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菁在岳靈風舞劍的時候就來到花園門口了,看到岳靈風在舞劍,以為他在練功,偷窺別派練功是武林大忌。但是劉菁即是岳不群親口承認的華山派弟子,又是岳靈風的未婚妻,算不得是外人。
劉菁看著愛郎瀟灑的舞著長劍,用的什麼劍法她全不在意,眼裡只剩下那令她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面容。等到岳靈風收招之後剛想開口打招呼。岳靈風卻彈劍而歌。這首歌無論編曲還是填詞都是劉菁從未聽過的。
只聽見曲子雄渾大氣,歌詞滿腔熱血,唱不完的俠骨丹心!唱不盡的忠肝義膽!
劉菁彷彿看到岳靈風化身成為一個在茫茫大漠之上輕裘長劍,烈馬狂歌的俠客。和眼前的書生打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聽的她不由得癡了。
岳靈風早就發現了門口的劉菁,當一曲唱完之後,飛身縱到她的面前一把將玉人摟在懷中。抱著心上人高興的轉了一個圈。然後緊緊抱在懷裡。
劉菁還先是嚇了一跳,當反應過來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正抱著自己時,眼淚奪眶而出,緊緊的回抱住岳靈風。
「菁兒,我好想你!」岳靈風在劉菁的耳邊呢喃著。劉菁不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流淚。
「菁兒,別哭啊,我們又能相聚了。應該開心才對啊!」發現心上人越哭越厲害,岳靈風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脊。他可不想一見面兩人就抱頭痛哭,所以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用溫柔的聲音試著把她哄樂。
劉菁哭了一會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說道:「你個沒良心的,一去就是一年,當時爹爹告訴我,岳伯伯向他提親的時候我好開心,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可那之後你半點兒消息都沒有捎過來,你心裡哪還記掛著我?」
岳靈風心中大叫冤枉,這大半年來自己可是費盡心思的在準備和計劃,好讓心上人一家渡過今天這個死劫。忙解釋道:「菁兒,我對你也是日思夜想啊!可是我們定親了之後,如果我給你寫信太頻繁可是於理不合啊!」
劉菁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上次見面相識,只匆匆幾天。自己一顆心全都拴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認定他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良人了。
尤其是岳靈風剛剛離去的那個段時間,自己可真是茶飯不思,日日想,夜夜夢。等終於等到了他家前來提親的書信,更是整日幻想著自己穿上嫁衣和他拜堂成親的情景。
後來得知父親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心中又隱隱擔心。父親是衡山派的高手,風哥哥的父親是華山派掌門,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可是父親想要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從此做一個普通的地主鄉紳,他會不會退婚?
不會的!風哥哥是萬萬不會負我的!可是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如果他的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那風哥哥也做不得主啊!
戀愛中的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其實雙方已經定下了親事,雖然還未正式拜堂成親。但是江湖中人最重信諾,岳不群一派掌門,沒有正當的理由怎麼可能無故退婚。
劉菁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我還未成親,你就這樣輕薄我,欺負我,難道不也是於理不合嗎?」
若說鬥嘴兩世為人的岳靈風可不會輸給這個小姑娘,哄著她說:「好菁兒,乖菁兒。咱們在這裡親熱可是只有你我知道,如果我給你寫信那可是整個劉府的人都知道了。如果那些丫鬟婆子的以訛傳訛,對你的清譽有損。我對你的思念可不比你少半分。」
劉菁知道他說的在理,又覺得剛剛自己說話太過大膽,完全不像平時的自己。不由得小臉羞的通紅。
岳靈風看到她羞澀的可愛模樣,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櫻唇。「唔……」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這忘情的一吻之中。劉菁緊緊的抱著情郎的腰,彷彿是要把整個身體都擠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岳靈風的身體已經二十一歲了,前世更是結婚生子的成年人,可不是那種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感覺貼在身前的兩團柔軟,心中一蕩:「一年不見,菁兒又『長大』了一些啊。」
一隻大手從劉菁的腰間滑下來,撫上了她的翹臀。另一隻手攀上頭頂,開始輕輕的愛撫著她的秀髮。正要進一步有所行動的時候突然耳根一動,停止了和愛人的唇舌的糾纏,在劉菁耳邊輕輕的說道:「有人!」
聲音雖輕,劉菁卻渾身一顫。一把推開了愛郎,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衫。等到她都整理好了,環顧四周,哪裡有一個人影?以為岳靈風是在逗自己,一跺腳!嗔道:「你壞死了,為何要戲弄我……」話音未落就聽到花園入口處響起了清脆的笑聲。
「咯咯!是誰壞死了?欺負我的劉姐姐啊?可是你那日思夜想的風哥哥嗎?」只見從月亮門外轉出一個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十三四歲年紀,穿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透著機靈。一臉狡黠的笑意,看著站在亭中手足無措的劉菁。
雖然劉菁羞窘的樣子煞是可愛,可是岳靈風知她臉嫩,不忍愛人受窘,便開口說道:「在下岳靈風見過姑娘。」
那綠衣少女走到亭中上下打量著岳靈風笑著說:「什麼在下在上的,不要和我掉書袋,聽著多煞風景?你就是岳靈風?恩!不錯不錯,俊俏中不失英武,溫和中不失威猛。剛剛歌唱的也很好聽,難怪姐姐對你讚不絕口,茶飯不思。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你消得她憔悴!」
「…………」岳靈風一翻白眼心說:「大姐啊!到底咱兩是誰在掉書袋啊?」
劉菁一跺腳,惱道:「非非!你也來欺負我?」
岳靈風心道:「果然是她!曲非煙,那個原本一閃即逝的精靈。自己救了菁兒一家,連同她的命運也跟著改變了。」
曲非煙笑嘻嘻的走到劉菁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好姐姐,莫要冤枉我啊,我哪欺負你了?哎?你為什麼要說『也』呢?還有誰欺負你了?」說著眼睛笑瞇瞇的盯著岳靈風,一臉的狡黠。
劉菁知道曲非煙雖然比自己年幼,但是說到鬥嘴,自己萬萬不是這個古靈精怪丫頭的對手。也不和她過招,直接轉移了話題,對岳靈風說道:「風哥……哥,她叫曲非煙,是爹爹一位至交的孫女。」
岳靈風眼珠一轉,笑呵呵的說:「原來是非煙侄女,叔叔不知你要來也沒有給你備下什麼禮物,下次一定補上。」說完向還劉菁眨了眨眼睛。
曲非煙萬萬沒想到這岳靈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居然厚著臉皮討口舌便宜。剛才自己明明對劉菁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擺明了她和爺爺對劉家父女是各交各的,這人居然就順著劉正風的輩分把自己當成晚輩了。
拉著劉菁的手撒嬌道:「劉姐姐,看姐夫多心疼你,我這才和你說笑兩句,他馬上就來替你報仇了。姐姐你有了姐夫就不疼我這個妹妹了。眼睜睜的看著他欺負我。」她每次說到「姐夫」二字都特意加重語氣。羞的劉菁滿臉通紅。
「你個鬼丫頭,從來都是你欺負人,誰有本事能欺負你啊?」劉菁一邊敲俏她的小腦袋一邊說道,對她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岳靈風,卻是默認了。
岳靈風看曲非煙對劉菁說了軟話,也不再和她拌嘴。
劉菁接著問道:「非非,這麼晚了怎麼沒休息,一個人跑出來了?」
曲非煙撇了撇嘴說道:「晚上本來是要和爺爺下棋的,結果劉爺爺突然跑來,非要拉著我爺爺去聊天。我一個呆著實在是無聊,就想去找姐姐玩耍,哪知姐姐居然不在房間,卻聽到花園有人唱歌,我就跟著歌聲到花園來轉轉,怎麼?妨礙到你們了?」
岳靈風發現曲非煙口無遮攔,毫無一般姑娘的羞澀。想必她自幼便和爺爺在一起,接觸的都是江湖豪客。所以養成了心直口快的性格。她從小孤苦伶仃,沒有什麼玩伴,劉菁是她為數不多的同齡姐妹。所以對劉菁特別親近依賴。
劉菁聽她這麼一說,剛剛有點恢復的臉蛋又燙了起來。
岳靈風看到劉菁這個樣子,只好打個圓場:「非煙妹妹,既然劉叔叔和你爺爺去聊天,那我們三人何不在此合奏一曲,莫要辜負這良宵美景?」
曲非煙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拍手叫好。拽著劉菁回房去取樂器,不一會兒,只見曲非煙拿著一隻洞簫,劉菁抱著一具箏回到了亭中。
劉菁從腰間抽出一隻洞簫,遞給岳靈風說:「風哥哥,用這只洞簫吧!」
岳靈風接過洞簫一看,正是當初自己送她的定情之物。想是他一直都帶在身邊,心中湧出甜甜的感覺。深情的望著劉菁:「菁兒,你一直都貼身帶著這只洞簫?」
劉菁羞澀的點點頭:「嗯。」
曲非煙非常破壞氣氛的嚷道:「咱們合奏一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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