制住混亂之後,曹軍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一往無前的行進,在又被三輪箭雨一輪投石機投來的石塊洗禮之後,曹軍終於在沒有遇到一個蜀軍肉搏兵種的阻擊的情況下踏入了蜀軍的大營,在這裡,他們終於遇到了第一個問題——要不要分兵?
蜀軍營門的那條道也就是曹軍騎兵衝鋒最後被殲滅的那條道,由於被佈置了不少鐵蒺藜而且還充斥著大量戰馬的以及人的屍體,不清理一番的話,根本無法通行,而要是大軍在這裡清理的話,不僅會花費大量的時間而且清理的人員還會因為失去了盾牌陣的保護而成為蜀軍弓弩兵們的菜。
但要是不走這條路的話,就只能夠從兩側蜀軍的營帳中殺出一條路了,只是由於兩側的缺口相對較小要是曹軍只從一處進入的話,速度難免偏低,而且還很容易被另一側的蜀軍與正面的蜀軍一起形成夾擊之勢,再加上蜀軍雖然一直是避而不戰,但是撤退的時候並不見慌亂的影響,使得在如何進入蜀軍軍營的問題上張郃出現了一絲遲疑。
「莫非蜀軍還能夠玩兒出什麼花樣不同?」張郃眉頭一皺,思量道。
之前就與張苞對峙過,剛剛曹軍還被蜀軍擺了一道,眼睜睜的看著曹真的兩千騎兵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吃掉,因而張郃在心裡對於張苞也充滿了忌憚,擔心張苞是否會玩兒點什麼花樣。只是一想到蜀軍就這麼多人,大營也就在這裡,蜀軍根本就無路可退,所以心終究還是放寬了不少,最終與路招平分兵力,擺出兩個烏龜陣分別從蜀軍大營的左右側柵欄處突入。
仍舊是步步為營,久經訓練的曹軍並沒有在分兵的時候給予蜀軍多少可乘之機,甚至說蜀軍密密麻麻的箭雨也只是趁機帶走了幾十人的生命而已。
很明顯的,張郃是打定了依靠曹軍雄厚的實力來碾壓蜀軍的心思,而對此蜀軍似乎毫無辦法,只能夠藉著曹軍因為穿過蜀軍營帳區時受營帳的阻礙陣型不可避免的變得凌亂的機會進行撓癢癢一般的攻擊而已。
「不對,不對!」曹軍的仍舊穩步向蜀軍逼近,蜀軍鍥而不捨卻越來越稀疏的箭雨也沒有給曹軍造成多大損害,一切似乎都向著有利於曹軍的方向發展,只是多年的戰爭直覺卻提醒著張郃,蜀軍絕對會有什麼詭計。
「都到了這個時候,蜀軍還能夠玩而出什麼花樣?」張郃回想著這個時候蜀軍還能夠用的計策,但是想來想去似乎除了「火攻」外並沒有其他方式能夠阻擋曹操軍,但是除非張苞軍連自己的大營都不要了,否則這個時候那裡敢用火攻?畢竟對於這股蜀軍而言,失去了大營的話,就算是拒山而守,也很快就會被曹操的大軍擊敗的。
「等等,用火攻……」張郃的臉色突然一白,顯然是想到了之前魏延為了算計自己不惜燒了自己大營與頭順魏延軍的的幾千氐人的舊事。
「要是這個張苞也這麼狠的話……不,一個為了吃掉曹子丹騎兵而不惜拿出近半數的士兵當誘餌的人,其狠辣程度絕對不會比魏延低的……」瞬間張郃渾身一顫,隨即一刀劈開了一座蜀軍營帳,對其進行了檢查。
要是從外面看的話,這座營帳並沒有什麼問題,然而,張郃以檢查便發現在看似正常的被褥之下,鋪滿了一層層樹枝,雖然其為微弱,但樹枝上隱隱還有火油的味道。
「全軍調轉陣型,後撤!」頭上出了一層冷汗的張郃大喊道。此時他已經確定蜀軍要進行火攻了,也陡然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思維的誤區,那就是即使蜀軍用火攻,也未必一定要燒掉整座大營啊,蜀軍只需要點燃曹軍身邊的帳篷就夠了,反正最近也沒有麼大風,只要做出一條不大的防火帶,就完全不用擔心會火燒連營。
張郃應該感到幸運,他的敏銳救了他一命,也避免了曹軍再發生難以接受的損失。
而就在張郃下達了撤退命令之後不久,見到曹軍已經識破了己方計謀的狐篤果斷的下令弓兵發射火箭,點燃了張郃軍附近的營帳。狐篤這邊一發動,陽群自然也不甘落後,立即對麾下的弓箭手下達了相同的命令,一時間,近千蜀軍帳篷被點燃,陷入其中的張郃、路招所部頓時陷入了火海之中。
「保持整形,用盾牌阻擋火勢,徐徐後撤,如今沒有山風,火勢不會很快變強的,大家要鎮定!」雖然吃了一驚,但是張郃還是盡量保持了鎮靜,安撫手下的士兵道。
其實正如張郃所言,在沒有風勢作為助力的情況下,火勢想要迅速變猛是不可能的事兒,如今的火勢雖然看上去嚇人,但實際上只是劣質的帳篷在迅速燃燒而已,等到樹枝之類的易燃物被點燃形成真正的大火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只要曹軍不輕易出現混亂,按部就班的撤退,大部分還是可以撤出蜀軍大營的,畢竟蜀軍大營也不是很大,己方也不算很深入;但要是這個時候一旦混亂的話,雖然被燒死的人仍舊不會很多,但是失去了陣型的保護,絕對會被一直等待機會的蜀軍弓箭手給she的相當淒慘。
這個時候不論是張郃還是其麾下的士兵都應該很慶幸,因為要是這些士兵沒有張郃這樣的良將指揮的話,這種時候必然會亂了陣腳,到時候即使火勢燒不死幾個人,蜀軍的弓箭手也能夠撿不少便宜;而要是張郃麾下不是訓練有素的老兵的話,也不可能迅速被他安撫下去,從容而有序的撤退。
與張郃相比,能力要差上不少的路招在這種時候的表現就有些坑了,雖然他最終也下達了讓士兵徐徐後撤的命令,但是那個時候他的麾下已經付出了幾百條生命。
不過,不管怎麼說,張郃與路招二人在付出了千餘人的傷亡後,總算還是比較幸運撤了出來,雖然一個個灰頭土臉,但是這種結果已經算是不錯了。而當他們撤出來之後,蜀軍大營的火勢終於大了起來,在蜀軍與曹軍之間形成了一條火焰構成的分割線。
「哈哈哈,好算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曹操忽然放聲大笑!
到這個時候,他自然明白了張苞的整套打算。首先,張苞是借吞掉曹軍放出的作為誘敵之餌的羌胡兵為契機,引誘曹真上鉤;然後張苞利用地利優勢設置陷阱在大營內全殲曹真軍;不過,張苞顯然也知道,就算是能夠吞掉這股騎兵,要是不能夠阻擋住曹軍隨之而來的步卒的話,必然也是營破人亡的命運。因而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蜀軍就想出了這條火攻之計。火攻的目的不在於真正能夠燒死多少曹軍,而在於迫使曹軍撤退,為蜀軍重新佈置兵力,修築防禦工事贏得時間。
如此一來的話,等到火勢減弱到曹軍可以再次進攻的時候,早有準備的蜀軍應該已經完成了第二道防線的構築,雖然說如此一來,蜀軍也要以至少放棄一半大營為代價,但是蜀軍之前戰死了不少人,因而大營雖然縮小了,但是對於蜀軍的生活卻沒有太大的影響,也不會感到多麼的擁擠。
也難怪,曹操這個時候會怒極而笑了,整場戰鬥下曹軍竟然一直被張苞這個乳臭小兒捏著鼻子走,讓曹操這個梟雄吃了一個虧,最重要的是還折損了一個他極為看重的族子,此時的曹操除了怒極而笑外,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表情了。
「曹洪何在?」笑夠了的曹操突然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在!」同樣是憋了一肚子火的曹洪應諾道。
「我給你五千人,速速與文烈、俊義匯合,等火勢停止後立即發動對蜀軍大營的進攻,天黑之前,我要你們把張苞給我生擒來千刀萬剮,至於大營內的其他蜀軍,一個不留!」曹操面色森寒的下達了屠殺令。
「另外,子揚我給你兩千人,不惜一切代價把霹靂車推上去,協助文烈他們攻打張苞軍大營!」曹操補充說道。
如果只是折損了兩千精銳騎兵的話,曹操還不至於這麼憤怒,說不得還會因為張苞的計謀而起了愛才之心,但是他視若親子並寄予厚望的曹真的慘死卻令曹操徹底炸了毛,大有不殺張苞誓不罷休之勢,竟然拿出了自己麾下的精兵要對張苞軍大營進行強攻。
而看到曹操真的動了怒,他麾下的謀臣們自然也不敢冒著得罪曹操以及整個曹氏夏後氏宗族的風險出來勸阻一心要為曹真報仇的曹操。
於是,在取得一場大勝之後,張苞軍的情況不經沒有變得更加安全,反而變得越加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