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飲酒時須飲酒,得高歌處且高歌,這酒到酣處,卻聽到這種敗興之語,軍校生們群情激昂,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敢在他們頭上動土?
這幫人在學校時是乖巧,但是出來之後卻個個桀驁難馴,若非有齊曉魚在,這些人哪裡會在這老實幹活?一時間群情激奮,要找那幫人去算賬。
「怎麼回事?」齊曉魚詳細問道。
「我孫女剛剛離席,就碰到一群惡霸經過,看到我孫女姿色,說要拉回去好好觀賞一番。不管老頭子我說這是如何勸說,都說不理,還賞我兩個大耳光。」村長也是心裡憋屈啊,明明身上有功夫,卻不能顯露,這兩巴掌算是白挨了。
「他們人呢?」齊曉魚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們在村裡等了一會,聽說這裡有酒席,說馬上就會過來。」村長也納悶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搶了人還要往人多的地方跑。
擦,這是要鬧事的節奏啊,軍校生們紛紛抄起屁股底下的條凳,準備教訓一下那個不長眼的人。
就在這時,聽到一聲:「吆喝,還真在這有酒席啊。」一個長得歪瓜裂棗,頭上染著紅毛的人斜著眼來到酒席中央。「今個是什麼事這麼熱鬧,爺們也來湊個數。」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惦著腳來到中央。他的身後跟著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軍人,跟他的樣子顯得格格不入。
村長見了他,氣的渾身發抖:「就是他搶了我的孫女。」
「閣下是?」齊曉魚拿捏不清這人的路數,出言問道。
「好說,在下中山王劉靖之子劉俊,你叫我小王爺就是了。聽說這片地有開發商在開發,所以特來討要兩個錢花花。不都說房地產商有錢麼,少了一兩百萬我想你還真拿不出手。」那人哼哼道。
很多軍校生一聽這人是劉靖的兒子,酒醒了一半。
劉靖是誰?當今皇帝的胞弟,這劉俊也就是皇帝的子侄。雖說大漢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這畢竟是皇家血脈,誰敢不敬?更何況他們之中大多是平民。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皇家貴胄。
「原來是小王爺,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這齊曉魚一聽這可憐的娃的來歷,就忍不住搖頭歎氣,怎麼就偏偏遇到了我呢,要怪只能怪你今天流年不利了……今天不把你打的讓你親媽都不認識,我還真就不姓齊了。
「好說好說。」這劉俊也不見外,直接坐到了主桌之上。取代了齊曉魚,說道:「今個我高興,喝了你的酒,再給我五百萬就行,我保你生意興隆,共同發財。」
「五百萬?」齊曉魚的表情像吃了個大鴨蛋一樣。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啊。
「怎麼,嫌多?」劉俊不悅道。
「哪裡,小的意思是五百萬怎麼能配上小王爺的身份呢?兩千萬。最少兩千萬,要是今天沒兩千萬拿來,我都不配在這裡待了。」
齊曉魚一副諂媚的樣子,讓許多軍校生都攥緊了拳頭,這武安侯怎麼這樣一副德行,不過是見了一個小王爺罷了,這一副諂媚的樣子讓他們覺得很不爽啊。他們雖然出身貧寒,但是卻還知道世間什麼叫做骨氣,跟這種只會諂媚的人幹活,太沒有意思了。原本對齊曉魚抱有一份希望的他們。也生出了離去之心。這件事一了,他們就想走人,給個錢再多也比不上自己好過。
許褚更是義憤填膺:「這齊曉魚簡直跟他就是一丘之貉!」說完就像衝上前教訓那小王爺。
司馬懿連忙拉住許褚:「蠻牛。別激動,我看他行事必然有他的分寸,你忘了我們是怎麼來這裡的?還不都是被他人畜無害的表現給坑了,然後被騙到這裡來了。我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你先看看他後面怎麼做吧。」
「哼。」許褚一甩袖子,轉過頭去喝酒,不去看齊曉魚那可惡的嘴臉。
聽到齊曉魚這麼上道,劉俊心情大好,說道:「還不知道老闆怎麼稱呼。」
「免貴姓齊,你叫小齊就行了。」齊曉魚笑嘻嘻的給劉俊倒酒說道。
「哦,小齊你年紀輕輕,就能闖下這麼大的事業,不知道是靠家裡呢,還是靠自己?」劉俊也不是一無是處,還知道先問問要拿錢這錢燙不燙手,看看齊曉魚家裡的背景後台硬不硬。
「小的家裡世代從商,略有積蓄,略有積蓄。」齊曉魚哪裡會如他的意,你就是不知道小爺是誰才好呢。坑的就是你,孫子!
「這樣啊,沒關係在大漢可不好幹房地產這一行啊,需不需要我給你引薦一下一些顯貴啊。」劉俊問道。
「那可太好了,謝謝小王爺抬舉。」齊曉魚那叫一個高興啊,他這是真高興。要辦劉靖,也要知道他跟誰關係親密啊,一起辦了才叫不拖泥帶水。
「嗯,回頭你叫人給我送份你公司的資料,我來安排就是。」這劉俊說道。這劉俊看著人多口雜,也不多說顯貴是誰,反正那十拿九穩的模樣倒是頗有幾分氣度。可惜了,這氣度用的不是地方。而且看底下那些村民和軍校生那對劉俊敵視的眼光,不由得笑了,沒想到劉俊還是個當mt的料,這仇恨拉的妥妥的高啊。
齊曉魚笑著應承了,連忙敬酒。然後給賈詡使了幾個眼色,賈詡會意,讓手下人招呼這劉俊的手下人。
「哼,齊曉魚,就你這種德性,我當初真瞎了眼跟你來做事。」就在這時,一個洪亮聲音卻有些不和諧的在底下響起。
齊曉魚定睛看去,卻是一白衣青年,俊眉郎目,心想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之前卻為何從未見過。
「齊什麼魚?」這劉俊喝的舌頭有些大,聽不太清楚。
「祈禱雨別再下了。我們這干房地產的。最怕老天爺不開眼下雨什麼的,我這土方工程剛開挖,要是碰到下雨,那損失可就大了。所以我們就要祈禱。」齊曉魚連忙一番連消帶打把話給圓過去。你妹沒教你見機行事啊,老子辛辛苦苦的在鋪墊挖坑,你能不能給我消停下啊。對那白衣青年頗多怨念。
「這位兄台,借一步說話。」典韋這笨人都看出齊曉魚又在使壞打算坑人了。連忙側身去擋住那白衣青年,悄聲說道:「大人正在耍他呢,你就當看戲吧。」
那白衣青年看了典韋一眼:「真的?」
典韋一副不自然的表情:「當初……我也是這麼不經意間被坑的。」
白衣青年:「…………」
劉俊見喝的差不多了,問道:「錢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小王爺是想要現金呢,還是存卡裡?」齊曉魚問道。他這話套的差不多了,也該助人為樂推人進坑了。
「現金,卡什麼的哪裡有現金拿著有感覺。」劉俊說道。
「那必須的。」齊曉魚點頭承認說道。
「那錢……」劉俊不好意思的問道。兩千萬對他來說,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拿。
孫子,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晚了。
「小王爺只要把兩千萬現金給我拿來就行了。」齊曉魚說道。
「什麼?」劉俊沒聽明白。
「難道剛剛不是小王爺說要給我兩千萬嗎?」齊曉魚故作驚訝道。
「胡……胡說。明明是你說兩千萬……」劉俊又驚又怒的說道。
「我說今天沒兩千萬拿來。我都不配在這裡待,是不是這樣?」齊曉魚循循善誘道。
「對,對啊。」劉俊說道。
「可我沒說這兩千萬是小王爺給我還是我給小王爺啊,對不對?」齊曉魚奸笑道。
劉俊一想:「當然是你給我了。」
齊曉魚笑容變淡,神色漸冷:「可我憑什麼給你兩千萬?就因為你是個小王爺嗎?」
「你耍我?」劉俊明白過來,這人壓根就沒打算給他錢!
「耍你?」齊曉魚搖頭道:「我為什麼要耍你?我跟你說事實講道理。你今天要是不拿兩千萬來,你就別想離開這!」
「什麼?」劉俊氣急反笑,「你是哪根蔥?」他一拍手。他的數十名隨從噌的一下站起來,跑過來圍住齊曉魚。
「你剛才說什麼?」劉俊得意的問道。
「我說,打你是活該,不打死你是應該!」齊曉魚一拳打出,正好命中劉俊鼻樑,登時劉俊臉上開了花。
那幫軍校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齊曉魚動了手,紛紛準備動手。
「媽的,都給老子消停,這些人是我的。你們誰都不准動手!」齊曉魚一見有人要跟他搶人打,登時不幹了,立馬喝住這些軍校生。自己晉級宗師。正好缺人陪練呢。
「這齊曉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許褚納悶了,剛才那劉俊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齊曉魚不動手,現在談的好好的,反而要動手了。你說動手就動手吧,一個打幾十個人,你打的過來麼?搞不懂啊。
「給我打。」劉俊摸著鼻子,恨恨的下令道。
「砰砰砰~」有幾個人一同上來,卻被齊曉魚連消帶打,踹飛出去,就這還不忘再往劉俊頭上補刀:「讓你敲詐民財!」
齊曉魚左一拳右一拳,又是幾人飛出,然後又在劉俊頭上狠敲腦瓜。「讓你年紀輕輕不學好!」
「讓你強搶民女!」每次話音剛落,伴隨著幾個人飛出,總是能聽到場上「匡匡」的聲音。場外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麼打法?一個打一群,還佔著上風?這齊曉魚的個人武力要多恐怖啊?他一個人挑十幾台機甲的事真不是瞎編出來的?
打到最後,場上只有劉俊還是站著的,不過他捂著自己的腦瓜,說什麼也不讓齊曉魚往自己身上補刀了。
「說吧,兩千萬你給我是不是我。」齊曉魚的手指卡啦卡啦響,不懷好意的盯著被他打成豬頭的劉俊。
「給……我給還不行麼,別打我的頭了。」劉俊欲哭無淚啊,從小到他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你這是敲詐,是**裸的勒索,你就是一土匪!」
誰知道底下的王二先不好意思起來。「餓都不知道原來當土匪是腫麼賺錢的啊。」他當土匪幾個月都不如齊曉魚這一下子敲詐的多啊。
軍校生們原本攥著的拳頭漸漸鬆開了,他們目睹了整個過程,只覺得爽就一個字,這齊曉魚坑人還真不帶眨眼的。雖然心情好些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被齊曉魚這麼坑來的,頓時覺得,人生在世,真他媽的黑暗啊。一個侯爺,大漢侯爺,外表人畜無害,內在卻這麼愛坑人,指不定哪天他就把自己這些人給賣了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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