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先拿這個人練練手了。
唐寅轉身離去,以避免一會兒下課之後學生們過多的注意到他;他知道,自己畢竟是個殺手,見不得光,所以不會去做讓別人發現自己的事情的。
傍晚時分,所有學生都離開了格鬥大廳,只剩下了光頭漢子和靠門而站的唐寅二人,可以說整棟大樓只剩下了他二人。
光頭漢子在收拾護具等物品,頭也不回的說道:「兄弟,你要站到什麼時候?進來說話。」
聞言唐寅站直身軀,活動了一下筋骨,微笑道:「來跟我打一場?」光頭漢子轉過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唐寅,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可不相信你就是為了和我切磋一下就站在門口半天的,有什麼事直說。」
唐寅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事,就是手癢癢了而已。」說完邪邪的笑著揉了揉手腕。
光頭漢子這時不再感覺事情那麼正常了,因為他感覺到了那麼一絲危險,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襲上他的心頭。
唐寅等了他一個小時了,耐性幾乎被這個光頭磨光了,扭了扭腰,正色道:「準備好了嗎?我準備出手了。」
光頭漢子此時也是滿面正色,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找上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找上你這種垃圾能有什麼目的!」說罷腳尖一蹬地面,身體快速射向光頭漢子,後者心頭一驚,好快的速!
唐寅一記重拳直擊光頭漢子面門,後者心中雖驚,但可沒馬虎大意,一個大撤步後隨即一腳高鞭腿直踢唐寅左側面門,後者冷笑出聲,左手啪的一聲閃電般的扣住了光頭漢子的腳踝阻擋住了攻勢,接著毫無停頓腳下換步腰部扭動發力,左臂也發出最大的力量低喝一聲,硬生生將起碼有一百六十斤的光頭漢子直接輪了出去,後者身體直接飛出去數米遠砸碎一張桌子後落地,表情痛苦。
唐寅這一輪用的不單單是手臂的爆發力,幾乎全身所有地方都用到了,雖然看似動作幅不大,但卻極具力量,況且唐寅自身的力道絕非常人可比。
唐寅邪笑道:「你只有這點實力嗎?一招都過不了?這樣的話也太讓我失望了。」
光頭漢子雙手支地站起身,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怒罵一聲衝向唐寅,到了近前一腳直踢後者胸口,唐寅本打算躲過,誰知這一腳只是個虛招,快到近前的腳迅速放下,突然雙拳齊出掛著勁風打向唐寅兩側太陽穴。
後者身形則以不可思議的速後退一步避開這兩拳的擊打距離,隨即雙手又像是電光火石一般的扣住光頭漢子還未來得及收回的雙手手腕處,手指按住脈門突然發力,頓時光頭漢子上身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
「出去。」唐寅低喝一聲又將光頭漢子直接扔了出去,後者身體又飛出去五米左右撞在一個練拳用的大號實沙沙袋上反彈落地,吐出一口鮮血。
唐寅拍了拍手,走到近前隨意的一腳踢在光頭漢子面部,後者口中噴出鮮血腦袋一偏身體又滾了出去數米;唐寅一手穩住沙袋,冷笑道:「真是沒用,我連殺你的興趣都沒有了。」
光頭漢子還想站起身,但怎奈眼前的一切都晃得厲害,試了幾次都未能站起身子;唐寅漫步走到其近前,順手抄過來一把椅子,單手將椅子舉過頭頂,全力朝其後背拍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實木質椅子頓時四分五裂,光頭漢子身子抖了一下便沒了動靜,顯然是昏了過去。
唐寅一腳踩住其腦袋,眼睛下垂著,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自言自語道:「到底要不要殺掉啊,真是頭痛。」
說完踩在光頭漢子頭上的腳下移到其脖子處,冷然間發力,卡嚓,一聲脆響,直接踩斷了光頭漢子的脖子。
視人命如草芥!
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時的唐寅,他人的生命在他看來簡直就如豬狗一樣,沒有任何憐憫,冷酷至極。唐寅伸了個懶腰晃身走向門口處,嘴裡還嘟囔著:「真是沒意思,還是去喝一杯解解悶。」
在這座公認的中國武術之鄉,唐寅沒能碰到任何像樣的對手,雖然殺掉了一個武校老師,但在唐寅看來那種水平的人還不夠看的呢,所以唐寅再次啟程,前往新疆。
新疆唐寅來過三四次,他很喜歡吃這裡的烤羊肉串,這可能是他再次造訪這裡的主要理由了。他本就是這樣,無拘無束,前一天可能在這個城市,第二天可能就會出現在中國的任何一座城市了。
烏魯木齊市,一座全國來算都是個比較大的城市;唐寅坐車來到聲名遠揚的大巴扎,來看看一些名族風格的刀具,轉了一下午什麼也沒買,倒是狠狠吃了一頓羊肉串,傍晚時分又坐車隨便到了一處三星級賓館下榻。
賓館房間裡。
唐寅斜躺在床上,衣服什麼的都沒有脫,手裡把玩著自己的銀行卡,嘟囔道:「看來需要做些事情來找些錢來花了,這幾個月我幹什麼了幾十萬就這麼沒了…」
唐寅根本就是個不會花錢的人,這一點他自己也深深的知道,況且他對錢財女人什麼的根本不感興趣,只是金錢這個東西沒有不行而已。
一天到晚全國各地到處亂跳,尋找高手切磋武藝,基本上過的就是殺殺人,跳跳舞的生活,偶爾還幫謝文東出個手什麼的,但這種悠閒自得的生活之中有著常人人以忍受的孤寂與落寞。
想了想唐寅決定最近幹上一票,掙點外快,決定好之後唐寅便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脫光了上衣以及鞋襪,解下綁與上身的皮質刀套。
抽出雙刀,舞弄了兩下走到房間中央空曠地帶,開始動起身法舞起了刀。
數日之後,廣州。
洪門分部會議室內,此時會議室內人滿為患,皆為洪門的高層人物,謝文東坐在主座上,目光冰冷,眾人都是大氣不敢喘一個,因為,就在昨晚,浙江省各縣市洪門堂口一夜之間悉數遭到青龍會襲擊,杭州大堂口的新上任堂主何蕭虎被殺害,整個浙江淪陷在了青龍會旗下。
這絕對稱得上是謝文東出道以來對他最沉重的打擊之一了,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韓非會來這麼一手!
謝文東冷聲說道:「小敏,我想知道,你的情報部門是幹什麼吃的?人家上萬人埋伏在了浙江,你卻一點都不知情。」
聞言靈敏打了個機靈,知道此事和自己有直接的關係,撇不開責任,定了定神,說道:「東哥,我不想解釋什麼,是我的失職,還請東哥重罰靈敏。」說罷站起身跪在了地上低著頭。
任長風見狀說道:「東哥,也不能全怪小敏,誰他媽的能料到他們會化整為零潛入浙江呢,更何況……」
「給我閉嘴。」謝文東怒斥道:「失職就是失職,我不會因為任何交情而偏袒以及原諒任何造成社團重大損失的骨幹成員的失職,即刻起,靈敏的職務全部取消,家法處置!」
聞言任長風、東心雷等人皆是心中一驚,職務取消掉了沒什麼,家法處置這個,實在太過嚴厲了,眾人都知道那可是挑斷手腳筋的懲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反而沒有一個人說話了。
謝文東氣歸氣,但沒有真心想挑斷靈敏的手腳筋的,但撤職他可是真心給了靈敏,畢竟浙江省的損失,不是金錢能夠換回來什麼的,況且下面眾多兄弟死傷,新起之秀何蕭虎戰死青龍會刀下,如果再不給靈敏做出懲罰,恐怕根本不能服眾。
謝文東皺起眉頭,努力地平復著內心的怒火,掏出一支煙點燃,瞇著眼睛看著靈敏,說道:「給我站起來,去執法部門領罰。」
靈敏微微點了點頭,慢慢站起了身,這時任長風忍不住了,一把拉住靈敏的手,轉頭對謝文東說道:「東哥,小敏是有錯誤,但如果東哥真的打算如此重罰她的話,那麼我也一起受罰!」
看著表情無比堅定的任長風,謝文東輕輕的笑出了聲,吐出一口煙圈,仰頭道:「來人,把他們兩個壓下去。」
門外走進兩名黑衣大漢走到任長風二人面前,但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任大哥,敏姐。」任長風率先走了出去,靈敏抹了抹眼淚也隨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