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蛻變、兄弟、未來!
房間裡。
愛坐在床邊,身上正不斷地散發著莫名的黑氣,那張秀氣的小臉看起來異樣的猙獰!
「愛哥哥,不好了,哥哥不見了!」就這時,一個嬌柔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打斷了愛的黑化。
愛抬起頭來,朝房門口看去,是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一頭米黃色的頭髮,雙眼異常清澈。但是,一張小臉上卻是梨花帶雨。
嘛,正哭著呢!想不清澈都不行啊!
「是黑崎遊子嗎?」愛看著眼前這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在心裡確定了她的身份。同時看向了遊子的身後,那裡還站著另一個小女孩。黑髮,黑眸。淚水盈眶,嘴角正不斷抖動著,卻沒有如同遊子一般哭出來。「夏梨嗎?已經開始變得堅強了啊!」愛暗道。
「怎麼了?遊子,哥哥怎麼不見了?」愛伸手摸著遊子的腦袋,輕聲地詢問著。「爸爸呢?」
「一護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哥哥的學校也打電話來,說一護哥今天都沒去學校。」回答愛的不是遊子,而是夏梨。「至於爸爸,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聲音……有些變形呢!還帶著一絲不甘與氣惱。
愛看著夏梨那張因為強撐著不哭出來,顯得有些彆扭的小臉。在心裡狠狠地把自己現在名義上的哥哥——黑崎一護罵了個狗血淋頭的同時,微笑對著遊子和夏莉說道:「大丈夫,我去把他找回來!所以,不要再哭了,不然,會不漂亮了!」說完,拍了拍遊子的腦袋,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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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再快點!我要……更快!
愛正在奔跑,瘋狂似的,以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身體所能達到的速度在路上疾馳著。
愛在適才「整理資料」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死神劇情開始的前六年。根據原著,一護的母親,不,現在也是自己的母親——黑崎真笑,就是在這一年喪命於grandfissure之手的。
而現在這個時間段,黑崎真笑已經……死了!
也許正是因此,自己才能與「黑崎愛」靈魂相融。要不然,以黑崎家之人之天賦,以自己「前世」區區宅男之身,也許,現在自己不是相融,而是被融了!
愛因為和「黑崎愛」靈魂融合的緣故,雖然對此覺得有些難過,但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剛剛看著遊子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還有夏梨那強自硬撐的表情,突然覺得心裡好像被人用針狠狠地刺了一下,好痛!
愛很清楚,這固然是因為「黑崎愛」的緣故,使自己對於黑崎家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不忍心看著兩個小姑娘那麼難過,還有憤怒!沒來由的憤怒!
憤怒著黑崎一護,憤怒著自己。現在的黑崎一護讓愛想起了某些,他曾經想刻意遺忘的東西。
「痛恨嗎?自己曾經的無力!」生平第一次的,愛是那麼渴望著力量。
「明明身為長子,不僅沒有承擔起應負的責任,反而讓自己的妹妹那麼擔心,你這個傢伙,不好好揍你一頓,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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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邊,一個橙發的……姑且,稱之為少年吧。臉上毫無表情,眼神空洞,只是眉頭緊蹙,嘴唇抿著。正漫無目的地在原地來回徘徊著。
「哈……哈……」背後突然傳來的劇喘聲止住了少年的身形。
「愛醬?你怎麼會來這裡的?」少年對著正氣喘著愛翻出了疑問。
愛深吸了一口氣,平緩著自己的呼吸。抬頭看著眼前的少年——黑崎一護!嘴唇緊抿,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也該哭夠了吧?該回家了!」
「你在說什麼啊?愛……我哪有哭啊?」少年,不,是黑崎一護。扭動著臉上的肌肉,擺出了一張……姑且,算是笑臉吧。
「你還真的是……看來用說的你是不會明白的!那麼……」愛看著一護那一張「笑臉」,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捏緊了雙拳,向著一護走了過去。
「噫?」一護對於愛的舉動明顯是有些不明白。不過,他不用明白了!
「通!」的一聲。
愛對著一護的肚子狠狠地摜了一拳,把一護直接打成了一隻大號的蝦米。彎著腰靠在愛的肩膀上。
「你、你在幹什麼啊?」一護痛苦地皺著小臉,覺得自己的肚子裡面正在翻江倒海。有些艱難地從嘴裡發出自己的疑問,語氣中帶著迷茫和惱怒。
嘛,任是誰被突然被來上這麼一擊,都會覺得惱火的。
「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在揍你啊!」愛的聲音已經因為飽含憤怒而有些發抖走音了。「為什麼?為什麼想要自己一個人扛下所有一切,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愛一把抓起了一護的領口,直接和一護那想要躲閃的雙眸對視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大家都會很傷心的啊!想要自己一個人扛起所有,你以為你是誰啊!啊?」
「……我、我不想回去。」一護閉上眼睛,躲開了愛的視線。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因為怒極,愛的聲音聽著反而相當輕快。
「我說,我……」
「啪!」來自愛的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一護的話,將一護扇倒在地。一護捂著臉,驚愕地看著愛。
「遊子和夏梨,哭了呦!你是不是一記忘記了,爸媽當初給你取這個名字的意義了?你叫,黑崎一護!」
「那又怎麼樣?媽媽是因為我才死啊!如果不是因為我……」一護的以快哭來的孩子般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呦!」愛帶著的一臉認真,看著一護,凝視著他的雙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媽媽當時以著什麼樣的心情救下你的?媽媽的死,是希望你能活,但是,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你覺得你對得起媽媽嗎?」
「原本應該死去的沒有死,那麼,或者,就已經是一種責任,帶著死者和生者的希望與未來,努力地活下去。如果你覺得內疚的話,那麼,就好好地活下去吧,連著媽媽的那一份!」愛對著地上的一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回家吧!大家,都很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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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與一護看不到的一個角落裡。
「哎呀哎呀!一心先生,你的兒子下起手可真是毫不留情呢!」穿著一雙木屐,一頂白綠相間,帽簷遮住了眼睛的帽子,手握著一根手杖的中年男子對著身邊一個鬍子拉渣的大叔調儻道。
「哼……他可是我兒子!」中年大叔——黑崎一心,一臉的「我驕傲我自豪」,看起來真的是相當欠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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