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屬下正是奉命來誅殺公主。」
令月怔住,竟沒有再往後退著。奉命?他奉誰的命?
「奉誰的命?」
「這個問題,公主可能要去閻王爺了。」說完,男子加快步伐朝著令月而來。
陷入思考中的令月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黑衣人氣勢洶洶的揮刀砍來,令月在那一刻,提著心閉著雙眼,任刀揮來。
但是,事情沒有如她想的那樣發生,只見傳來一聲慘叫,她只覺一股熱乎乎的液體突然噴濺到了她的身上,她睜開一隻眼,驀地看見,剛才好端端在他面前的人竟然少了一個頭,在黑夜中,正有液體噴湧而出。
令月怔了兩秒後,猛然又是尖叫一聲,然後只覺得頭暈目眩,直接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天旋地轉的令月睜開雙眼,卻是見到了黎明的曙光,坐起甩了甩頭,她想起昨天晚上那場景,胸口湧出一陣嘔吐感。
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吶,居然就那麼在她面前沒了頭,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得半死或者精神失常,她還算是好的,只是隨便暈倒了一下。
令月一想起昨天,她就心有餘悸。
環視了一下周圍,令月發現自己居然在一處風景優美,空氣新鮮,似若仙境的……峭壁腰間。
令月當時那個哭啊,恐高啊她~~趕緊地往裡面挪了點。從遠處的山峰,到近處的溪水,再到峭壁之下的水潭,最後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衣裙上。
胸前不知何時有一攤暗紅的顏色。這是什麼?令月仔細想呀想呀,當回想那個無頭人身上噴湧出的東西時,令月傻了一下眼。
「這是這是……血?」
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令月再一次成功的暈倒。
待她再次醒來時,令月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在峭壁上,而是在水潭邊上,流水淙淙,自上往下的落著,水潭上有霧氣騰起,帶著些許涼意,清澈見底的水中,有小蝦米正無拘無束盡情游動著。
令月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瞟了一眼自己胸口處,她楞了?那血跡竟然沒了?又是個怎麼一回事?
令月完全陷入混亂中。
「你醒了?」
「啊~」令月驚叫一聲,回頭一看,呆住。
這這這,那那那竟然是三皇子,她的三皇兄,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見到了熟悉的「親人」時,令月的心底真是突然湧出一陣感動。
她爬起,奔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三皇兄,我好想你啊~~」令月說著竟然嗚啊嗚啊的哭了起來。
唉……她的淑女形象,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啊,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嘛,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就在令月抱著他的那一刻,他身體劇烈一震。
他想了想,遲頓了一下,抬起手在她後背微微拍撫著。他就任她那麼烏龜似的緊抱在他身上。
等到淚水哭干了,令月才肯下來。
他嘴角勾起,笑了一下,「受苦了。」
「那當然,回去我得好好補補,這幾天我都快老虎餓成貓了。」
三皇子淡淡一笑,從身後的包袱中拿出了一塊燒餅。
令月見了,頓時搶了過來,狼吞虎嚥地啃了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