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頓美餐之下,令月的心情也稍微好了點。幾人便在客棧休息,然後夜幕時分再回宮中,因為據說知道青杯下落的那個老人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去宮外的城門下。
而且見過他的人也很少,小皇子算是一個。
客棧的無聊時光,是令月最難熬的時候,街上已經幾乎沒人,所以也看不見什麼好新鮮的東西,街道上一片冷清。
「公主,你怎麼了?」小溪端過一杯水。
趴在桌子的令月接過水,喝了一小口,「嗯,沒事啊,我有怎麼嗎?」
「小溪看公主從月溪樓上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沒有悶悶不樂啊……雖然心情是有點那麼不好,但是也沒大事。」
「哦,公主一定要以身子為重。」
令月看了看小溪,笑了笑,身邊總有一個關心的人,真好。
「小溪你傷口好些了嗎?回宮後,我讓御醫給你看看。」
「多謝公主關心,小溪的傷沒有大礙,小溪只是一個奴才,怎麼能勞煩御醫為一個奴才治病。」
「額,那些只是宮中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管那麼多幹嘛。」
說話間,門開了。
三皇子走了進來。
「皇兄,你來了?剛才幹嘛去了呢,都不見你的影子。」
「嗯,沒事,去街上逛了逛,剛才聽見你們說什麼御醫,怎麼了?」
「也沒多大事,小溪上次為了救我受傷了,所以我想回宮讓御醫給她看看。」
「御醫?」三皇子看了看站在一旁低眉斂目的小溪,又看了看令月。
「怎麼了?不行啊?」
「宮中有規矩,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御醫是不能為她看病的。」
「為什麼?就因為身份的尊卑?她也是人啊,我反正不管,回宮後一定要讓御醫給她看看。」
三皇子皺了皺眉,「太平,這是宮中規矩,不要任性,這樣做如果被母后知道她會不高興的。」
「我……哼……」
「上次皇兄已經讓御醫幫她看過了,並無大礙。」
「可是……」
「嗯?難道皇兄的話你也不信?」
「公主,小溪的傷真的沒事。」
看著他們兩個,令月只好頭一撇,「算了算了,沒事就好。」
一下午的時光,令月便一直趴在桌上,耳邊時不時地傳來那句「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知不覺,時間就這樣匆匆流逝了。
窗外下起了小雨,有風輕輕吹著,夾雜著落下,炎熱的氣息漸漸被拂去。
她睜開眼,看了看。
已是夜幕降臨。
門外傳來三皇子的聲音,她抬頭活動了一下,四肢有些發麻了,揉了揉後,難受的滋味才逐漸消去。
「公主,你醒了?」
她點了點頭,「去開門吧。」
準備了一下後,他們便啟程回宮。
她睡了一下午,雨也下了一下午。
馬車在雨中緩慢行駛著。令月把頭靠在窗戶邊上,顛簸的馬車像是一個搖籃把她的睡意又勾起了。
「月。」三皇子叫了她一聲。
「嗯。」她睜開眼看著他。
「你為什麼一定要讓御醫給小溪看病?」
「因為御醫醫術好些,小溪的病也會好的快一些啊。」
「宮中規矩……」
「我知道,但是小溪她也是人啊,不能因為身份而對她加以排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