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魄飛走了,她跌倒在血泊中,再站起來,跌倒,站起,跌倒,站起……
「嗚嗚嗚……」低聲的嗚咽無比的悲痛。紫魄飛狠狠地揪住受傷的腹部,鮮血殷紅,顧不得疼痛,紫瞳一片血色。
她發誓,她要報復墨邪!她要摧毀他的所有!她要讓他痛不欲生!
「邪,別看了,我們回屋吧。」緣輕聲呼喚。
墨邪憤怒的紅了眼,甩開緣,咆哮:「滾!賤女人!」
緣是武尊,自然沒有那麼容易被甩開,她一動不動的抓住墨邪的手臂,將指甲都刺了進去,近乎陰冷的呵斥:「你忘了?你忘了你救命恩人的恩情!」
「忘了!我早忘了!要不是為了紫魄飛,我不會願意見到你第二遍!」墨邪奮力甩開緣,退後一步,激動地衝著緣大吼。
「她只會恨你!而我和她根本沒有區別!還有一點,我愛你!」緣吃醋般的說著,撫摸上自己的臉。眼底,卻無比冷漠。「聖」啊「聖」!命令她這麼演戲又是何苦?!
墨邪狠狠的掐住緣的下巴,憤怒的眼睛格外的恐怖,「沒錯!這張臉是一模一樣!可你給我記牢了,我只愛紫魄飛,我愛的是她的靈魂,不是臉蛋!」
「喲,要是紫魄飛聽到這話,她是會愛你多一分,還是恨你多一分?」緣提高聲音,諷刺地說。
「不管恨還是愛,她記住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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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我們走。」紫魄飛費盡最後一點力,撞開阿蘭的房門。
「主人!你怎麼了?!打戰了嗎?」阿蘭驚慌失措的抱起紫魄飛,急急忙忙的詢問著。
「緣來了,他奪走了墨邪。結果墨邪捅了我一刀子。我不想待了,出城吧。」紫魄飛蒼白的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她的痛苦卻是那麼的大……
「什麼?!你們又重蹈覆轍了!」阿蘭吃了一大驚,但傷勢不能拖,她點點頭,「好,我帶你出城,出城後再談。」
阿蘭塞進紫魄飛嘴裡一顆保命的上好丹藥,戴上貓面具和必需品,背上紫魄飛,往城門方向走。
阿蘭望著背上昏迷的紫魄飛,長長歎了一口氣,「同樣苦命的孩子啊!」
出了城門,卻看見一個在邊境大晴天撐傘的黑衣男子。
「紫魄飛,阿蘭。」一道悅耳的男音迴旋在上空。
阿蘭警惕的盯著他看,「你是誰?」這男人的氣息,很不尋常,很危險。
「把紫魄飛放下來,我要跟她說話。」雨傘遮住了男人的容貌,可語氣不一般的桀傲不訓。
「我在問一遍,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他把雨傘輕輕的放了下來。露出一張宛如地獄之子般華美精緻的臉,眼底閃爍著玩味的笑容,舉手頭足間擁有著上位者的霸氣,耳朵邊閃爍著七個天然石打造的耳環,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獨添了一絲的妖孽。
而這張臉,竟然和墨邪長得有七分相似!
考慮到剛剛紫魄飛可是被墨邪重重的傷過,阿蘭下意識說:「她昏迷了,沒醒。」
「是嗎?這不就醒了。」男人笑吟吟看著滿眼殺意的紫魄飛,無奈的聳肩。現在這女人的眼神,真像一頭密林的花豹的眼神。
「我不是墨邪,我是墨血。那個蠢貨的哥哥。」
「阿蘭,放我下來。」紫魄飛扯著沙啞的嗓子命令道,卻扯傷了腹部的傷口,悶哼一聲。
「這……好吧。」
紫魄飛勉強扶著阿蘭站立,腹部的血已經止住了,可仍然是撕心裂肺的痛。「說,什麼事。」
墨血無所謂似的開口:「我就是你們所謂的幕後黑手,操縱五大家族和苗族的人。」
「然後呢?」無所謂了,她一開始只是為了那個人,如今,愛沒了,什麼都煙消雲散了,除了恨。
墨血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向紫魄飛染血的腹部,露出玩味的笑容:「嘖嘖,我那蠢貨弟弟真不懂得惜香憐玉,如此的喜新厭舊。」
「接著呢?」紫魄飛紅著眼眶,咬牙切齒的問。
「跟我回苗疆吧!」墨血微笑著,朝著紫魄飛的方向伸出了手。
紫魄飛眼底如一譚死水,三秒鐘後給出了回復:「好。」
沒想到紫魄飛這麼迅速就答應了,墨血明顯愣了一下,脫口就問:「為什麼?」
「正面?反面?人心死了,便都無所謂了。」淡淡的語氣,誰能知道她那莫大的痛苦?
「心?這東西中看不中用。」墨血笑得燦爛,拍拍手中的雨傘,一邊把玩著七個耳環,一邊不屑地說。
墨邪,你的計劃泡湯了!你不是想這個女人不參加戰爭嗎?可我偏偏就得讓戰爭圍著她轉!而且,還有利息,那就是,她恨你,她現在恨你入骨!哈哈,「聖」,你的命運就是如此,不管你怎麼想方設法抗衡,都是無用的!
「聖」,你是不是忘了那個詛咒了,不論輪迴千遍,不論生生世世,汝都將最後遭戀人拋棄,轉愛為恨,永遠糾葛不清!
若不是你當年負了夜嗜大人,你又怎麼會成為他的仇敵,還有血祭品!
我可是很期待,「聖」變成一灘血水後,墨邪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