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啊!」紫川秀也是大驚失色的喊道。
然而為時已晚,時間已經定格在了這一幕再也回不去了,雖然司空西蒙的只是阻擋了暗黑之神一下,卻幫了端木風和徐妙妙很大的忙,他們二人終於進入到了傳送大陣。
司空西蒙犧牲了自我燃燒了靈魂終於沒有白費,他看著進入傳送帶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暗黑之神的攻擊太過兇猛,又豈是他能承受的?
「可惡,就差一點,都是那個該死的小子壞我的大事!」暗黑之神看著消失在傳送大陣中的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然而他卻絲毫沒有辦法,司空西蒙已經死了,他想要報仇也沒辦法了,除非他自裁到另一個世界去追殺司空西蒙,否則他就只能忍下這口氣。
但是他能忍下這口氣嗎?當然不能,雖然院長等人護送著徐妙妙離開,但是畢竟這個學院還是有其他學員的,暗黑之神轉而將目標轉移到這些普通的學員和普通人身上。
「我的親愛的手下們,現在是該你們表現的時候了,給我把這個帝國的人全部抓起來。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全面佔領這個帝國。」暗黑之神瞇著眼睛泛著精光說道,「你們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早晚要被我抓到。」
神邸。
「我的西蒙孩兒!」司空臥龍老淚縱橫的跪在地上撫著牆角悲泣道,「你怎麼這麼傻!」
紫川秀的臉上也是掛滿淚痕,他們多年的友誼,如今西蒙不在了,他怎麼可能不傷心。
「西蒙真的消失了嗎?」發覺到這個世界上司空西蒙的氣息的消散,姬家兄弟有些不可置信,那可是西蒙啊——那個佼佼者。怎麼會真的沒了呢?
端木風面色陰沉的閉上了眼睛,他的指甲陷進了肉裡,雖然他和西蒙的交情不是很深,但是這次確是他救了自己和妙妙,如果不是他在最緊要的關頭犧牲了自己,那麼或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就該是他和徐妙妙了。
況且他和西蒙並肩作戰這麼多年,早就把他當成了兄弟,雖然他們嘴上不說,有時候還會對立,可他們卻是真正的君子之交。
這時候大家都開始沉默,誰也不在說話,悲傷的氣氛開始在他們當中瀰漫。
望向天邊,一顆碩大的流星,從天際劃落,就像司空西蒙那俊俏的笑臉。
誰都沒注意到,這個時候昏迷中的徐妙妙突然感覺到揪心的痛,她的手指顫了顫,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關於司空西蒙的夢,那是一個春光燦爛的天氣裡,徐妙妙坐在草地上,蝴蝶縈繞著她飛舞,而司空西蒙就坐在她的旁邊吹著悅耳的笛子,衝著他微笑。
他們相得益彰,很是歡樂,似乎連曲子的歌詞都是那麼的清楚。
「夢見一隻蝴蝶悄悄飛遠,我夢見他停在雛菊的旁邊,我夢見花兒悄悄問他,你來的那裡,有沒有陽光親吻記憶的春天。
你說春天是搖擺的想念,在起點與終點之間,路上一萬朵美麗的花,只有一朵知道哪句是愛的誓言,哪句是愛的誓言。
你說那些無心流轉的時間,留下青春凋零的繾綣,你說那些用心銘刻的眷戀,不過是寂寞路上的裝點,我夢見你獨自流浪,我夢見你在風裡邊,我夢見風雨之後,你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飛舞在你夢了許久的春天。」
夢裡面的司空西蒙彷彿不在是那個冰冷的司空西蒙,一直在對著她笑似乎永遠也笑不夠,他那熟悉的臉明明觸手可得,然而徐妙妙卻覺得好遠好遠。是幻覺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刻的司空西蒙很溫暖很溫暖,可是當她想要觸摸他的時候卻總感覺著他像是透明的一般。
夢在繼續場景也在變換,一會兒,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司空西蒙忽然從草地上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一道彩虹出現在雨中,發出好看的光彩。
司空西蒙卻踏在了彩虹之上,向著天邊飛去,徐妙妙想要去追趕,然而西蒙卻向著她揮揮手告別,任她跑斷了雙腿依然是追趕不上。
西蒙站在彩虹之上,猶如王子一般,白衣飄飄,仙袂缺缺。只見他又將橫笛置於嘴邊,變換了節奏:「天邊的小雨輕輕地吟唱,那美麗年華今向何方,一如落葉,歸後淒涼,涼風又扶轉,伴作徜徉。
天邊的雨輕輕地吟唱,我美麗年華,今向何方,願若流水無心何妨,再化作**某夜倚你西窗。
天邊的雨啊輕輕吟唱,我美麗年華,今向何方?流水啊,無心何妨,再化作天邊的彩虹,伴你快樂徜徉。
此時徐妙妙還是在雨中追尋著彩虹的腳步,就像誇父追日一般鍥而不捨,然而彩虹越飛越高,司空西蒙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不過曲子的聲音卻越來越嘹亮。
映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久久散之不去。彩虹上的司空西蒙揮手向她作別,徐妙妙大喊著司空西蒙的名字,想要挽留他,然而他身影的卻越來越遠了。
「你要去哪裡啊?西蒙!」徐妙妙在夢中發問。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捨,彩虹之上的司空西蒙慢慢轉過身來,搖手指著西方天際靜靜注視著徐妙妙微笑不語。
這個時候天邊響起了沉吟之聲,不知來自何方,只聽聲音道:「朝露曇花,咫尺天涯,
人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問蒼天此生何必?昨夜風吹處,落英聽誰細數。
九萬里蒼穹,御風弄影,誰人與共?千秋北斗,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
「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好一曲剎那芳華曲,徐妙妙低頭沉默不語,她的腦中此時只迴盪著這句話,等她再抬頭的時候,司空西蒙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彩虹也不見了,只剩下了漫天的黑暗。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孤單,好難過,一陣寒意襲過身體,她的睫毛顫了顫,從昏迷中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