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使皇宮華麗生活,有高高在上的權力,他都可以置之不理,義無返顧的拋棄,他要的不是那江山,而是這眼前的女子。
他,最愛卻又只能深埋心底的女子。
只是,這其中卻又有太多的無奈了。
被她拍起的水滴濺到了他的身上,他頓了頓,微瞇著眼望著她。
她朝他做了個鬼臉,樂得逍遙。然後便自顧自的玩了起來。她把鞋子脫了,然後把小腳丫放到被流水淹沒的青石上。冰冰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直抵心窩。
她用雙腳在水中輕輕攪動著,卻在不經意間把整條小溪攪渾了,等到濁水褪去之時,令月才發現自己的腳背上竟然有一條淺而長的傷痕。
「腳怎麼了?我來幫你看看,怎麼這麼不小心。」三皇子看見,心疼道。
「哎,不用了,應該是舊傷吧,呵呵,不用麻煩你了。」令月有些窘迫。
她好奇怪,今天他是怎麼了,就好像是吃了蜜一樣。
「令月。」三皇子坐在她旁邊,溫柔地喚了她一句。
令月愣了一下,然後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她發現他的側臉有著一股無法讓人安定的神奇力量,看著他的側臉,令月有時感覺真想撲上去把他給吃了算了。
「你不是真正的令月,對嗎?」三皇子又突然問道,打了令月一個措手不及。
這下她可犯難了,說真的,她真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跟他直說是穿越過來的,他會信嗎?她自己都不信。
怔忡了一會,令月說道:「皇兄,你怎麼這樣說?」
「我……只是覺得……」
「那只是你覺得而已,我哪裡不是令月了,皇兄,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啊?」
三皇子把注視著她的目光移開,微微抬首,望著山下虛無縹緲的霧氣。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以前的你應該不是這般冷漠,至少對我。」
額,令月眨了眨眼,她冷漠麼?她可是夠熱情的了,明明這麼外向開朗又活潑,她怎麼就和冷漠這詞給搭上了呢。
「皇兄,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也不懂啊,我對你不冷漠啊,又哭又笑又撒嬌的。」
三皇子凝眉看著她,「但在你心裡對我卻是有戒備的,對嗎?」
「額,這個嘛,不好說,但是吧,可能就那樣啊。」令月迷迷糊糊的答道。說對他沒戒備那是假的,說到底,她畢竟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作為她這個年齡還小的女孩子,所以她得學會好好保護自己。
三皇子輕歎一聲,帶著有些寂落。
「無論如何,你都是皇兄最疼的。」
他溫柔無限的語調,誠懇期待的眼神,還有那專注的神情使令月呆如木雞。她看著他,眼波流轉,是那麼不可雕琢的一個男子,她突然間心生溫暖,不忍他受到一絲傷害。
她不語,輕輕把頭側著搭在他的肩膀上。
即使,她很想喜歡他,但是畢竟身份有別,她是他的「親妹妹」,在皇宮規矩森然的地方,他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扉已經漸漸打開了,她記得,那年,她才十五歲。
情竇初開,遍地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