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找到適合的機會,一手推開趙生,朝著廚房裡走去,恰好這個時候豆豆玩累回來了,一進家門他看到了趙生,低聲的叫了一聲道:爹,轉身就回頭去找李芸了。
李芸在廚房裡,心卻一直不能安生下來,一直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那種是不是有些太近了?而且她心裡對趙生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有些奇怪,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確定下來自己的心。
「娘……」豆豆一下子撲到李芸的懷裡,李芸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豆豆,你今天跑哪裡玩去了?怎麼累的滿頭大汗的?」李芸心疼的辦豆豆擦汗,不過這汗水還沒有剛剛擦完,又聽到前院吵鬧聲傳來了。
趙亮一聽說趙生沒有死,而且還活著回來了,立馬就來到了李芸的家裡。
「老二,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趙亮大聲叫了一嗓子。
趙生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用手一拉門,站立不穩的趙亮身體往前一傾,差一點兒也就摔倒了。
他剛想罵娘,就被趙生一句話堵了回去。「大哥你無事不等三寶殿,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他客氣而疏遠,一看趙亮那人,賊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二,你跟老哥我客氣啥,咱們兄弟之間有啥需要客氣的?對了,我聽說你最近發達了,可不能忘記哥哥我,你不記得小時候你跟村裡的那群熊孩子打架,還不是大哥我向著你的。而且你成親的時候,李家嫌棄咱們家裡窮,還不是哥哥我把你大嫂的那些聘禮拿著給你用。」趙亮說起了之前的事情,事情的真偽還有待考驗,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這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趙生看了趙亮一眼道:「大哥,那還真的多謝你了,要不然我怎麼能娶到小芸這麼好的媳婦,我覺得這輩子能遇到李芸,是我的福氣,而且我們兩口子的感情跟之前也沒有啥區別,我就是覺得挺愧疚的,我失憶了才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家裡來,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帶著豆豆是咋生活的,當然肯定是少不了大哥大嫂的幫襯了,我是發自心裡的感謝你們,謝謝你們!」
趙亮心情大好,他感謝自己了,那是不是就有戲了?「二弟啊,你是不是真的想感謝大哥我?其實吧,咱們兄弟談感謝啥的有些見外了,不過呢,我最近家裡的生活條件也不是特別的好,你看看能不能幫幫我?我要求的也不多,你只要稍微動動手就成了!」
趙生不明白趙亮的意思。「大哥,我又不是縣太爺,啥事就是我動動手那麼簡單?要不現在留在我們家裡吃飯,權當是弟弟我感謝你成不?」
趙亮心裡自然不願意,一頓飯就想把他打發了,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子這麼好騙啊?
「二弟,你這可就是不地道了,自己家裡的日子好了起來,就不應該幫幫大哥嗎?我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幫我盤下一個鋪子,我跟你大嫂做點兒小生意,這事你能辦成的對不?」
「大哥,這事好說,不過你打算租個什麼的鋪子?要不你先把訂金給我,到時候我幫看著點質量啥的成不?」趙生裝憨的本事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趙亮簡直氣得要死,他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瞧他這樣子,就知道還沒有聽明白,真是笨到家了。
「二弟啊,你借點銀子給大哥花花吧,大哥最近窮了!」他覺得這次應該說的夠明白了吧,要是他再說聽不懂,那肯定是裝的。
趙生微微一愣,半天沒有說話,「大哥,你的意思是想問我借錢啊,你剛才咋不早說……」
話還沒有說完,趙亮就忍不住問:「咋了?你把銀子借給別人了?借給誰了?能不能要來?」
趙生搖搖頭,「我手裡頭哪裡有銀子啊?這次能夠活著回來就不錯了,我現在還沒有找到活計呢?大哥有啥好的活計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就是吃軟飯的,家裡都是小芸一個人賺錢,她這婆娘厲害,我也是沾了她的光!」
趙亮一聽這話,對趙生多了幾分的鄙夷。看他穿的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吃軟飯的?自己怎麼就能有這麼一個沒有出息的弟弟呢?
「老二,不是我說你,作為男人你應該挺起腰板,這家裡的事情怎麼能讓一個婆娘說的算,你是爺們你要當家做主,她賺的銀子不也就是你的了?你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趙生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聲音有幾分的沮喪道:「大哥,我不是沒有活計,沒有賺錢,這腰板怎麼能挺得起來,聽媳婦的話也不錯,而且小芸人也好,沒有對我很凶什麼的。」
「我說你笨,你還就真的笨到家了。我跟你說,那婆娘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你想想她在博文書院開個鋪子,生意怎麼會那麼火,你想想書院裡都是爺們,別人會不會對她動手動腳?她又會不會回應,到時候媳婦沒了,我看你去哪哭去?要我說這鋪子應該由你來做,我們倆兄弟合作,到時候銀子咱們在平均分,你看這樣可好?」
趙亮有的時候這小算盤打的也真的不錯,可惜他真的低估了趙生。
趙生聽趙亮剛才那些話,心裡卻是有些不是滋味,他相信李芸,但是不相信那些人,這樣的事情誰都不好說。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打算怎麼辦?」趙亮見趙生低頭沉思不說話,忍不住再次催促他。
趙生淡淡的一笑道:「大哥,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就當我沒有出息吧,好了我不跟你說,免得小芸一會兒做好飯找不到我?我剛才好像聽到大嫂叫您回去吃飯了,您趕快去吧!」
趙亮依舊不死心,想再說什麼的,趙生卻把門已經關上了。
趙生心裡冷笑,就你這點兒小心眼還想在我這裡佔便宜,也太小看我了!
李芸看著趙生的臉色不對,一看那笑容就知道得意忘形了,又不知道沾了什麼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