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月站在原地,這一切在義陽精心的安排下,她解釋的話語顯得蒼白無力。
「夠了,不用說了,和你皇姐認個錯吧。」
令月站在原地,她看著都注視著自己的眾人,一股強烈的委屈從心底湧上來,但是她忍住了徘徊在眼眶邊的淚水。
她知道,自己的解釋是起不到一絲用處的,甚至,她都還沒來得及解釋一下。
她強忍著,輕聲說了一句:「皇姐,對不起。」
「妹妹,沒事呢,以後多注意點就行了……」義陽公主顯得很是大度。至少在旁人看來那是。
而令月,卻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她隱匿極深得意而狡黠的笑容。
「好了,你回去吧,這幾日就不用來閣樓來聽課了。」唐高宗道。
「是,父皇。」
微低著頭,令月轉身離開,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被什麼刺痛了一般,她在現代都沒這麼受過委屈,而且還是被別人算計的。邊走令月邊擦拭眼角未落下的淚水。
走了幾步後,令月便遇到了剛來聚才閣的三皇子。
「太平,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眼角泛紅的令月微抬頭,淡淡地笑了一下,「沒事,皇兄快去上課吧。」她沒有多言。
三皇子輕皺眉頭看著那個陽光下的人,還有剛才那明媚卻黯然的笑容,他若有所思。
回到大明宮後,令月一直悶悶不樂。
她從來都沒受過這種氣,她也想不通,為什麼義陽公主要這麼對待她,她明明識水性,卻還要等其他人來救她,而且父皇這麼巧也來了。
令月思來覆去,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明知道父皇會來,所以她精心策劃了落水這一幕,為的就是讓父皇見到,為的就是要嫁禍到她身上。
令月真是越想越煩,越想越火大,虧她還想去救她,沒想到還被她反咬一口。
「公主……吃點東西吧。」小溪端來了她最喜歡吃的蓮子羹。
「小溪,你相信今天她說的話嗎?」
小溪搖了搖頭,「小溪只相信公主,可是公主,小溪有個問題想問,義陽公主她是怎麼掉入湖裡的?」
「真的?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跳到裡面去的。」
「啊……義陽公主她自己跳進去的?」小溪目瞪口呆,一臉疑惑。
「怎麼?不相信啊?」
「小溪不是不相信,只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啊,難道她不怕自己溺死嗎?」
「鬼才知道,不過,我覺得她應該識水性。」
「那公主現在心情怎麼樣了?過去的事公主就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吧。」
令月點了點頭,她吃東西都是咬牙切齒,滿臉不爽,只差沒把勺子咬斷了。
禁足三日,對於令月來說,那簡直就是煎熬。
夜裡有風襲來,令月坐在院子裡觀望璀璨的星空。在現代,晚上能讓她安靜的只有美麗的夜空了,她最喜萬千閃爍的光芒。
「太平……」武皇后的聲音傳來。
令月轉身,喚了一聲:「母后。」
「怎麼還不去睡?」
「睡不著。」
「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