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月站在亭外靜靜地聽著。她語文成績一向好,自然也理解詩中的意思。
「上官小姐的詩很好呢……」小溪讚美道。
「嗯?你懂詩?」令月古怪地看著小溪。
小溪搖了搖頭:「小溪哪裡懂得,只是感覺很好……」
切,令月白了她一眼。
「公主?」聽見聲響的上官婉兒驚訝道。
「額,嗨。」令月笑了笑。
「上官婉兒拜見公主。」
「好了好了,那些禮儀就別弄了,嗯,我剛才聽見你在吟詩,超棒哎。」
「讓公主見笑了,小女子的詩怎敢在公主面前賣弄。」
「你太謙虛了,不過,我沒打擾你作詩吧?我看你那麼認真,所以我不忍心打擾你。」
「哪裡,公主見外了,我也是閒著,作詩權且消遣。」
「哦,好吧。」
「嗯,要不,公主也來作作詩?」
「啊……」令月懵了。解詩她會,作詩她還沒作過。
「公主,要不,我們回去吧……」小溪在她耳邊輕聲勸道。
令月搖頭,「不要,反正也是閒著,作作詩也無妨啊。」
「可是,公主你……」小溪深知太平公主平時很少看書。
「好了,別擔心,看我的。」
在亭中,令月和上官婉兒並肩站著,上官婉兒身上散發著一股幽香,聞起來很是舒適。令月心想有時間得問問她用什麼洗澡,還是用了什麼香料,回去自己好用用。
「公主先請吧。」
「你先吧,我得仔細想想。」
婉兒點了點頭,只見她微微頜首,不加思索的道:「春花溪上輕浮水,下句輪到公主了。」
令月想了想,咬了一下唇道:「天橋有人在自殺。」
「……」
上官婉兒神情古怪地看著她,小溪更是一臉匪夷所思。
這是什麼詩?
看著表情異樣的上官婉兒,令月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我沒怎麼寫過詩,不要笑我啊……」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公主哪裡的話,其實公主的詩句較為直白,一語萬千。」
鬼都知道,這話是敷衍她的。
在這個才女面前,令月心中只想快些走了,自己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跟別人對什麼詩啊,別人可是才女,這下完了吧,這太平公主的臉都讓自己給丟盡了。
找了個理由,令月趕緊帶著小溪灰溜溜的離開了。
「公主,你怎麼走這麼快啊。」小溪喘著氣。
「哎呀,你還說,你剛才怎麼不拽著我呢?弄得我剛才出醜了。」
「額,小溪叫了公主,是公主執意要……」小溪小聲憋屈道。
「你要堅持啊,甚至把我打暈也可以啊。」
「小溪不敢。」
「哎,算了,其實我那句也挺好的……」令月一邊走一邊呢喃著。
她們在宮中亂逛時,遇到了一個人。
那是讓太平深感憎恨的人。
「喲…,這不是太平公主嗎?你怎麼有時間和你的狗奴才出來走了。」
「你說誰狗奴才。」令月火上心頭,要不是小溪死死拽著她,她恨不得衝上去前去抽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