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被噎了回去,差點沒把樂厚給搞出內傷。這口氣還沒順過來,樂厚就被岳不群「熱情的」拉到了正氣堂裡面。
進入了正氣堂,大家分賓主落座。樂厚持五嶽劍派盟主令旗而來,見到令旗如同五嶽盟主親臨,自然是坐在賓位上首。
除了手持五嶽令旗的樂厚,此次上山的眾人中當屬泰山派的天門道人江湖的身份和名望最高,被岳不群讓到了賓位次席。
接下來是「九曲劍」鍾鎮、「神鞭」鄧八公、「錦毛獅」高克新這三位嵩山派的太保和另外五位嵩山派的第一代人物。
衡山派的「金眼雕」魯正榮坐在前排的賓位末席,其餘上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眾人坐在賓位的後排。
岳不群這時表現出一個謙謙君子應有的修養,親自請每一位賓客入座。獨獨漏掉了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個人。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般。
岳不群回到主位上首坐定,寧中則也在主位次席坐下。岳靈風立在了父親的座位側後方。封不平三人已經被岳不群的無視給徹底激怒了。
從進門到現在,不只是岳不群,就連寧中則和岳靈風的目光也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過半刻。
當成不憂忍無可忍正要發作的時候,岳不群突然開口對樂厚說道:「樂師兄,此番來我華山,不知左盟主有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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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這一問,本來已經快要出離憤怒的劍宗三人,目光突然熱切了起來。封不平心想:「哼哼!等到樂厚宣讀了左盟主的諭令,看你岳不群還怎麼威風?」
而此時叢不棄卻是貪婪的望向了寧中則。當年同門學劍之時,叢不棄便已覬覦師妹寧中則的美色,時隔二十五年再次見到她。發現寧中則依然和當年一樣美麗。
不,比當年更加的美。歲月彷彿特別的寵愛她,竟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給她沉澱下來高貴的氣質和成熟的風韻。聽說她生養過兩個孩子,看她的身形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讓她的酥胸更加豐腴。
叢不棄嚥下一大口唾液,斜眼看到岳不群。他的臉上也是沒有一絲皺紋,鬚髮皆是烏黑,五縷長鬚垂在胸前,丰神俊朗。叢不棄想起自己比岳不群還要年輕,可是已經滿臉風霜,頭髮花白。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起來。
當他意識到之後,隨即內心的想法變得更加的暴虐。心想:「呵呵,等到封師兄做了華山派掌門,殺了岳不群之後。定要把寧中則這個小娘收入我的房中,一償我心中多年的夙願!」
叢不棄目光一邊肆無忌憚的在寧中則的身上遊走,心中一邊幻想著搶班奪權之後的幸福生活。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不舒服,似乎有一道銳利的目光罩住了自己。
他連忙循著感覺望去,卻是看到岳靈風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岳不群和樂厚的對話,連眼尾都沒有瞧他。
叢不棄心想:「難道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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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厚說道:「此次樂某持五嶽劍派左盟主令旗來華山,是奉了左盟主的諭令,請岳先生退位,由封不平封師弟接掌華山派門戶!」
樂厚此言一出,在場眾人表情各異。寧中則杏眼圓睜,但是看了一眼丈夫泰然自若的樣子,終於忍住沒有出聲。岳靈風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沒有聽到樂厚說的話一般。
劍宗三個人則是滿臉的激動和興奮。而泰山派天門道人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次鍾鎮和高克新兩位太保帶著左冷禪的親筆信親赴泰山請天門道人共赴華山派,說是有大事相商。直到此刻,天門道人才知道這大事竟然是要華山派更換掌門。
天門道人霍然起立,大聲道:「樂師弟,左盟主這是什麼意思?岳掌門在江湖上俠名遠播,執掌華山派以來也從未墮了我們五嶽劍派的名頭。怎麼能如此輕率的提起這廢立之事?」
想不到竟然是天門道人第一個替華山派鳴不平。
岳靈風想道:「看來天門道人是被左冷禪忽悠過來的。此刻方知道左冷禪的圖謀。左冷禪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如果天門道人沒有反對,那麼將來嵩山派再對泰山派行這掌門廢立之事便是有例可循。若是天門道人極力反對,他一個人面對嵩山派、衡山派這麼多人也是無關大局。
最後劍宗封不平坐上了華山掌門,他天門既然今天來了華山,傳到江湖上誰會相信他是不認同這件事的?」
岳不群指著封不平三人對樂厚說道:「樂師兄,這三位師傅早已跟華山派沒有瓜葛,上華山來作甚?又豈能染指華山派掌門寶座?」
早就忍不住的封不平大聲道:「華山群峰是你岳師兄買下來的私產?就不許旁人上山?當年你師父行使陰謀詭計,霸佔了華山一派,這筆舊賬,今日可得算算。」岳不群依然是風輕雲淡的說道:「封師傅,你要算賬?算什麼賬?要怎樣算法?」
封不平神情亢奮的大聲道:「岳不群,你們氣宗篡奪華山派掌門之位,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到今天也該做夠了吧?還有臉賴著不走嗎,應該讓位了吧?」
岳不群嗤笑道:「各位大動陣仗地來到華山,原來想奪岳某人這掌門之位。那有什麼稀罕?封兄,你若自忖真能當得起這華山派的掌門,在下自當奉讓。」
封不平道:「當年你們氣宗憑著陰謀詭計和卑鄙手段,篡奪了本派掌門之位,現下我已稟明五嶽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來執掌華山一派。」
封不平說到這裡,樂厚非常配合的把手中的五嶽令旗,展將開來。鍾鎮此時也十分默契的連忙接口道:「不錯,封先生找到左盟主陳情,說當年令師接掌華山一脈的經過有頗多疑點,如果讓江湖上的正道好漢得知,對我五嶽劍派清譽有損。」聽到這些人無恥的污蔑,寧中則實在是忍無可忍,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寬了,我們華山派本門之事,可用不著旁人來管閒事。外人有什麼資格能廢立華山派的掌門?」
這時候,衡山派一直未開腔的魯正榮對岳不群拱了拱手,說道:「岳兄,掌門歸屬本是貴派門戶之事,我們這些外人本來是不便插嘴的。
只是我五嶽劍派結盟聯手,同氣連枝,共榮共辱,剛剛鍾六俠所言不差,五嶽劍派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餘四派共蒙其羞。
適才岳夫人說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該多管閒事,這句話未免不對了。」
這衡山派的魯正榮一雙眼睛黃澄澄的,好似生了黃疸病一般。因此得了一個綽號叫「金眼雕」。但他為人多嘴多舌,惹人討厭,武林中人背後都管他叫「金眼烏鴉」。寧中則厲聲道:「魯師兄這麼說,那是咬定我華山派處事不當,連累貴派的名聲了?」魯正榮微微冷笑,說道:「素聞寧女俠是華山派的太上掌門,往日在下也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
寧中則怒道:「魯師兄來到華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過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卻會這般胡言亂語,下次見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請教。」
魯正榮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這裡不是華山,岳夫人便要揮劍斬我的人頭了,是也不是?
看來左盟主所料不錯。你們夫婦處事做人忒也霸道。在下今日來到華山,正是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門戶中的激ān邪之輩。」看著眼前這個臭烏鴉如此不知廉恥的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寧中則強忍怒火森然道:「誰是激ān邪之輩?拙夫岳不群外號人稱『君子劍』,閣下的外號叫做什麼?」魯正榮臉上一紅,一雙黃澄澄的眼睛對著岳夫人怒目而視,卻不答話。他雖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與莫大先生、劉正風同輩,在江湖上卻無多大名氣,寧中則問他外號,他自然明白指的決不會是「金眼雕」而是「金眼烏鴉」。只聽得魯正榮大聲道:「哼,什麼『君子劍』?『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個『偽』字。」
「啪!啪!啪!啪!」
魯正榮的話音剛落,他的臉上被結結實實的抽了四記響亮的耳光。
正氣堂內眾人皆是大為驚愕。扇魯正榮耳光的,正是一直靜靜站在岳不群群的座位側後方的岳靈風。
大家只覺清影一閃,岳靈風以極快的身法欺進魯正榮的身邊,左手格擋住魯正榮抬起的雙手,右手迅捷無倫的扇了魯正榮四記耳光。
岳靈風剛剛聽這魯正榮的這些和原著極為接近的胡攪蠻纏,他一直在等等。他如原著中那樣說出這句當面侮辱父親的話。
這四記耳光扇的頗重,魯正榮雙頰紅腫,感到嘴裡一口血腥之氣。好幾顆牙齒也被扇掉了。
魯正榮惱羞成怒的罵道:「小畜生找死!」說罷手按劍柄就要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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