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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燕人張益德在此! 文 / 萌蛇

    漢中,南鄭!

    這裡曾經是漢王劉邦的都城,劉邦在這裡崛起,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取三秦,滅西楚,建立起了四百年輝煌的皇漢王朝,在此之後,哪怕漢朝滅亡,她的國號卻仍舊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的稱呼被保留了下來。

    漢末三國時期的南鄭並沒有大漢全盛時期的榮光,說來好笑,這個大漢的龍騰之地此刻竟然被掌握在一群不尊漢室的「米賊」手裡!而諷刺的是那些大漢百姓對於張魯這個「米賊」還頗為擁護!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不是民眾無知的悲哀,而是一個強盛王朝走向沒落的悲哀!昔日那個「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皇漢王朝已經沒落,哪怕是曹劉孫這三方在對待民族問題上仍舊保持了漢人的尊嚴與一貫的強硬,但是,他們三方所代表的卻終究都不是那個強盛無比,那個燦爛無比,那個值得每一個漢人為之驕傲為之自豪的皇漢王朝!

    國恆以弱滅,而漢獨以強亡!

    大漢王朝的衰亡真的像極了一個由意外引發的冷笑話!

    大漢之強不僅體現在對於茹毛飲血凶狠狡詐人面獸心卑劣殘忍無情無義無誠無信愚昧貪婪的異族的強硬上,更體現在文化經濟科技等一系列偉大成就之上,即使是人口,在當時的世界上,也沒有一個國家能夠與她相提並論。被西方文明吹噓不已的羅馬帝國與她相比更像極了一個笑話。被皇漢打得只能夠西逃匈奴的一支的後裔竟然也能夠被歐洲稱為「上帝之鞭」。

    羌亂持續百年,大漢卻仍舊強盛,黃巾之亂猖狂,但是也被迅速平定。如果說不是發生了某件事的話,這些都混亂都只能說是一個王朝在某個時期的一些叛亂而已,就像是正德朝的劉六劉七叛亂一般,如果不是特定的歷史學者或者歷史愛好者,根本就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但是,在某一年以一個弱智屠夫所做的一件蠢事兒作為導火索,輝煌一時,此時仍舊是世界上最為強盛的帝國的皇漢王朝卻轟然倒塌。這個弱智屠夫名字叫做何進,他所作的事是引來董卓剿滅宦官!

    這怎麼想都是一件很坑爹的事兒,對付幾個宦官而已,這對於當時掌握雒陽大權的何進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正如曹操所說,只需要叫幾名小卒把他們綁來就行,哪裡還用得著找叫外藩將領,而且找的還是董卓這個有著不尊皇命的前科的傢伙?但是在袁紹的建議下何進就是這麼做了,於是董卓來了,大漢也完了。

    董卓的危害並不在廢立皇帝踐踏皇室尊嚴,事實上有漢一代廢立皇帝殺害皇帝的權臣多了去了,也不差董卓這一個。董卓的危害在於他給了自從黃巾之亂之後,權力大增的刺史、州牧以及豪傑們不聽皇命起兵、事實上卻是自立的借口,這些人或是控制著部分大漢王朝的正規軍或是控制著部分從黃巾之亂中磨礪出來的精兵或是控制著大量的私人部曲,趁著中央失去權威的良機乘勢而起,到了如今經過二十多年的混戰,只剩下了曹、孫、劉三大勢力。

    在這三大勢力尤其是孫權麾下的勢力,其人才忠心的是孫氏以及自己的家族,鮮有忠於大漢的人存在,至少說大漢也是被他們放到了第三位;曹操的勢力中自從忠於漢室的荀彧死了之後,剩下的有影響的人物人不是只可能忠於曹操的曹氏宗族,就是只聽從於曹操的命令而視漢帝如無物的專門衝著曹操而來的人才,至於本來就屬於漢室一方的老臣,則由於沒有兵權,完全淪為了醬油;而就算是以復興漢室自居的劉備勢力,其人才忠誠的也是劉備這個漢室宗親,而不是劉協這個大漢皇帝,他們想的是劉備成為第二個漢光武帝,自己成為雲台二十八將,卻不是將劉協解放出來,君臨天下。

    可以說,經過這二十多年的軍閥混戰,有實力的人中幾乎沒有那個是忠於劉協這個正統的大漢皇帝的了,要是按照原來的歷史進程的話,再過五年,也就是建安二十五年的時候,隨著曹丕篡漢,大漢王朝在短短的三十年間,因為內部武力集團的內鬥而轟然倒塌。一年之後劉備才自立為帝,不尷不尬的當起了只能夠勉強控制一州之地的大漢皇帝,名義上算是又將漢祚延續了四十多年,但是劉備父子的大漢,卻再也不是那個強盛無比的大漢王朝了。

    而導致大漢滅亡的幾大禍首的下場似乎也不怎麼好看。何進一族險些被滅族,只留下了一個孫子何晏,而這個孫子之所以能夠留下來,還是因為曹操收了何進的兒媳婦,順帶收養了何進兒媳婦的兒子的緣故。董卓被人帶了綠帽子不說,本人也慘死,全族被殺戮一空,老母幼子都不能倖免。袁本初也被滅族,幸好曹操還念著與袁紹的舊情,與自己的兒子曹丕一起擔當起了照顧袁本初的妻子劉氏以及兒媳甄宓的責任——當然是在床上照顧。而在這一過程中,曹丕還深刻表現出了願意為父親分憂的精神,害怕父親同時照顧袁紹的妻子與兒媳會太過勞累,主動把照顧袁紹兒媳的重要搶到了自己手中,為此,曹操為了表達對自己兒子孝心的滿意,還差點把自己的寶劍送給自己的兒子!

    而曹操這個奠基魏國的大梟雄,活的倒是別劉備愜意的多,而且兒子曹丕也延續了曹操生前的孝順,在曹操死後不僅完成了建魏大業,而且為了彌補曹操死去之後曹操的妾姬的寂寞,不辭勞苦把她們都收入宮中,而當曹丕沒當幾年皇帝大概就因為操勞過度而掛掉之前,還給曹魏留下了大忠臣司馬懿。

    總而言之,皇漢王朝就這麼走向了她的末路,而在大漢王朝滅亡之前,她的龍興之地南鄭則搶先一步落到了完全duli於大漢王朝體系之外的政教合一的「米賊」張魯手中。

    或許,不幸中的萬幸就是張魯並沒有董卓那麼殘暴,而漢中在張魯的手中不僅沒有衰落,反而由於張魯相對寬鬆的政策以及關中等地多次大規模的流民流入,使得漢中的人口不減反增,如今已經是天下數得著的人口大郡了。南鄭作為漢中郡的首府又是張魯苦心經營之地,無論是人口、城市的繁榮度還是城牆的堅固程度上,也要比往昔強出太多。

    二月風似剪刀,農曆的二月已經脫離了冬季的嚴寒,為大地送來了風,披上了綠裝,氣候本來就相對宜人的漢中盆地更是綠葉新裁,生機盎然。在意的感染下,甚至連南鄭城這座城池也變得生機勃**來,彷彿張魯這個五斗米教的教主真的給南鄭城使了什麼法術一般。

    在這種日子裡的話,最適合做的休閒活動就是踏了,對於南鄭這樣自從張魯平定漢中後有三十年未經過戰火的城市,哪怕他是政教合一,但五斗米教終算是道教的一種,而不是彌勒教之類的邪教,這也就使得漢中百姓的生活習慣並沒有收到太多的荼毒,踏青之類的習慣仍舊還保持著。

    窩了一冬的少爺小姐們紛紛露出了頭,出來感受著各種意義上的~意~,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樂得悠閒,欣賞一下美景,舒緩一下心情,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恩賜,在ri某些特定的日子裡還需要舉行某些祭祀,以祈求豐收或者單純的祈福,一些重大的日子,張魯甚至還需要親自帶頭來祭祀。

    今天,只是二月一個普通的日子而已,只是在這份普通之中卻又多了一份不普通的味道。說它普通,是因為並不是什麼節日,而說它不普通,則是因為在大清早,天氣仍舊微涼的時候,南鄭城南門一開,便有無數百姓蜂擁到南鄭城外,與早先趕來的漢中各地的百姓一起組成了一道道紛亂的人。

    這種無數百姓大清早蜂擁而出的狀況,以往只有在由張魯張天師親自主持的盛大祭祀中才可以見到,今天顯然不是張魯祭祀的日子,但是今天這個日子顯然比張魯親自帶領的祭祀更加令人激動,因為今天是第一波俘虜返回漢中的日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親情、愛情、友情更是人類最重要的感情,白髮蒼蒼的父母翹首企盼自己的兒子,身形寂寞的婦人翹首企盼自己的丈夫,稚氣未脫乃至嗷嗷待哺的小兒則翹首企盼自己的父親……

    在這個男人代表頂樑柱的時代,每一個男人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的家庭,張魯派出的一萬士兵幾乎就代表了一萬戶人家,而這一萬戶人家再這麼一沾親帶故,牽扯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所以當楊昂慘敗的消息傳來之後,整個漢中可以說是一片愁雲慘霧,尤其那八千多沒能夠逃回來的士卒的家眷,整個新年完全是在哭聲中度過的,而他們的哀傷又帶動了左鄰右舍以及一眾親朋好友,如此一來近乎導致整個漢中的新年都是在悲傷的氣氛中度過的。就連張魯本人也被這種氣氛感染的難受不已。

    平心而論,張魯還是很愛民的,義捨之類的社會保障制度的實施以及相對寬鬆的政策,使得他被稱為三國時期最仁愛百姓的諸侯也不為過,楊昂一戰慘敗,損失慘重,他張魯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張魯明白,不論是八千還是一萬,這在上位者眼中都只是一串數字而已,但對於百姓卻是一連串悲痛yu死的家破人亡,對於此,張魯心中難免會有一定的愧疚。

    如今總算有了消息,劉備方確認俘虜了五千多人,劉備更是大發慈悲同意先行放回三千人,得知這一消息不僅張魯高興不已,那些士兵家眷更是無比激動!雖然並不知道來的人的具體名單,但是此時每一名士兵的家眷都迫切的希望回來的人中有自己的親人,因而那七千多名士兵的直系親屬以及關係較好的親朋好友都來到的南鄭,焦急的等待著楊白帶領的俘虜的歸來,天不過剛剛放亮,南鄭城外就集中了五六萬百姓。

    天陽漸漸高昇,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不過比天氣更熱的,卻是人們等待著俘虜歸來的那顆焦急的心。

    「我的兒子一定沒事的!」頭髮花白的父母面患得患失的想到。

    「我的丈夫一定沒事的!」淚眼朦朧的少婦眼中掛滿了淚痕。

    「父親答應會帶禮物回來的!」還未瞭解戰爭可怕的孩童天真而沒有惡意的思量道。

    只是,人心裡越著急,時間卻彷彿過的越慢,原本的半天時間,如今給人的感覺竟然比一天都長,終於時間臨近中午,焦急等待了一個上午的人們脖子都彎了,卻仍舊沒有看到楊白帶領的俘虜的蹤跡。反倒是南鄭城內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囂,百餘名騎士帶頭分開了堵住道路的人群,然後在閻圃、楊任、鄧芝等一眾官員的陪同下,被數百健壯武士拱衛的漢中的王者張魯張天師乘坐在華麗而不失威嚴的馬車上,緩緩出了南鄭城。

    張魯這是要親自迎接楊白以及那三千俘虜!

    主公出城迎接臣子的事情,在中國歷史上並不多見,除非說臣子真的立下了驚世之功,又或者說這個臣子才是真正的實權人物主公不過是他手中的傀儡的話,基本上不會出現主公迎接臣子的情況。

    對於張魯而言,迎接鄧芝這個劉備勢力的使節只是迫不得已而做出的姿態而已,對於自己的屬下楊白,完全沒有親自出城迎接的必要,哪怕在張魯看來楊白對自己忠心耿耿臨危受命出色的完成了交好劉備的任務也是一樣。

    可以說,直到昨天,張魯都還沒有要親自出城迎接楊白的心思,最多最多在自己的府邸前迎接楊白就已經給楊白留足了面子。

    但是當聽到有幾萬人在南鄭城外等待的消息之後,張魯卻坐不住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今天自己要是不出場的話,恐怕會有失去民心之憂,因為隨楊白一同過來的,還有三千俘虜!

    這三千俘虜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三千人,還有包括這三千在內的所有被俘、被殺以及失蹤的士兵的家眷和親朋好友,就算是其他的士兵,也在緊緊盯著張魯的態度,畢竟劉備送還俘虜人家說的是劉備仁義,可不是他張魯愛兵愛民,更沒有士兵願意替一個不愛兵的主公賣命!

    因而為了爭奪人心,為了讓自己麾下的其他士兵安心,張魯必須要表達出自己的立場,一定要對這些士兵大加安撫,而且最好還是當著這些百姓的面!如此一來的話,這些人自然會對他張魯更加感恩戴德,劉備仁義的影響力也會降到最低。

    所以,張魯終於臨時決定親自出城迎接楊白,最重要的迎接楊白帶來的三千俘虜,要是到時候自己再流下幾滴眼淚,表達一下自己對他們的愧疚,這些士兵還不對自己死心塌地!

    對於張魯突如其來的想法,楊任這個大將自然出聲反對,認為張魯沒有必要自降身份做這樣的事情,反倒是張魯的智囊閻圃對此持了肯定的態度,因為閻圃第一時間便猜出了張魯這麼做的用意。主公既然想要賺取民心,閻圃當然不會跟那個腦袋裡肌肉可能比腦漿多的楊任一樣反對。

    於是乎,就有了張魯華麗麗的出城的那一幕。

    終於終於,在到了未時之後,令人望眼欲穿的那隊人馬總算是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在這支部隊作為黑點出現的那一瞬間便有無數漢中民眾忍不住向著這支部隊飛奔而去,但更多卻還是選擇留在了原地——不是因為他們不想早一些見到自己的親人,不是因為張魯就在附近所以他們拘束起來,只是因為他們害怕當這些人走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裡面並沒有自己的親人的那種打擊!雖然這些人都清楚,即使這裡面沒有自己的親人也不意味著自己的親人一定已經死了,但是毫無疑問,如果這裡面沒有自己的親人的話,自己親人活著的希望就更少了一些!

    張魯等人既然能夠看到楊白以及一眾士兵,楊白等人自然也能夠看到漢中城外的這一片人山人海,只是看到這人山人海的景象時,楊白的臉色明顯的一白,旋即,當他看到張魯的麾蓋的時候,臉色又是一喜,驚喜的叫道:「張天師親自來迎接我們了!」

    聽了楊白的話,在楊白身邊的幾個侍衛的臉色頓時一變,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驚喜!

    與楊白等人的驚喜不同,那些已經來到眾人身邊的百姓臉上卻沒有驚喜之色,有的只是同情,甚至有些人還哭了出來!

    沒辦法,找不找得到自己的親人先不說,這些被放回來的俘虜真是淒慘啊,臉上因為長久未打理而滿是灰塵不說,頭髮更是油膩不堪,顴骨因為消瘦而突出,眼中充滿了疲憊的血絲,身上的舊衣服也沒有一個人的是完整的,就更不用說是他們的腳下了,幸運的還穿了雙草鞋,大部分人的鞋子估計早就在走米倉道的時候徹底磨壞了,如今正光著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如果說不是這些人身上還都帶了那麼一件武器,如果說不是這些人身上多少還有一些軍隊的陣型,估計都會被別人直接當做流民乞丐了!

    看著這些子弟兵的可憐樣,再加上沒有找到親人的打擊,頓時哭聲響徹天際,為南鄭的天空濛上了一層陰雲。

    「主公,白幸不辱使命啊!」隊伍終於穿過人群來到了南鄭城下,在離著張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楊白便翻身下馬,雙目含淚大喊著奔向張魯。

    而張魯看到風塵僕僕的楊白,看到身上根本就沒什麼鎧甲只有一件武器,面容憔悴衣衫襤褸的三千名俘虜,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悲從中來,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淚,在侍從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帶人向楊白等人走去。楊任等官員見主公都走了過去,也連忙跟在了張魯的身後,唯有較為細心的閻圃隱隱覺得這支部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一時卻說不出有什麼不對來,最終也只能跟了上去。

    「主公啊!」楊白大呼著來到了張魯的身邊,跪倒在地。

    而張魯見到了自己的大忠臣,連忙身手將楊白扶起,兩眼含淚對楊白說道:「你辛苦了!」

    然後,張魯有又向了一眾乞丐一般的士兵,含淚說道:「諸位受苦了……啊?」

    張魯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竟然發現一眾乞丐一般的士兵卻突然拔出了長刀向自己飛奔而來,不由得吃了一驚,勉強反應過來想要抽身而退,卻發下自己的手竟然被楊白緊緊握住,被楊白向後拉去。

    而在這個時候,一旁的不遠處的閻圃也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武器,就是武器!

    作為被遣送回來的降兵,劉備有可能為了示好給他們配備一點皮甲,但是卻絕對沒有理由為他們配備武器,因為一旦有了武器,這些人就不再是俘虜而是一直能夠殺人的部隊,萬一這些人發動報復,那又是一場麻煩。

    更何況從這些士兵淒慘的樣子來看顯然在穿越米倉道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漢中的士兵是什麼德行閻圃還不清楚!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還帶著徒給自己增加負擔的武器的!就算是有幾個士兵責任心強堅持拿著自己的武器,但是也不可能這三千士兵全部都帶著武器啊!

    綜上推斷,這些士兵絕對有問題!只是可惜的是,閻圃發現的還是太晚了。

    「你,你要幹什麼?」張魯驚怒交加的問道,這個時候張魯的護衛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只不過,他們也與閻圃一樣,反應還是太慢了。當他們拔出武器的時候,一個手持寶刀的大漢已經來到了張魯的面前,把刀架到了張魯的脖子上,隨即如同驚雷一般大吼一聲:「劉皇叔帳下燕人張益德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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