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月看著她憤怒卻又帶著淒傷的面容,心生悲憐。她只是默默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恨她,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難解的仇恨。
令月能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她無盡的悲涼和無奈。
「啪」的一聲,義陽公主很用力的把門給關了。
令月站在外面,環望了一下房屋四周,這裡沒有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的舒適房屋,沒有香榭樓台,只有簡陋屋簷下的角落長著幾棵不起眼的雜草,整個院子顯得很是破敗冷清。
令月若有所思的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後,便轉身離去。
照著原路返回宣政殿時,武皇后和唐高宗也正好商量完事情出來。
「太平,你去哪了?」唐高宗問道。
「嗯,就隨便走了走。」令月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看你一臉沉悶,怎麼?這皇宮太悶了?」
令月搖了搖頭。
「那是如何,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不過,父皇覺得這應該沒有可能,莫說這皇宮有人欺負你,就算是這整個天下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父皇,我以前是不是很令人討厭啊?」
唐高宗愣怔了一下,滿臉疑惑,「你突然之間為何問這樣的問題?」
令月想了想,搖了搖頭。
「父皇,母后,也沒什麼事呢,就是問問,如果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武皇后和唐高宗相視一眼,不知何意。
令月一個人走在回大明宮的路上,低眉無趣。
蓊鬱草木映在細長的小池邊,青石沉澱在緩流的淥水中,一切顯得祥和寧靜。
「什麼義陽公主嘛,我看她就像是現代的包租婆,整個都讓人討厭,哼……下次再見到她這麼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以示本公主威風。」令月邊走邊一臉不滿狀地嘀咕著。
「嘿……」
「啊…我打我打我再打……」令月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正眼都沒看一眼,直接一陣狂揍,那氣勢,真有一副「包租婆」樣。
被打的人一直都在像鬼一樣蹲著哀嚎。
正在這時,聽見聲音的一隊侍衛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公主……公主沒事吧?卑職來遲,請公主恕罪。」
「切,哪那麼多廢話啊,等你們來我就掛了,還愣著幹嘛啊,快把他抓了砍了啊。」
侍衛唯唯諾諾的正想去抓捂臉蹲在一旁的人,他們剛走近一看,都傻了。
「卑,卑職見過四皇子。」
令月心裡一震,神馬情況,四皇子?難道……
她偷偷地轉頭看了一眼,唉呀媽呀,真是她的四皇兄,她窘。
「你們要抓我嗎?」四皇子揉了揉微腫的眼角。
「卑職恕罪,卑職以為……」
「哎呀,你們走吧,快走啊……」令月催他們快些離開。
「是,公主,那卑職先告退了。」
侍衛膽顫心驚的離開。
令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四皇子,嘴角笑了笑,「那個……,皇兄啊,真是對不起了,太平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誰叫你突然一下就蹦出來嚇我,我一激動,就…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