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拍拍腦袋,對蕭雅笑道:「蕭老大,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蕭雅呵呵笑了笑,說道:「東哥,你還沒給我一個回答呢。QuanShu.CC」
謝文東彈了彈煙灰,正色說道:「如果中天會真的發展如此迅猛的話,你可以暗中對黑龍會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以幫助他們打敗中天會,這樣可以說就算打不垮中天會,也可以說是在幕後就打擊以及遏制了中天會的發展,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蕭雅暗暗點頭,心中嘟囔道:怪不得人人都是你謝文東奸詐,果然名不虛傳啊。
謝文東彷彿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笑道:「別在心裡罵我,我可是在為你出謀劃策。」聞言蕭雅玉臉一紅,打哈哈道:「哪有啊東哥,你多慮了。」
謝文東哈哈而笑,蕭雅則是紅著臉將杯中的茶一口喝了個乾淨,不再看謝文東的臉。
謝文東正色說道:「你可以選擇一個棋子來對付你的對手,很多時候,你只需要站在幕後就好。」
頓了頓,謝文東吐出一口香煙,靠在椅子上仰面說道:「就像羅斯切爾德家族拿韓非當棋子來對付我一樣。」
聞言蕭雅也不再出聲,謝文東目光有些冷,淡淡的說道:「我雖然不是也不會是別人的棋子,此時卻正與別人的棋子對戰,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世界在我掌心裡跳舞。」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謝文東身上的氣息突然變的不一樣,變的霸氣了;蕭雅看著目光深邃的謝文東,心中淡淡地說道:東哥,我蕭雅沒有跟錯老大!
謝文東見氣氛變的有些沉重,幽幽說道:「小雅,作為一個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是值得自豪的,畢竟,黑道並不是女人適合生存的地方。」
蕭雅聞言眉頭皺了皺,不滿地說道:「東哥,早就說過不要把我當女人看待,就當成是你的兄弟,和他們一樣,不好嗎?」說著指了指五行以及袁天仲等人。
謝文東笑了笑,連連說道:「好好好,就當你是男的,好?蕭兄弟。」
蕭雅笑了笑,她還不至於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騙掉,不過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向謝文東拱了拱手,正色說道:「蕭兄拜過東哥。」
這個動作又引得謝文東等人哈哈大笑,很難想像,一個黑道的女老大,一個大陸地區絕對的地下皇帝,能這麼像是自家人一樣的開玩笑,這就是謝文東的魅力,有時候,待自己身邊的兄弟就像是家人一樣。
蕭雅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當天下午跟謝文東打過招呼便乘飛機回了台灣,抓緊處理社團的事情。
謝文東以為蕭雅所說的中天會只不過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幫派,但絕對沒想到日後在台灣與謝文東勢力抗衡到底的竟然不是龐大的竹聯幫,而是此時謝文東並未放在心上的中天會,也就是常中雲,當然,這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
次日凌晨。
諸博從噩夢中驚醒,甩了甩腦袋,看了眼窗外,離天亮還早,又倒頭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剛才的夢,夢裡又是白燕……
諸博看著天花板,手習慣性的摸到了放在枕邊的手槍,拿起來摸了摸,習慣性的拉動槍栓,槍裡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諸博剛準備把槍放回枕邊,突然心頭沒由來的一震,感到一絲莫名的不安,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卻無從得知。
感到胸悶的諸博索性翻身下床,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之後來到陽台,看街下的夜景,以及偶爾走過的行人以及車輛,心中回想起了曾經與白燕在一起的日子。
這個商品房是諸博在廣州買的房產,算是單身公寓,住在五樓,平常都住在分部裡,但今天不知怎麼的就想回來住在這裡。
諸博看著窗外斜對面的空軍醫院,眼睛下移,看到一個人正盯著自己看。
殺手!諸博心頭一震,雖然距離較遠,但還是能看清對方大致長相,怪不得自己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下面的人正是之前與諸博交手過的素有優雅殺手之稱的路易斯,至於他是怎麼發現自己住在這裡的,諸博想不明白,也不願去多想,身為職業殺手,搜尋對方的住址,是最基本的能力。
諸博嘴角挑了挑,回身就穿上了衣服,將槍別於後腰,又在櫃子裡翻出兩個彈夾裝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以及將一把軍刀別在身上,穿上鞋就往樓下走。
他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從樓梯下去,這也是防止對方在一樓開電梯的時候突然偷襲。
到了一樓諸博深吸一口氣,檢查過一樓之後大步走出商品樓的單元,朝空軍醫院的方向走去。
可剛走到小區門口,諸博便看見路易斯站在門口,背靠著一個電線桿,低著頭不語;諸博走了上前,手摸向後腰冷聲道:「沒想到你會找到這裡來。」
路易斯抬起頭,呵呵笑道:「我一直都在跟蹤你,只不過你對我放鬆了警惕而已。」
聞言諸博暗暗咬牙,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名殺手,竟然被人長時間跟蹤都不知道,這無疑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打擊。
路易斯站直腰身,仰頭看著路燈悠然說道:「今天,我們做一個了斷,你死,或者我亡。」
諸博點點頭,說道:「你叫什麼?」之前交過手,但路易斯卻沒告訴他自己的姓名。
路易斯說道:「路易斯,叫我路易斯好了,全世界的人都是這麼叫我的。」諸博點點頭,冷聲道:「那麼,路易斯,帶路。」
路易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諸博走到路易斯並肩卻相隔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兩人並排走向一個胡同的方向。
之所以要諸博與其並排,不用說肯定是擔心諸博背後開槍;而兩人相隔那麼遠,也是為了如果有一方突然出手對方有反應的那麼一點時間的。
兩人走到一個較為僻靜的胡同裡,面對面而站,諸博面無表情的問道:「槍還是刀?」
路易斯淡淡的說道:「老規矩,先比槍,如果我們倆人還是沒有人死,那就用刀來殺死一方。」
諸博點點頭,比槍法他還是挺有自信的,儘管這個路易斯槍法絕不比自己的差。
他們所說的比槍,就是各開一槍而已,很多殺手之間的比試都是這樣,只開一槍,一槍便可以分出勝負,如果仍然分不出勝負,再比身手,畢竟,殺人只需一顆子彈而已。
諸博和路易斯開始後退,等兩人都感覺差不多了也都同時停了下來,頓時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雖然都沒有出手,但諸博和路易斯額頭不自然的都留下了一滴冷汗。
要說不緊張,那是騙鬼的,自己的生死都在對方槍裡的一顆子彈裡,換誰誰都緊張。
突然諸博搶先出手,路易斯也不慢,冷然間抽出了槍,對準諸博的腦袋就是一槍。
彭彭,兩聲槍響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的,諸博耳朵上方鬢角子彈貼著皮肉飛過;而路易斯則是小腹中彈,此時手摀住小腹,表情痛苦難忍。
殺手對決,決定勝負的就是那麼零點零幾秒,路易斯選擇的是一槍擊殺諸博,所以選擇打頭;
而諸博選擇對方小腹,也就是說選擇妨礙以及干擾對方的射擊路線,因為將槍抬到瞄準對方頭部和抬到瞄準小腹之間是有時差的,儘管零點零幾秒,但那就是決定勝敗的關鍵所在。
說好就開一槍,路易斯也沒有報復性的開第二槍,將手槍一扔,不再管小腹上的還在冒血的槍傷,從後腰抽出軍刀,對諸博狠聲說道:「來,我們決一死戰。」
諸博嘴角挑起,突然抬起槍槍口指著路易斯的面門,後者眼中略顯不屑的說道:「你這麼做,會被人恥笑,被人恥笑不配做一個殺手,也對不起你自己的自尊。」
聞言不愛笑的諸博也笑了,說道:「誰知道我殺了手無寸鐵的你,世人們都只會記住是我諸博親手幹掉了你,至於在怎麼樣的情況下幹掉的你,沒有人會關心。」
諸博說的句句在理,路易斯點點頭,萬念俱灰閉上眼睛,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想,那就不要猶豫了,開槍。」
諸博看著緊閉雙眼的路易斯,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意,放低了槍口,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我不怕被人恥笑,但我更願意你死的明明白白,我贏的也坦坦蕩蕩的。」
路易斯見狀張開了眼睛,諸博隨手一扔手槍,拔出軍刀在手中晃了晃,對路易斯說道:「不要以為我會第二次給你機會。」
路易斯笑了笑,說道:「那樣最好。」說罷走向諸博,後者也緊握著軍刀走向路易斯,就在兩人相距三四米的時候,路易斯率先出手,一刀直刺諸博面門。
後者心中一驚,路易斯這一刀又快又狠,沒有任何虛招,就是一刀斃命的招式;諸博身子一側,手中的軍刀也刺向了路易斯的暴露出的肋下,後者冷笑出聲反手一刀直挑諸博脖子。
兩人上來就是下了殺手,沒有任何試探,沒有任何華麗,就是扎扎實實的一招一式。路易斯並沒有因為小腹處中了搶上而變弱了,反而是變的更加瘋狂,進攻也是毫無間斷的,兩人你一刀我一腳的打的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