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靈風話說的頗不留情面。幾乎是擺明了說林家現在武功太爛。
不過林家可不這麼想。一個青城派就能把自己一家逼到絕境,而余滄海的青城派在江湖上只算一個二流的角色而已。不要說魔教、少林、武當和丐幫這些武林中的龐然大物,就是峨眉、崑崙、五嶽劍派的武功和勢力都要遠遠高於青城派
林震南低頭沉思半響,說道:「恩公,可否給在下指條明路?」
岳靈風道:「指路我是不敢當,提個建議到可以。最後還是要林總鏢頭自己拿主意。總鏢頭有沒有想過離開福州去海外暫避幾年?」
「這……」林震南遲疑道:「恩公,這避的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何況這鏢局的基業……」說到這裡,林震南發現自己的話實在不妥。如果留在福州,性命都不保了又如何保住鏢局的基業?
岳靈風道:「林總鏢頭若是真捨不得鏢局基業,可以將生意暫時交給心腹打理,也可以勉強維持吧?你們一家出去避個三五年。到時老夫給你引薦一個即不會覬覦辟邪劍譜又足以庇護福威鏢局的武林豪門做靠山。不過有言在先,憑老夫的面子也只能引薦,人家未必答應。」
林震南一聽之下,心中大喜。說道:「如此可要多謝恩公!恩公對我鏢局上下恩同再造……」
這時林平之不解的問道:「恩公,既然有大靠山可以引薦,為什麼還要遠避海外多年?不現在就……」
「住口!」林震南呵斥道:「恩公的安排必有深意,何須多言?」
轉過頭對岳靈風說道:「犬子不懂事,無理之處請恩公海涵!」
岳靈風笑道:「哈哈哈!這事和你們明說也無妨,現今江湖之上暗流湧動,近年必會有大事發生。至於最終結果,老夫現在也看不真切。到底引薦哪一個武林豪門給總鏢頭做靠山,還要看情勢的發展再做定奪。現在就捲入這些是非之中,對鏢局有害無益。」
林震南心中感動,說道:「多謝恩公,為在下一家思慮的如此周全。」
林震南當即同意了岳靈風的建議。決定出海去南洋躲個三四年。
岳靈風讓他們記得交代鏢局的人向青城派索賠損失,不要手軟下刀狠點。如果青城派一年之內沒有按時還債,只要在福威鏢局門口升起一面杏黃鏢旗,他自會去找余滄海算賬。如果他們一家從海外歸來,需要要找到他,就升起兩面杏黃鏢旗。
岳靈風見此間事了,正要起身告辭。這時林平之突然跪在岳靈風面前一個響頭磕在地上說道:「林平之十分仰慕洪大俠的武功和英雄氣概,厚顏肯請洪大俠收我為徒!」。
林平之今天親眼看到了岳靈風和余滄海鬥劍,雖然只是幾十招,片刻光景。但是,這足以深深震撼他的心靈。原來人的武功可以高到這樣的地步。自己的武功和他們的一比,簡直就是個笑話。
雖然林家在曾祖父遠圖公在世的時候曾經輝煌過。可是現在已經沒落了,自己再刻苦練,不過是練到爹爹的程度,碰上青城派這樣的實力,又有什麼用了?現在一個大高手就在眼前,機不可失!
岳靈風沒想到林平之來這麼一出,眉頭一皺。看著跪在面前的帥哥,現在他的為人和品行是極好的,但是說到武功資質……在原著的故事裡面,一個華山入門劍法練了幾個月都不成樣子。說明資質實在是爛的可以。要不練了逆天的辟邪劍法,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成就。這樣的徒弟自己收還是不收?
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先傳你一套內功心法,這三年裡面好好修習。三年之後,如果你平安從海外歸來,內功的進境令我滿意,再說拜師的事情吧。我說你寫,背熟後燒掉。」
林平之心中大喜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多謝師父傳授神功!」連忙在書桌上鋪紙磨墨,岳靈風看到林震南夫婦想要迴避,揮手說道:「無妨,總鏢頭夫婦年歲已過,再練這套內功有害無益聽了也無妨。」於是將古墓派的基礎內功心法,一句一句的背了出來。林平之在一旁欣喜若狂的記錄。
當說完最後一句心法口訣之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岳靈風衣袖一甩,飄然而去,一付十足的裝叉高人風範。
林震南看到岳靈風遠去的背影頓足道:「唉!還想拿一份厚禮好好酬謝恩公呢。怎麼突然就走了!」
林夫人在一旁勸道:「老爺,恩公是世外高人,怎麼會在乎這些俗物?什麼樣的厚禮值得讓人去得罪青城派?你要是真拿出禮物,豈不是看低了恩公,惹得他老人家不快?」
林震南道:「夫人說的也有道理,是為夫思慮不周了。」
林夫人說道:「老爺,我們這一去海外三五年,又不能叫外人知曉行蹤。我想……我想去探望一下爹爹。」
林震南知道,妻子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回娘家家省親了。這一去海外好幾年,和家裡就要斷了音信。岳父的年紀也不小了……於是說道:「應當的,在出海之前,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探望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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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的事了之後,岳靈風按照原來的計劃,要趕往衡陽與父親和眾位師弟匯合,參加未來岳父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岳靈風有馬匹代步,行程頗快幾日後便到了江西境內,等趕到得南昌城之後,打聽福威鏢局,結果福威鏢局南昌分號還是沒能逃脫燒成白地的厄運,還連累左鄰右舍數十家人都燒得精光。來到鏢局的所在,果見整條街都是焦木赤磚,遍地瓦礫。
岳靈風心道:「青城派來南昌辦事的徒弟腦子有問題,畢竟頭上頂著名門正派的牌子,怎麼能幹這麼損人不利己的蠢事。難道他之前就是干殺人放火這些強盜勾當的?」
在南昌也不繼續耽擱,當日便出城向西行去。幾日後過了湖南省會長沙轉向南行,不一ri到了湘潭,進城時天色已晚,岳靈風便不繼續趕路,找了間客棧住下。
第二日一早,岳靈風收拾好行李來到客棧大堂。準備在大堂吃過早飯之後,便繼續趕路去衡陽。
落座之後叫了一碗稀飯和一碟滷牛肉,還沒等動筷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鑼鼓和嗩吶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漸漸的還能聽到混雜再裡面的哭聲。
不一會,就見到一隻出殯的隊伍從客棧門前的主街經過。隊伍中一個中年婦人哭的撕心裂肺。
「唉!作孽啊!」客棧的掌櫃搖頭歎息道。
「砰!」岳靈風隔壁那一桌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魁梧漢子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看上去強忍住怒火,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某家不若能拿你歸案誓不為人!走!」說罷大步走出客棧。和那漢子同桌的六個人連忙起身跟上,最後走的那位從錢袋子裡面掏出兩弔錢扔在了桌上。
跑堂的連忙過去將銅錢收好,喊道:「差大爺,找您錢!」
可是那一行七人匆匆的走遠了。
這時一個人問道:「小二,怎麼兩邊有好些路人也向隊伍裡拋紙錢?是你們這裡的習俗嗎?一家出殯鄰里也要盡點心意?」
那個店小二說道:「客官,天下哪有這樣的出殯規矩。只不過去世的人是湘潭有名的大善人程員外的千金。這些街坊很多是得過程大善人恩惠的。這時候表表心意而已。想那程員外一生積德行善,沒成想……唉!作孽!作孽啊!」
那人問道:「什麼作孽?」
店小二說道:「那程員外是湘潭首富,湘潭城裡的店舖,城外的莊子有一半都是程家的。程家連續幾代人都是樂善好施的大善人,平時出資修橋鋪路。年景不好的時候還開粥棚賑災。這樣一個幾代行善的人家,居然也遭此橫禍。」
那店小二看到大堂裡面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來,說的更加起勁:「程員外家裡生有五個兒子,可是獨獨只生了一個女兒。從小像掌上明珠一樣護著,真是捧在手裡怕碰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眼看快到出閣的年紀了,沒成想在十幾天之前,竟然被一個採花賊給糟蹋了。那程家小姐性格也是剛烈,被那採花賊糟蹋了之後,當天就懸樑尋了短見」
「啊!」大堂裡面好多人聽到這裡都不由得一聲驚歎。
有人感歎道:「這是什麼世道?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
那店小二說道:「好人好報?你注意到剛剛出門那七位大漢沒有?雖然穿著便衣,但是足下穿的都是官靴,身上帶的也是捕快配的官刀。帶頭的那個是湖南總捕頭蘇杭,據說他們從長沙府一路追蹤那個採花賊到湘潭,已經折四個武功高強的名捕,現在那個採花賊還不是逍遙法外?正所謂是: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挨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什麼因果報應都扯淡!」
「尹一!你個夯貨!佛祖也敢編派?不怕死後下拔舌地獄!」掌櫃的喝道!
那個叫尹一的小二兀自不服氣的頂嘴道:「掌櫃的,你看看程大善人,還信這因果嗎?」
那掌櫃的聽尹一如此說,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
有人問道:「那採花賊武功如此了得?湖南總鋪頭蘇杭在三湘大地可是頗有威名的,他親自帶長沙府的名捕傾巢出動,居然拿他不住,還反被他殺了四個人?」
尹一說道:「那個採花賊可是大大的有名,名字好像是叫田伯光,有個匪號喚作——萬里獨行!別說蘇杭總捕頭。就是江湖上好多正道高手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我說這世上就沒有佛祖,沒有因果報應!」
這時大堂角落裡一個人朗說道:「誰說沒有因果報應!,小二我和你打個賭。我說田伯光那廝不出一個月必然惡貫滿盈,曝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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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就要到衡陽城了。
金盆洗手這場大戲就要開鑼了。
會有什麼精彩的劇情等著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