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月從袖中拿出七文錢,放在了攤鋪上,然後拿著鏈子大搖大擺的離去。離開時還不忘昂著頭得意地哼一聲。只留下了攤鋪老闆還一臉鐵青,捂緊著胸口喘著粗氣地望著令月蹦蹦跳跳的離去。
他上次記得也是這個姑娘為了買玉珮跟他砍價,把他砍到老淚縱橫。
還好令月有點分寸,見好就收,看著那老闆喘成那樣,等下被她氣得氣絕身亡了那可不好。等下還要她賠醫藥費什麼的,那她不就虧了。
令月和三皇子離開攤子沒多久,一位衣著華麗,俊逸瀟灑的年輕男子來到了攤鋪前,然後放下了一錠銀子,「這是剛才那位姑娘買的東西,夠了麼?」淡淡地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攤鋪老闆一看那錠銀子,頓時兩眼發亮,直道:「夠了夠了,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男子雙眼望著遠處街上,看都未看他一眼就拂袖而去。
「皇兄,你看,這手鏈怎麼樣?」
「嗯,挺好的。」
「送給你。」
三皇子頓了一下,怔怔地望著她手中的鏈子,這個給他?
「這個…不是女子佩戴的麼……」
「怎麼?你嫌棄了啊?誰說只有女子才能佩戴。」
「這自古都是如此。」
「切,什麼自古自古,都是一些老統的思想,在我們那裡,男生都還有戴耳墜的。」
「呃……」三皇子似乎是被嚇到了。
「這還不算呢,還有帶鼻子上的呢……算了算了,我也不多說了,等下把你嚇得神志不清就完了。」
「一千年後的文明竟如此有失道德。」
令月很不屑很不滿的白了他一眼,那是叫開放追潮流,古代文明跟現代文明比起來那是雲泥之別。
「那你戴不戴?」
「只是……這鏈子也好像偏女子一點,皇兄若戴著,怕不合適。」
「切,你要怕什麼啊,反正長得也夠妖孽的,戴上也不會有人說你。」
「妖孽?」
「對啊,你看你,有必要長得這麼人性化麼?」
「……」三皇子一臉無辜和不解地看著她。
「看什麼看?人家長得美你也不用這麼盯著人家吧,好歹在這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收斂一點嘛,別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三皇子突然臉色泛白,然後鐵青。
令月估計心中已經給她跪了千百遍了,心中不禁偷偷地竊笑著,暗罵他是榆木腦袋。
「笨蛋皇兄。」
說話間,突然有個不協調的聲音低低傳來。
「草民見過公主,皇子。」
令月被這個聲音打斷,心中惱火,正想把他臭罵一頓,但是當她看到他時,卻有些驚訝地把話更堵在了嘴邊。
「是你?……你叫什麼來著?一時間記不起了。」
「薛公子。」三皇子淡淡地說道。
「對對對,是姓薛,哦……我記起來了,叫靴子。」令月突然靈光一閃,嘴一抽,然後就蹦出了靴子一詞。
因此,後來令月就給薛紹取了一個綽號,靴子紹。
薛紹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笑了笑,道:「公主見笑了,草民薛紹。」
「哦,薛紹,有點印象了,就是那次救我們的人?那次救了我皇兄我還沒和你說謝謝呢,要我說嗎?」
「只是小事而已,公主不必掛在心上。」
「其實,我也沒打算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