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月盯著眼前的小黑蛇,本想小心的從它旁邊繞過,但誰知道這條小蛇竟然昂著頭一直盯著她看著。
她就納悶了,自己雖然長得漂亮,但是也不用這麼盯著她看吧,她會不好意思的。令月輕聲輕腳的走到它的一側,正心想數個一二三就跑,可誰知道,她一都還沒來得及數,小黑蛇突然頭一抬,嗖的一聲飛了過來。
「啊喔」,只見令月一聲慘呼,整個叢林鳥飛蟲走。這聲慘叫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連剛剛伸了伸懶腰露出頭的小蟲在聽到這聲哀叫之後立馬一個哆嗦縮回了洞中。
守候在馬車旁的幾個大漢一臉慌張地趕了過來,一看到令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在她面前地上還有一條死了的小黑蛇,他們面面相覷。
「公主,你怎麼了?」紅衣女子有些擔心的道,這可是她的重要棋子,如果她有什麼事,那她的計劃就完全付諸東流了。
「有,有蛇啊……」令月抱著頭閉著雙眼很是激動地道。在所有的動物裡面,她最怕的就是蛇了。對於這種冷血又扭曲的動物,令月一向是從心底深深憎恨的。
「蛇?公主你開眼看看?」
令月慢慢睜開一眼,她竟然發現剛才那條生龍活虎的小黑蛇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且她發現自己也沒有被它咬到。
這是什麼情況?令月完全搞不懂了。
「剛才這蛇還朝我吐著信子,怎麼這會就不動了……」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用地上的樹枝碰了碰小黑蛇,也不見動彈。
「這蛇已經死了。」話剛說完,男子又從身上抽出了匕首,然後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把蛇給剖肚開膛,從蛇肚裡面取出了蛇膽。
這樣血淋淋的一幕令月竟然全都看在眼裡,等到中年男子做完這一切,令月不禁毛骨悚然,一種嘔吐和頭暈目眩的感覺隱隱待發。
而站在不遠處看著的其他人,個個皆是面無表情,淡漠得很。
突然間,一滴蛇血飛濺到令月的手上,令月心裡咯登一下,怔怔看著手上的那滴血,然後……
令月扶住旁邊的樹木。
果斷暈血中~~
然後暈著暈著,她就在一陣疼痛中驀然睜開了雙眼。坐起,令月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了看,發現自己身在馬車中,只是旁邊沒有了那位紅衣女子。
難道剛才只是一個夢?
令月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滴蛇血竟然還在,只不過已經干了。這一滴血足以證明剛才那一切並不是個夢。
在真實的世界裡,她想不到原來生命會那麼沒有價值,甚至,她們都可以那麼的如此漠視,不帶一絲憐憫。
現在她的手上沾著那條小黑蛇的血,她心中不禁有些內疚,也許小黑蛇並不是來咬她,就算它咬了她,令月也不會怪她,也許它也只是出於自衛而已。畢竟那是一條生命,死了都不讓它安息一下麼。
而且,有一件事她還沒弄清,那條小黑蛇是怎麼死的?她明明記得自己什麼都沒做,抿了抿嘴,令月的心裡像是背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般,掀開窗簾,一絲夕陽照進了馬車。
已經是日落西山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