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向問天的青龍會的車隊為什麼像是沒有目的地的異樣到處跑,這是因為韓非親自的安排。
韓非當然想得到謝文東暗中對向問天進行了監控保護,所以命令車隊不要回堂口,而是到郊區遠一點的地方,順便觀察己方是否被跟蹤。
而現在,諸博所坐的出租車,便成了那幾車青龍會的成員鎖定的跟蹤者,而諸博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一前一後青龍會的車輛向青龍會分部方向開去,諸博額頭見了冷汗,如果讓對方帶著向問天進入了分部,再想救向問天就不可能了。
諸博此時很冷靜,他並不是在思考要不要動手救向問天,而是在思考戰術,因為他已經決定動手,且這個極冒險的決定他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而是思維直接跳過這一步,思考如何作戰!
諸博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誰知道青龍會中有多少個神槍手;
快進入黃浦區了,車再行進半小時不到就到青龍會分部了,不能再拖!
諸博對司機說道:「師傅,前面路口超過前面幾輛黑色的車。」
司機答應一聲,雖然諸博說過他是警察,可能追擊的是犯罪分子,因此心理有些緊張,但心理還是美滋滋的,看看計價器已經數百元了,但可憐的司機並不知道諸博並沒有任何給錢的意思。
出租車加快了油門超到了那幾輛青龍會的汽車的頭車旁邊,諸博暗暗吸了一口氣,並沒有看旁邊轎車副駕駛的青龍會成員在車內冷眼看著他,低頭拉動槍栓卡嚓一聲脆響。
突然,坐在後排的諸博毫無預兆抬手就朝那名旁邊車內看著他的青龍會成員面門開了一槍!
彭!
兩輛車的車玻璃都破碎開來,青龍會的那名黑衣漢子面門中彈,精準的一槍。
那車開車的黑衣漢子猛地踩了一腳剎車,同時嚇壞了的出租車司機也踩了剎車,但還是在前方二十餘米的地方才停下。
諸博提槍飄身下車,面容冷峻,邊朝那兩轎車走邊開槍,彭彭彭,連開三槍,還沒緩過神的駕車的青龍會漢子也是頭部中彈死亡,甚至連坐在後排的一名黑衣漢子胸口也中了一槍,可見諸博槍法之精準,幾乎不下於金眼、姜森等人了。
這時和頭車追尾的一輛麵包車內下來了七名黑衣漢子,掏出槍就朝諸博的方向射擊,很快第三輛車也下來數人加入槍戰。
一邊是舉槍穩步前行的諸博一人,一邊是略顯慌亂盲目射擊的青龍會人員,雙方展開對射,直到諸博的槍裡發出空針聲諸博才貓腰將轎車作為掩體躲了起來,這期間沒有一顆流彈打中諸博,而後者卻再次放倒了三名黑衣漢子。
不知道該說諸博的命大,還是對自己的槍法自信,以至於敢與是十數人面不改色、穩步前進的展開對射;或者說,對於死亡,諸博已經無所畏懼了。
此時的諸博並不知道,他已經完全具備了一個冷酷殺手的必要條件。
諸博躲在轎車側面,換好彈夾之後稍微漏了一下頭便招來了數顆子彈的怒射,趕緊收回腦袋,定了定神,額頭留下來一滴冷汗。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類能在如此近距離槍戰中沒有一絲緊張的,包括如今不懼死亡、冷酷無情的諸博也一樣,只不過諸博能做到絕對的冷靜。
即便是世界上的很多殺手也不一定能做到隨時飛來的一顆流彈就會死掉的近距離槍戰中能夠保持像諸博這樣冷靜的。
不過不是說此時的諸博已經成為了很厲害的殺手,在這個有太多黑暗的世界裡,恐怖般存在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諸博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做掩護的掩體,只有這兩轎車,由於槍聲陣陣,許多車輛在老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甚至掉頭回去,行人也是躲進路邊商店超市等,或者叫喊著跑開。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由於一直被壓制著,諸博根本不敢露頭開槍,且對方都是數人齊射,彈道十分密集,貿然衝出去萬一中槍摔倒在地,那只有被打成篩子的份。
諸博俯身在地從車底看對方,並沒有從車底對自己進行槍擊,剛坐起身感覺左手手掌黏糊糊的,這是什麼?
是血!是從車駕駛座微開著的門縫裡流出來的血,滴在地上的血跡。
諸博眼睛一亮,計上心頭,小心的打開車門將早已斷氣的青年身體拽了出來扔在地上,左手用力抓住死者的後衣領,深吸了一口氣,左手全力提起屍體並且腳下一勾一抬,輕鬆將這具屍體拉到自己面前單手提著,快速邊往對方人群裡跑邊對這一眾青龍會成員連連開槍。
彭彭彭……諸博迎面衝上去,手中的槍彈無虛發,每一顆子彈都打中對方要害部位,慘叫聲此起彼伏;
而明知道諸博迎面朝己方衝過來,且伴有朝己方射來的要命的子彈,卻對諸博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這些黑衣漢子也就是青龍會底層成員,比最底層的小弟當然級別要高,可都是成天揣著槍戴著墨鏡但卻極少有機會開槍的人,槍法自然不怎麼樣。
不說諸博在離己方十數米的地方衝過來能不能打中,後者左手可是提著一具屍體的,大多數子彈都傾瀉在了這具屍體上,剩下的子彈都是刮著諸博面頰飛過的流彈,並沒有子彈打中他。
諸博衝入人群一腳將滿是彈眼的屍體踢入人群,對著一名已經快將槍指向諸博的青年就是一腳踢翻,身體沒有任何的停頓扔掉手裡沒子彈的槍撿起另一把對著三名黑衣漢子連開三槍,槍槍穿頭,三名黑衣漢子一聲沒坑被近距離爆頭。
這裡本有十多名黑衣槍手,這麼被諸博連沖帶踹的,眨眼間只剩下了三人,且其中一個被諸博踢倒在地,另一個手裡的槍已經沒了子彈,另一人剛換好彈夾準備舉槍射殺諸博。
後者目光一冷身體一偏倒向一邊,同時手中的槍在身體還沒落地前開了一起槍,黑衣漢子也同時開了一槍,只不過打中了空氣。
可憐那黑衣漢子沒能殺掉諸博,喉嚨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顆子彈,子彈從後脖跟射出,腦袋一仰倒地摀住喉嚨抽搐。
這時那名被諸博踢到的青年爬了起來,諸博側躺在地上對那名青年連開兩槍,隨著黑衣青年應聲倒地諸博手裡的槍也發出空針聲。
且說向問天所在的第四輛麵包車內,車內七人眼睜睜看著前面諸博的「秀槍法」表演卻沒人下去支援,因為向問天在這裡。
後者此時也知道那是謝文東身邊的兄弟,當然名字他不知道,但卻沒辦法,動彈不得,因為他頭頂此時頂著四五把槍。
坐在副駕駛的這波黑衣青年小頭目對開車的兄弟說道:「我下去拖住他,你快加速離開去分部,務必將向問天送到韓會長那裡。」
「大哥,那你……」沒等那名青年說完話領頭青年提槍下了車,邊朝諸博快步接近邊連開三槍。
撲!一顆流彈打中諸博左肩,後者悶哼一聲立刻來了個懶驢打滾躲在麵包車後,順手撿起一把地上的手槍對那名黑衣青年盲射了兩槍壓制一下。
諸博低頭看了看被子彈打穿冒著血的左肩,喘了兩口氣準備回擊,不注意還好,在他餘光掃過周圍的時候看到了先前那名手裡槍沒了子彈的黑衣青年,此時正抱頭趴在地上,身體還不時的抖動兩下,就在諸博側前方不到十米處。
諸博嘴角冷冷一挑,輕聲道:「怪你倒霉。」
說罷抬槍對著那名青年就是一槍,一聲慘叫,子彈打穿黑衣青年的肺部,黑衣青年滿面驚恐之色,眼神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呼吸也漸漸困難,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臨死前身體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