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豪們同桌湊人數的還有另外一個小弟,他比楊豪、吳昆、氓哥等三人急促一些,急忙站起來說道:「羽哥,我讓你。」
楊羽實在沒什麼興趣,笑了笑,說道:「你們玩你們的,我就在邊上看看。」
那小弟道:「羽哥,你來吧,我還要看場子呢。」
魯彥傑說道:「羽哥,他還有工作要做,剛才只是少人,才幫忙湊人數的,你上去玩吧。」
楊羽說道:「苗姐,你上去玩吧。」
苗姐也不忸怩,嬌笑道:「那我就玩幾把?楊豪你們三個可要讓著我一些。」說完徑直走到那小弟的位置坐下,與楊豪們打起麻將來。
楊羽回頭對魯彥傑道:「阿傑,這幾天辛苦大家了,過年都要在場子裡看場子。你幫我統計一下,有哪些在過年期間看場子的,一律發三倍薪水。」
魯彥傑喜道:「好,羽哥,回頭統計好就給你。」
和魯彥傑在那兒說了一會兒話,一個小弟走進來,向二人稟告道:「羽哥,傑哥,六哥們來了。」
楊羽一聽六哥們來了,登時來了精神,笑道:「六哥們來了嗎?快跟我去迎接。」說完帶著魯彥傑與進來稟告的那個小弟出到堂屋,往堂屋大門走去。
才一跨過堂屋大門,就聽六哥爽朗的笑聲傳來:「大過年的,只有楊羽這兒賭錢讓人省心,不用擔心警察來抓。」
「那是,今天一定要賭個痛快,找楊羽把上次的仇報回來!」威哥的聲音跟著傳來。
楊羽循聲看去,只見六哥們大幫人浩浩蕩蕩地走來。
六哥們都是開車來的,但上面這一段路面都被車停滿了,只能停在下面,徒步走上來。六哥抬頭間看到楊羽走出來,大聲笑道:「楊羽,你這兒今天可熱鬧得很。」
楊羽笑著走過去,說道:「那還得靠大家捧場。」
六哥走到楊羽面前,勾起楊羽肩膀就往大門口走,一邊笑道:「走,廢話少說,手癢了,先進去擺上場子,報上次的仇。」
楊羽哈哈笑道:「六哥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上次贏了你那麼點錢,你記到現在?」
六哥笑道:「這叫賭場無兄弟,有仇必報!」
楊羽無語,被六哥連拉帶扯地拖進了魯彥傑家。他一邊往魯彥傑家走,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今天來的有哪些人,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讓他又愛又恨的雄哥,愛的是雄哥送了那麼多錢給自己。跟著掃視了一圈,一直沒看到林哥,直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林哥原來今天戴了一頂帽子,躲在了最後。
看到林哥這麼一副裝扮,楊羽忍不住暗暗冷笑:「怎麼?坑了老子的錢,怕見人嗎?」
魯彥傑知道楊羽們今天要來賭錢,因此刻意留下了以前他們賭錢的那個房間給眾人,他一跟楊羽進了屋,就說道:「六哥,請跟我來。」快步繞到前面引路,帶著眾人往左邊房間走去。
六哥們這一幫人人數有些多,一進到屋裡就吸引到堂屋賭客的注意,先前那幾個要跟楊羽的風的賭客忙道:「他們要開賭了,咱們過去瞧瞧!」竟是拋棄面前的賭局,跟往側面房間。
這幾人一帶頭,散佈於堂屋各張賭桌的賭客紛紛叫道:「那邊有豪賭,咱們過去看熱鬧!」又有不少人湧往左邊房間。
賭錢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需要思考的規則,這就需要安靜的環境,一種是不需要思考,僅僅賭運氣和膽魄的,這種因為不需要思考,往往越熱鬧,人越是亢奮,賭起來也就越有激情。
而楊羽們即將要賭的就是第二種,這時候見這麼多人跟來,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有意思。
到了屋子中,楊羽正要說由自己坐莊,六哥就先行喊話道:「今天由我來坐莊,大家不用賣我面子,盡情押!」說完接過馬哥遞上來的皮箱,往桌上一放,拉開皮箱的鏈子將皮箱打開,展示裡面的鈔票來。
六哥帶來的皮箱不小,裡面的錢全是一沓沓的百元嶄新鈔票,少說也有幾十萬到百萬,現場的人個個的眼睛都亮了。
「好多錢!今天六哥是要拼血本啊。」
「看來今天有一場豪賭。」
「待會兒咱們也上去試試手氣,說不定發財了呢!」
後面跟進來的幾個賭客手指六哥桌上的皮箱說道。
楊羽上次吃到了坐莊的甜頭,本來還想自己坐莊呢,哪知竟被六哥搶了先,略微感到失望。
六哥笑道:「這兒一共有一百萬,有本事的就來拿!」
雄哥走上前大馬金刀地坐在六哥對面的位置,也就是前方,說道:「老子還是坐這兒,六哥,待會兒看我怎麼贏你。」
六哥看雄哥這麼沒有禮貌,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你要能贏我,我強烈歡迎,不過別又像上次一樣輸得清潔溜溜,要借高利貸。」
雄哥道:「放心,這次老子帶足了本錢,不會借高利貸。」斜眼看了一眼楊羽,只感到上次被楊羽贏錢的恨意難消,說道:「楊羽,咱們改天再好好的賭一場?」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隨便,只要雄哥高興,什麼時候叫我都行,保證隨傳隨到。」
雄哥點了點頭,大聲說道:「那就快開始吧,別浪費時間。」
六哥道:「楊羽你要不要佔一方?」
楊羽點頭道:「好。」說完走到後方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續道:「我今天感覺後方會贏錢,就坐後方好了。」又回頭讓魯彥傑去拿二十萬過來給自己當賭本。
馬場裡的流動資金有不少,二十萬還不成問題,魯彥傑當下答應一聲,快步走出去拿錢了。
威哥隨即走到順方坐下,說道:「那我坐順方。」
鵬哥、顯哥以及今天一起來的鷂子社的人分別站到了楊羽和威哥後面,相較而言,楊羽因為上次贏了很多錢,後面的人多一些,先前說要跟楊羽下注的幾個人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楊羽後面。
林哥上次也在現場,覺得楊羽贏錢的機會很大,當下走到楊羽後面,說道:「楊羽,今天咱們一起賭,林哥能不能贏錢就全靠你了。」
楊羽心中非常不爽,這老小子臉皮真厚,坑了自己的錢,現在還想沾自己的光?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點了點頭說道:「好啊,我一定盡力。」
只覺一口惡氣堵得慌,在此之前,他本來還想著自己當莊,再大殺四方一次,狠狠地贏林哥和雄哥的錢,現在不但莊被六哥搶了去,連帶著林哥還要跟自己下注,非常非常憋屈。
這時魯彥傑提著一個箱子走進來,將箱子放在楊羽面前,說道:「羽哥,裡面有二十萬。」
楊羽正要說話,雄哥冷言冷語道:「那麼大的箱子只裝二十萬啊,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楊羽惱火,這雄哥還真他麼是個刺頭,什麼時候都不忘惹事。當下淡淡一笑,說道:「二十萬也不是很多,但要贏錢已經夠了。」轉頭望向六哥,說道:「六哥,大家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吧。」
六哥說了一聲好,當下拿起桌上的撲克牌洗了起來,洗完牌後發了一輪,笑著說:「大家下注吧,馬上發第二張牌。」
雄哥今天本來想要找楊羽報仇,準備十分充足,最是囂張,看也不看下面底牌是什麼,就拿起兩沓錢,也就是兩萬往面前桌上一拍,啪地一聲響,說道:「老子不看牌也要押兩萬。」
六哥笑道:「雄哥今天火氣很大,這麼沖?」
雄哥道:「賭錢賭的就是一口氣,不囂張怎麼贏錢?」
楊羽忍不住腹誹:「嗎的,兩萬塊錢裝什麼逼?有脾氣下二十萬啊?」有心氣雄哥,拿了兩沓錢丟了出去,跟著又從褲包中掏出錢包,抽出一張一元的鈔票,說道:「我押二萬零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