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你出門為何穿了一身刺客的衣服,莫非公主是要去刺殺什麼人?」
令月想了想,覺得這話另有別意。
「你們把我抓出來,然後造謠說本宮深夜穿著刺客行裝,讓別人誤以為我是刺客,好掩蓋我突然失蹤的異常。」
「公主真是聰明。」
馬車外似乎有些光亮,但是駕車的人卻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令月在馬車裡仔仔細細瞧了個遍,發現這馬車釘得死死的,唯一的窗戶也被有毒的紗簾給封住了,令月真是悲劇了,這下吃後悔藥都來不及。
完了她,現在孤身一人落入歹徒手裡,要找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好端端的,幹嘛跟個打了雞血一樣的跑出來,腦子發燒了嗎?看來當時確實是腦子發燒了,而且燒得神志迷糊,這一切,她都是被氣的。
在馬車上掙扎著到處看看這馬車有沒有一個缺口什麼的,但是她放棄了,乾脆直接就睡在馬車內,反正她也逃不了,倒不如好好睡一覺,一旦有機會她也會有精神逃跑。
也不知顛簸了好久,只不過令月一覺醒來之後就發現了馬車正好停了。
之後便傳來一陣交談的聲音。
令月倏地坐起嗎,這太監不會把自己賣了吧?這玩笑開大了。
過了一些時候,馬車再次動了起來,然後彷彿是進了某家大院。令月欲哭無淚,本來一個馬車就難逃,現在還要來一個大院,神哪,菩薩啊,快來救救她吧。
令月在心裡給觀音菩薩都跪了一百零八個響頭了。
正當令月心中盤算該怎麼逃為好時,馬車門在鎖鏈的碰撞聲中打開了,喲,鐵鏈都用上了,當她是熊呢?這這,這未免也太高估她了點吧,她那麼嬌小溫柔,小家碧玉,怎麼可以把她想得那麼粗魯呢。
門一開,一束耀眼的光線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令月用衣袖擋住了片刻,直到眼睛慢慢適應四周的環境後,令月才打開門。
出了馬車的第一眼,令月就看到了那個妖裡妖氣的太監,令月也不好怎麼形容她,太監在她眼裡反正都一個樣,跳出馬車,令月趕緊的把第十一套全國廣播體操在這太監無比詫異的目光下給迅速做了一遍。在馬車裡她屁股都快坐平了,胸平也就算了,唯一還有點凹凸質感的屁股總不能也平了吧。連屁股都平了的話,她丫改名叫全平算了。
在利落地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後,令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太監一臉驚奇地看著令月做完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動作,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半晌都未回過神來。
「喂,就是你把本宮帶出宮的?」令月叉腰皺眉,頗有問罪之勢。
「稟公主,正是奴才。」太監不慌不忙地答道。
「你真是好大膽子,公主都敢劫,是想造反了嗎?」
「公主,奴才並未劫你,是公主自己撞上來的,難道不是嗎?」太監陰裡陰氣地說道。
「你……」令月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身在險境,她非得讓他太監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