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的話才說完,就聽氓哥失魂落魄的聲音傳來:「羽哥,我……,程芳死了。」
登時感到詫異無比,程芳剛剛還好不好的,怎麼會死了?急聲說道:「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我和程芳剛剛回到我們新房子外面,忽然有人要開槍殺我,程芳替我擋了子彈,當場被打死了。」
楊羽還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說道:「怎麼會?你是不是在我開玩笑?」
「羽哥,我怎麼可能會和你開這種玩笑?是真的,那個兇手說是徐局長背後主使。」
楊羽聽到「徐局長」三個字,背心都涼了起來,徐華前兩天被氓哥合計殺死了,徐局長老奸巨猾,要猜出是氓哥干的不難,那麼雇兇殺人就很有可能了。當下說道:「你先別慌,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我就在我家門口。」
「嗯,你等我。」
楊羽說完就快速換上一套衣服,出了屋,又開著gtr去找氓哥,路上又打電話通知楊豪、吳昆、高靖等人這個消息,楊豪等人均當場說馬上趕到氓哥家會合。
楊羽開著車子到了氓哥家樓下,車燈照射到那個兇手的屍體,當下將車子停住,走過去用腳將屍體翻轉來查看,只見對方是一個臉型消瘦的男子,已經沒有一點氣息,死絕了。
看完屍體,往高樓看去,但因為是氓哥們住的樓層在八樓,雖然亮著燈光,根本看不到什麼,當下快步走進樓裡,乘坐電梯直接殺往八層。
一走出電梯,楊羽就看見氓哥坐在地上,抱著程芳失魂落魄的,連忙走過去,蹲在氓哥面前,說道:「你沒事吧。」
氓哥說道:「我沒什麼事,羽哥,程芳死了,我要報仇。」
楊羽輕輕拍了拍氓哥的肩膀,說道:「我會幫你,這筆仇不單是你的,也是我的。」
說話間聽到樓下有汽車聲音,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只見幾輛轎車趕來,知道是楊豪們來了,當下對氓哥說道:「楊豪他們也來了,大家都很關心你,人死不能復生,你別沉淪下去。」
氓哥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我知道,羽哥。我要替程芳報仇,我絕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
楊羽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楊豪們衝出來就問:「氓哥,怎麼回事?」
楊羽知道氓哥現在肯定不是太想說話,於是幫他說起事情經過來。
楊豪聽完後,當場叫囂著要去砍了徐局長。
吳昆說道:「徐局長畢竟不是一般人,這次又和我們起了這麼大的衝突,一定會小心防範,不好下手,咱們得從長計議。」
楊羽想了想,只覺程芳之所以被殺,全因為氓哥想幫自己殺了徐華,自己要是不殺了徐局長,於心難安,於是咬牙說道:「徐局長是一定要殺的,吳昆你負責收集情報,摸清楚他的底細,即刻動手。」
吳昆見楊羽已經決定下來,當場答應道:「是,羽哥。」
楊羽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給肖楠,讓肖楠過來幫忙處理善後。
這次事件是那個殺手開槍射殺程芳在先,而且氓哥身上並沒有武器,比較好處理,當夜錄了口供,氓哥就沒事了。
楊羽當夜陪氓哥忙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幫忙將程芳的遺體送到殯儀館,處理程芳的身後事宜。
在中午的時候,白露收到消息趕來看程芳,在看到程芳死了後,當場痛哭了起來。
到下午,白露本想在殯儀館陪程芳,但白玉樹趕了來。
白玉樹一進殯儀館就看到楊羽,臉色登時一寒,走向楊羽。
楊羽看到白玉樹走來,心中暗凜,迎上白玉樹,面上微微一笑,說道:「白副院長。」
白玉樹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你和小露分手的事情我也不怪你,但請你不要再糾纏她。」
楊羽感到莫名所以,手指自己苦笑道:「我糾纏她?白副院長,你恐怕搞錯了吧。」
白玉樹冷哼一聲,說道:「她本來就要和徐華結婚了,徐華忽然死了,難道不是你讓人幹的?」
楊羽雖然授意氓哥幹掉徐華,但出發點卻是為了白露好和破壞壞掉國土局和煤炭工業局的聯盟,心下只感到冤死了,口上辯解道:「白副院長,徐華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您搞錯了。」
白露在這時候走了過來,說道:「爸,你怎麼來了?」
白玉樹道:「我來叫你回去,你整天和這些人糾纏在一起,指不定什麼時候出事呢。」
楊豪等人聽到白玉樹的話不舒服,在邊上冷哼了一聲。
楊羽聽他擔心白露的安危,也想到一個問題,這件事白露也有關係,說不定徐局長也會遷怒於她,當下也擔心白露的安危。
白露說道:「程芳是我的同學,她出事了我當然要來看看。」看了楊羽一眼,說道:「您放心吧,我對這個人完全死心了,不會再有什麼瓜葛。」
白玉樹還是擔心白露,說道:「不行!你必須得跟我回去,以後和這些人劃清界限。」
白玉樹的話雖然傷人,但卻說到了楊羽的心坎上,楊羽之前不覺得混社會有什麼不好,但經歷鷂子社劇烈動盪,六哥被弄成植物人,王梓被殺,現在程芳慘死,觀念多少有些轉變,自己既然並不打算和白露再有關係,還是遠離她的好,當下抬頭,說道:「白露,你和你爸爸回去吧,程芳的後事我們會辦得妥妥當當。」
白露歎息一聲,轉頭對白玉樹說道:「爸我們走吧。」挽著白玉樹的手往外走去。
楊羽看二人走遠,白玉樹教訓白露的聲音還遠遠傳來,心中暗下決定,以後遠離白露。
楊豪等人走到楊羽面前,恨恨地說道:「這個白副院長狗眼看人低,從來都看不起我們,咱們也不需要把他當回事。」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別說這些了,大家都忙了一晚上,都回去休息吧。」
楊豪等人隨後散了,楊羽也回了住處休息,氓哥則留在殯儀館守候程芳。
這次氓哥的婚事以悲劇收場,一直到一個星期後,程芳下葬,入土為安之後,楊羽才感到心情好過一點。
下葬這天白露並沒有來,只是聽氓哥說,白露離開殯儀館後的第三天打了個電話給他,說白玉樹安排她到外地去進修,有可能以後就在外地工作,不再回j市了。
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楊羽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也衷心祝福她。
下葬後的當天晚上,楊羽找氓哥去紫月皇朝夜總會喝了一場酒,與氓哥談心,這次事故雖然使氓哥失去了一個老婆,但毫無疑問的是,楊羽與氓哥的兄弟情卻更深了。
在走出夜總會的時候,楊羽忽然接到吳昆的電話,說是已經掌握了徐局長在城西養的有一個二奶,每逢星期五晚上都會去那兒,要殺徐局長,可以選擇從那兒動手。
通完電話後,楊羽暗暗盤算,現在已經是週三,還有兩天就是動手的日子了,隨即對氓哥說道:「吳昆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查到徐局長在每個星期五都會去城西的二奶那兒,咱們可以選擇在他的二奶那兒動手。」
氓哥聽到要殺徐局長,目光立時變得森冷下來,咬牙道:「羽哥,這次我要親自殺了這老匹夫,替程芳報仇。」
楊羽點了一下頭,說道:「到時候人會交給你處置,我不會過問。」
氓哥當下向楊羽道了一聲謝。
楊羽說道:「回去後好好休息,後天才有精力為程芳報仇。」
氓哥點頭道:「是,羽哥。」上了車子,開著車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