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大步流星的走進房間,上樓的短短時間裡陳凱已經調整過來。
「麻煩了。」「畜生!太過分了!」「可惡!」沒有回答,只有一聲聲充滿了憤怒的聲音從陽台上的三人口中響起。
走上前去一看,已經明瞭。
是一些人逃到這一帶,引來喪屍圍堵,不知反抗或者反抗無力的情況下,當著他們的面被喪屍分屍而食,也怪不得一個個都憤怒不已。
「咦,那個小女孩!」就在陳凱觀察以為結束時,突然看到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在喪屍的追擊下從遠處跑來,而後跌跌撞撞的跑進一個庭院。
「我記得漫畫中,只有那個小女孩會加入主角們的隊伍,那個中年人應該是小女孩的父親了,應該是在這次事件中死亡。」通過結果進行推算,陳凱幾下就已經大致推算出了結果。
出於一個明顯的任務也好,對於小女孩的憐惜也罷,反正瞬間陳凱就已經決定搭救這對父女。
「孝,市井你們到樓下庭院接應,戶田你繼續警戒觀察,我去救那對父女。注意盡量不要開槍。」決心一下,陳凱果斷佈置。
原本心情沉重而憤怒的三人,聽到陳凱的命令頓時大喜。對於陳凱的厲害他們可是非常明白,如果不是在趕來時下面的人早已經遭殃,救援不及,他們肯定會求陳凱出手救人。
立刻應了一聲,匆匆按照指定的位置跑去。
也不走樓梯,陳凱一個翻身直接從陽台躍下,在圍牆頂上輕輕一點,人已經飆射而出,向著對面衝去,兔起鶴落間,人已經來到那對父女身邊。
這時正好是小女孩的父親,用破壞大門相威脅迫使屋主不得不開門。
但等來的不是生的希望,而是一道充滿了死氣的寒芒。木棍加日式菜刀的長槍,在屋內男主人的全力下,閃電般刺出。
女孩父親臉上的表情有喜轉驚,但再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即將命喪黃泉,一隻粗壯的手臂突然出現在長槍上方,速度快的彷彿本來就是在那裡等著一般,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刀背。
任憑裡面的男主人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氣,就是不能哪怕移動一絲一毫。
「啪!」微一用力就把男子手中的長槍奪了過來,陳凱也不理會裡面亂作一團的一家人,隨手把奪來的長槍扔了回去,示意他們關門,雙方都是為了生存沒有對錯。
這才轉頭對著剛剛死裡逃生的父女。
直到此時希里愛麗絲和其父親希里東根這才回過神來,身為女兒的希里愛麗絲連忙哭著撲進父親懷裡抽泣著,為剛剛的事情後怕不已。
而希里東根則來不及後怕,連忙一邊安慰女兒,一邊向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陳凱道謝:「謝謝,謝謝閣下相救!」
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連忙讓女兒向陳凱道謝,同時自己則雙膝跪地向著陳凱求道:「閣下,請救救我女兒愛麗絲。」只是說救他女兒,卻不說自己,顯然認為陳凱最多只能救一人,要把生的希望讓給女兒。
倒是一旁的小女孩希里愛麗絲,不知是否看出來什麼,用帶著一絲絲抽泣聲的童音求道:「歐尼醬,請救救我們。」
話一出口陳凱就囧了。
『我有這麼老嗎?』陳凱有點無語問蒼天。
蹲下身,抬手摸了摸愛麗絲的頭,陳凱微笑著說著:「我會的,還有要叫哥哥哦,不要叫叔叔。」直到此時,父女兩人才看清陳凱的長相,一張剛毅俊朗的年輕面龐,完全不是想像中的中年大漢。
「抱抱歉,小女無禮了。」愛麗絲的父親希里東根連忙道歉,唯恐因為這點小事,而得罪眼前的救星。
身為報社記者的他,看多了社會黑暗面,尤其是經歷過剛剛的事情後,對於末世中的人性更是感覺絕望,唯有萬事小心。
看到自己父親如此,小愛麗絲差點急得哭出來,唯有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陳凱。
讓陳凱亞歷山大,連忙擺手:「好了好了,不用這樣,我會救你們的。」
又是一陣感謝。
讓陳凱撫額。
「汪汪汪~~~」一陣狗犬聲傳來。抬眼看去,一隻渾身雪白唯有雙耳烏黑的可愛小狗,正在鐵門外對著慢慢行來的屍群狂叫。
咬牙咧齒的威脅著。不過很顯然是在做著無用功。
狗犬聲,哭聲,叫聲弄出的動靜有夠大,剛剛被那群人吸引過來的喪屍,都被這裡弄出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
密密麻麻屍影憧憧,堆滿了整條街道,具體多少數也數不清。
小狗被漸漸逼近的喪屍,逼得不得不退到院子裡,但依然狗犬聲不止。陳凱上的前來,探手一把抓起這隻小狗,拿到眼前仔細打量。
卻不料這只不知品種的小狗極通人性,原本叫聲不止,在陳凱抓起他的時候戛然而止,對著陳凱更是吐舌搖尾賣萌,瞪著水汪汪的的大眼嗯嗯叫著。
如此通人性還可愛的狗可說是陳凱生平僅見,「你以後就叫小白了。」隨意取了個名兒,遞給一旁臉色蒼白的希里愛麗絲。
「好可愛的狗狗!」小女孩頓時破顏而笑。
對著希里東根一陣示意,讓其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同時緊跟著他,陳凱抓過一旁的鐵質晾衣棍。
運勁一抖,「嗡嗡嗡~~~」,以鐵棍抖出了上好白臘木才能抖出的嗡響,這卻是龍蛇世界國術秘術中的運器之術。
冷兵器時代,武將雖然手持的都是用上好工藝製作的鐵槍,但到底受到時代技藝所限,戰陣之中武器斷裂,或者不得不遺棄的事情時有發生,這時肯定要換一把武器繼續作戰。
而除非你的技藝已經達到了通神入化的境界,不然換了把武器,武力肯定要下降三成左右,但戰場上情勢瞬息萬變那裡容你慢慢熟悉手中的武器。
運器之術自然而然的因運而生,通過特殊的運勁手法,震動手中的武器,達到熟悉武器的效果,基本上幾個呼吸就可以完全熟悉手中的武器。
陳凱所做的事情正是在探察手中長棍的硬度韌性可以承受多大的力道。
「鏘~~」
「砰砰砰~~」
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才一會兒,最前面的喪屍這時才破開沒有鎖上的鐵門,湧了進來。
眼凸鼻歪嘴裂,七竅流血口吐腥氣,這是燈光照耀下喪屍最真實的恐怖寫照,小蘿莉愛麗絲早已被嚇的躲到父親的懷裡。
陳凱突然想到一句話,你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卻是你的錯,尤其是嚇到可愛的loli,更是罪該萬死。
「吼~~~」
許是聞到了實物的味道,當先的三隻喪屍,嘴裡叫著不明意味的吼聲,帶起一股腥臭向著最前方的陳凱抓去。
但迎接它們的不是印象中那可口美味的食物。
「喝!」
沉腰坐胯抱丹發勁,手中小小一根空心鐵棍,一棍刺出,其勁至剛至猛至大,偏偏卻又給人無聲無息的怪異感覺。
「彭」然悶聲巨響中,當頭三隻喪屍,彷彿同時被一輛疾馳的卡車迎面撞上,不分先後向後方倒飛出去。
密密麻麻的喪屍群,竟然不能抵擋三屍身上攜帶的沛然巨力,在一陣密密麻麻的骨裂肉糜聲中,生生被推的向後齊齊後退,在鐵門前方形成一個方圓三米的空白地段。
而首當其衝的三隻喪屍,直至勢盡在一聲炸響中,整個屍身在這股巨力之下,屍骨無存,化為一股血肉骨雨,炸向後方。
一棍之威,竟至如斯。
只把周圍的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以為瞭解到了陳凱武力的幾人,再次推翻了心中的認知。
「果然不愧是我認可的男人。」匆匆換了一身衣服,上到陽台的毒島冱子,更是看的目眩神迷,對有些雌性來說,強大的雄性就是她們最強烈的春藥。
嗅著空氣中那濃郁到極點的血腥味,陳凱彷彿又回到了上個世界的戰場,那種熱血沸騰,戰天斗地的豪情。
一聲長嘯,陳凱人隨棍走,殺進屍群。
長棍帶起陣陣罡風音爆,護住三人週身五尺方圓,彷彿是大海中挺立千萬年而不倒的礁石,濤濤洶湧而來的屍海,卻只能蕩起一點浪花,隨即消於無形。
常人鼓起最大的勇氣,也只能勉強對付一兩隻的喪屍,在陳凱棍下卻彷彿是一隻隻待宰的羔羊,挨著既死碰著既亡,根本沒有第二條路,肢體和鮮血漫天拋灑。
眼看就要殺出重圍,讓小室孝等人興奮不已,不料一路大開大合,剛猛凶烈的打法,就算陳凱用妙絕巔峰的運勁技巧,輔以氣的強化,依然不能改變的是鐵棍本身的製造材料。
一聲脆響中整條長棍已經碎成了一片片拇指頭大小的鐵片。
原本疾如狂風暴雨的攻擊,頓時為之一斷,而被壓制的不得前進一步連連後退不已的屍群,在源源不絕被此處動靜吸引的喪屍支援下,再次有了圍攏之勢。
更加讓人始料不及的是,原本在學院中遇到的那種變異喪屍,在陳凱武器斷裂的瞬間,從周圍屍群中暴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