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與大叔愣了一下,相視一眼,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令月心中隱隱不安。
大叔有些尷尬地道,「姑娘請放心,這個杯子完好無損,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說出來姑娘可別生氣。」
「好,我不生氣,您就別繞彎子了。」
大叔頓了頓,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似的,「杯子被小兒拿去做泥菩薩了。」
「哦,我還以為什麼是什麼大事呢,沒事,讓他去弄吧,好歹你們也救了我一命。」令月鬆了一口氣。
「真的?那就謝謝姑娘了。」大叔夫婦倆一臉感激之情。
「嗯,沒事,我想出去走走,睡了這麼久,骨頭都生硬了不少。」令月現在腰酸背疼的。
這一切太詭異了,她明明記得自己還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報刊亭中,可是轉眼間又穿越了千年來到了古代,這到底是夢還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令月掐了一下自己,皮膚泛紅,有些疼痛,看來不是夢。
她出了大叔家門,發現這裡地處一個山中的小池邊,四周青木繁盛,光影斑駁,空氣雖然新鮮,但過於稍顯寂靜,直讓人心中悚然。遠遠望去,這四周只有這孤立的一戶人家。
她返身剛想進屋,一陣奇怪的叫聲突然傳來,令月環望四周,卻又沒發現什麼東西,一下又安靜下來。
「那是樹林中的野物,不必擔心,他們不會襲擊人的。」不知何時站在令月身後的大叔解釋道。
「哦……這裡就一戶人家?」
「嗯,就我們在這。」
「為什麼啊?一家人住在這深山難道不怕嗎?」
「怕?呵呵,我們一家人在這深山之中住了五六年了,早就習慣了。」
「不應該啊,這裡怎麼會只有一家人。」
大叔歎息一聲,凝望著遠方,似是在回憶什麼,「姑娘你有所不知,以前我們並不住在這,而是住在長安城。
「長安?那不挺好啊,為什麼還要住在這深山之中,這樣不悶啊。」
大叔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六年前,我曾經是長安城的商人,家境雖說不上富可敵國,但做點小生意也能夠自給自足,我夫人小小是刑部尚書的女兒,因為他父親嫌我家境不夠富有,門當戶不對,所以堅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還把小小關在了房間,不准她見我,後來,小小趁她父親不注意,偷偷從家裡跑了出來見我,後來被她父親知道了,她父親一怒之下說要把我關進大牢,後來逼於無奈,最後來到了這個深山之中。」
「哦……」令月聽著聽著覺得有些悲傷,「不過你們是怎麼生活的?」
「我平時打打獵,砍一些木柴,然後到城中去換一些生活所需品,小小就在家種種菜,照顧孩子。」
「哦,那這樣挺幸福的……不過,我想小小也會想念他的親人吧,忍受思親之痛換來相思之傷,她很勇敢呢。」
令月想起了父母,心中有些難受,思親之痛她也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
「你呢?看你年紀輕輕,卻心事重重,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