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已經是三十一號,吳鴻文再有一天就要當上新和社龍頭,這對吳鴻文來說,無疑是非常激動的一天。
吳鴻文雖然出道以來,名氣很響,一度號稱兄弟多、馬子多、刀多,但一直沒有正式當上新和社的龍頭,而且新和社和天道社拼到現在,新和社的實力還是佔優,仍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社團,這對他來說,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只有真正當上新和社龍頭的位置,他才算是名符其實的j市黑道第一人。
為了這個目標,他也絞盡了腦子,用盡了手段,現在,這個目標總算要達成了。
這天一大早,吳鴻文就摟著昔日尼姑庵的那個假尼姑,走出了他的個人別墅,抬眼就見得晴空萬里,心情更是暢快無比。
假尼姑的頭還是光的,給人一種很特別的誘惑力,吳鴻文時不時地會摸一下頭,感受一下手感。
一輛蘭博基尼開了過來,這是吳鴻文新買的一輛愛車,型號是蘭博基尼lp—4敞篷版的,賣價高達七百多萬,尋常人一輩子可能都沒法賺到這輛車子的錢,但吳鴻文這幾年白粉、煤炭生意均賺錢,身家著實暴增,若不是因為錢不能露白的話,早已可躋身於全國富豪之列。
此一時,權勢、財富、香車、美人樣樣都有,三十歲不到,就能達到這樣高度的,放眼整個j市也只他一人,就算全國,恐怕也是獨一號。
他彷彿就是上天的寵兒,生出來就是讓人仰望的。
假尼姑看向他的眼神非常迷惘,有愛慕,有痛苦,也有矛盾掙扎。
開車的司機走下車來,吳鴻文和假尼姑上了車子,吳鴻文隨即按動開關,將敞篷放下,帶上了一副咖啡色眼鏡,配上他一副不俗的樣貌,只給人一種翩翩美少年的感覺。
這一輛車從吳鴻文別墅出發,到新和社總堂,沿途上也不知吸引了多少美女的注目,其中有拜金女,也有喜歡吳鴻文那種帥氣的。
到達新和社總堂外面,他才一下車,四下裡就響起此起彼伏的打招呼聲:「文哥……」
苗子走上前來,說道:「文哥,裡面請。」
吳鴻文嗯了一聲,走進總堂觀賞起來。
他今天心情特別的好,竟然親自指揮小弟佈置現場,以迎接明天的出任龍頭典禮,這在以往卻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些瑣事,他向來是不屑過問的,甚至小弟們出現了失誤,也不責罵,只是溫言提醒小弟小心一點。
這個時候,楊羽也已經走出了別墅,開著gtr前往天道社的總堂。
在和山哥、海哥們隨後的密談中,楊羽又附加了一項條件,那就是要親自解決,這個為屯門山、新和社充當了數十年保護傘,致使j市毒品橫行的罪魁禍首。
不說其他的,光是毒品一項,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間接死於他的手,因此這個人死不足惜。
楊羽要親自殺他,除了這個原因外,也有私人原因在裡面,吳鴻文之所以這麼張狂,發展得這麼快,歸根結底,還是他這個黑白兩道無人不敢不給面子的局長老爹,因而,楊羽這麼多年所受的打壓,以及怨氣也可以歸咎到這個人身上。
另外還有一點,吳昆的死,是楊羽心中永遠無法抹滅的傷痛的記憶。
到達總堂,等了沒有多久,楊豪就提著一口袋紙錢和香來了。
楊豪一進門看到楊羽,就說道:「羽哥,咱們走吧。」
楊羽點了一下頭,便和楊豪一起出了屋。
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陽光燦爛,很適合去墳上祭拜,楊羽約了楊豪一起去祭拜吳昆,然後才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
吳昆被埋葬在靈秀山上,那兒據說曾有風水大師看過,是j市本地最好的下葬的地方,這句話是誰說的,又具體是哪個風水大師看過,現在已經無從考究,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兒的墓地比其他地方貴了不少,儘管很貴,還是有很多人想把死去的親人安葬在這兒。
到達靈秀山下,楊羽和楊豪仰頭看了看景色秀美的靈秀山,便要往山頂走去,忽然聽到一聲叫喚聲:「羽哥,是你嗎?」
楊羽聽這聲音非常熟悉,回頭看去,只見戴采妮俏生生地站在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時隔幾年不見,她成熟了一些,但依舊不改昔日風采,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當下呵呵一笑,說道:「戴采妮,是你啊,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兒?」
戴采妮走上前來,說道:「我是來我爸爸墳上看看。」
楊豪看楊羽和戴采妮似乎有話說,於是說道:「羽哥,我先上去。」
楊羽點頭說了一聲好,楊豪便拿著紙錢、香等祭拜物品往山上爬去。
戴采妮看到楊豪手中的祭拜物品,問道:「怎麼,羽哥你也來祭拜什麼人嗎?」
楊羽臉現黯然之色,說道:「是吳昆。」
戴采妮見過吳昆,對吳昆很有好感,臉上也現出黯然之色,說道:「昆哥?怎麼會?他那麼年輕。」
楊羽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即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別說這些了,你這幾年還好嗎?」
戴采妮說道:「我呀,過得很好啊,羽哥,你呢?」
楊羽說道:「我也很好,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結婚了。」
戴采妮啊了一聲出來,隨即說道:「是何倩姐姐嗎?她可真是好福氣。」
楊羽聽到她的話,不由想起何倩來,略微走神,隨即回過神,笑道:「不是她,是頂宏實業周家的千金。」
戴采妮哦了一聲,臉上又現出自憐之色,周雨婕家的財富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望其項背的,當下說道:「也只有周小姐那樣的天之驕女才能配得上羽哥你。」
楊羽笑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好。」說完又很有感觸的續道:「其實誰不希望一生只愛一人?只是很多人都超出了人的意料,正如一句話所說,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他說著這話,心中滿是無奈,如果不是何倩死活不肯和自己復合,那麼就是再讓自己選擇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答案也只有一個。
戴采妮感懷心事,心想自己若是早生兩年,早進j市第一中學兩年讀書,比何倩更早認識楊羽,說不定他此刻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了。
又想,若真是那樣,自己絕對不會像何倩一樣,輕易放開楊羽的手。
只是她並不知道,若論堅決,誰又比得上楊羽和何倩,一個癡,一個傻,一個顛,一個狂,他們尚且還如此,其他人更不堪一擊了。
口上卻是說道:「是啊,羽哥這句話說的真好,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楊羽笑了笑,說道:「不說我了,你呢?結婚了沒有?」
戴采妮說道:「像我這麼一個性格像男人的女生,又有誰會喜歡我。」
楊羽笑道:「那只是你沒遇到懂得欣賞,真正愛你的人,若是真的遇到了,這些在他的眼裡就會成為你的優點。」
戴采妮歎息一聲,說道:「說得容易,實際上哪有那麼好遇到。」說著話卻忍不住看了楊羽一眼,心想:「懂得欣賞的人我已經遇到了,可是愛我的人還沒遇到。」
楊羽笑道:「緣分這東西很奇妙,也許下個轉角你就會遇到呢。」
戴采妮說道:「羽哥,別說這些了,我想去昆哥的墳上祭拜祭拜。」
楊羽說道:「好,我帶你去。待會兒祭拜完吳昆,我也想去你爸爸墳上拜祭一下。」
戴采妮說了一聲好,隨即與楊羽往靈秀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