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和氓哥喝完一杯酒,任南也要端酒去敬劉閒,想把劉閒這小子灌醉,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
在他們的意識裡,即便是楊羽不喜歡白露,劉閒追白露也是一種該揍的行為。
白露看劉閒一副苦瓜臉,再喝下兩杯去,非當場醉倒不可,覺得他終究是和自己一起來的,面上也不好看,看任南站了起來,就急忙說道:「任南,他不能喝酒,你們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任南聽到白露的話並沒有當場表態,而是看向楊羽。
楊羽見白露說話了,便微微點頭示意,讓任南等人放過劉閒一次。
任南知道楊羽的意思,轉頭望向劉閒,說道:「好,你不能喝我們也不勉強你了,我喝乾你隨意。」遙敬了下,一口將一杯酒吞了,非常爽快。
他說隨意,也就是任由劉閒喝多少,否則以當地不成文的規矩,別人敬你酒,你若和對方碰杯,不喝完的話視為不尊重對方,經常會出事。
劉閒見任南不要求自己喝光,登時鬆了一大口氣,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這小子太滑頭,說只是一口真的只沾一下。
王梓在最後,心中著實反感劉閒這小子,端起一杯酒,懶洋洋的說道:「隨意!」一口就將酒喝乾了,擺足了看不起劉閒的姿態。
劉閒覺得灰頭土臉,可是在場的個個是社會上的混混惹不起,也不敢說什麼,這一杯就多喝了一點,大概喝了三分之一杯的樣子。
按理說個個找劉閒喝酒,楊羽也要找他的,但楊羽著實不爽這個人,也懶得和他忸怩,直接端起一杯酒,和楊豪等人說道:「今天這麼高興,來,大家乾一杯。」側頭對白露說道:「白露,你隨意。」
楊豪等人紛紛端起一杯酒和楊羽干了。
白露喝了半杯酒,這酒是白酒,白露也算豪氣了,只不過喝完之後忍不住乾咳了幾聲,隨即笑著說道:「楊羽,你今天這麼高興,到底賺了多少錢?」
楊羽聞言感到尷尬,乾笑道:「沒賺多少,沒賺多少。」望向楊豪道:「你們要不要叫兩個女生來陪你們?」
楊豪等人紛紛大喜,說道:「好,好!」楊豪隨即起身去外面,叫了五個衛校女生進來,與吳昆等人一人分了一個,把劉閒那小子直接晾在了一邊。
這五個衛校女生和白露見過,看到白露紛紛向白露打招呼。
白露在衛校讀書,早就知道衛校女生在外面當小三、坐台的事情,也不覺奇怪。
有女生加入之後,現場便熱鬧起來,楊豪去拿了撲克過來,眾人玩起了撲克。
劉閒因為酒喝得差不多,便沒有加入,在邊上坐起了冷板凳。
楊豪和氓哥做事情向來直來直去,有心氣劉閒那小子,喝一口酒,就捏一把懷中的衛校女生,惹起了一聲聲**。
楊羽心中大爽,這時見白露輸了,便伸手過去,抄過杯子,說道:「這一杯我幫你喝。」仰起脖子就喝了起來。
白露道:「楊羽,你喝一半,留一半給我。」
楊羽哪會這麼小家子氣?直接就一口喝乾了。
劉閒看到這裡,實在受不了了,走到白露身邊,對白露說道:「白露,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白露嗯了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對楊羽說道:「楊羽,讓你留一半給我你不留,下次到你的時候我幫你喝半杯。」
其實她酒量很小,平常在外面很少喝酒,像現在這麼豪氣的時候非常少。
劉閒感到非常不是滋味,也不好意思和楊羽等人打招呼,就往外走去。
楊羽雖然瞥見了劉閒,但懶得搭理他,沒有出聲挽留。
一幫人隨後在裡面玩了一個多小時,興致越來越高,楊豪頭有點懵了,想到楊羽要訂婚的事情,大聲說道:「羽哥,你要訂婚大家都替你高興,可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年齡小了一點?」
白露本來很高興,聽到「訂婚」兩字,登時像被雷擊了一下一樣,整個人都懵了,腦海中只是轉動念頭:「他要訂婚了……」
以前楊羽和何倩在一起雖然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始終沒有走到訂婚、結婚這一步,白露總抱著僥倖的心理,指望某一天楊羽和何倩被扯散。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羽哥要訂婚了?是和大嫂嗎?」
包間內的其他幾個衛校女生說道。
楊羽見楊豪將事情點破了,瞞不下去,便承認道:「是啊,預計在這個寒假訂婚。」
白露回過神來,說道:「她不是還在讀書嗎?你們這麼快就要訂婚?」
楊羽微笑道:「反正我將來也不指望她工作賺錢,讀不讀書都無所謂。白露,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
白露點頭答應道:「好,我一定來。」卻自己也沒底,到時候去不去?
楊豪端起一杯酒,道:「羽哥,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兄弟們只要支持你到底,來幹!」
氓哥等人也端起酒杯向楊羽敬酒。
楊羽笑著說道:「謝謝大家的支持,干!」端起酒杯站起來與眾人碰了一杯。
之後又玩了半個小時,白露感到腹中翻湧,非常想吐,說道:「不行了,我去一趟洗手間。」
楊羽看她臉色不好,似乎醉了,忙叫旁邊一個衛校女生去照顧。
白露道:「不用,我沒事!」
楊羽道:「你今天晚上喝了不少,讓她去照顧你,我也放心。」
白露聽到「放心」兩字勾起了心底的冤屈,只想:「你就這麼想把我推出去?」忽然間生出倔強的心理,往外就走,說道:「我這麼大的人,自己能照顧自己,用不著你操心!」
那衛校女生不置可否,看向楊羽。
楊羽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坐下繼續玩,我出去看看。」說完站起來,快步跟了出去。
跟出包間,就見白露踉踉蹌蹌地往外面走,忙跟上去扶住她,說道:「我送你回去。」
白露側頭看了楊羽一眼,有些恨恨的味道,隨即任由楊羽扶著往外走。
二人一路穿過夜總會大廳,出了夜總會大門。
這才一出夜總會大門,一陣冷風就迎面吹來,白露一個激靈,酒意上衝,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楊羽和白露挨得非常近,慌忙避開,差點被吐了一身,隨即說道:「白露,你先蹲下吐一會兒,吐完了就好過了。」
白露依言蹲了下去,忽然想到早逝的母親,不由升起一種孤苦的感覺,又想到楊羽就要訂婚,鑽起了牛角尖:「我只是個沒媽,沒人疼愛的孤兒。」眼淚控制不住滾了出來。
楊羽輕輕幫她拍背,好一會兒,等白露吐完,掏出紙巾遞了過去,說道:「白露,給你紙巾。」見白露抬起頭來接紙巾,淚眼婆娑,我見猶憐,生出同情的心理,柔聲說道:「你怎麼了?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白露用紙巾擦乾眼淚,站起身來,說道:「我沒事了,我打的士回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楊羽道:「你一個人那怎麼行?我送你回去。」
白露轉身伸手去攔出租車,口中說道:「的士可以直接到我家樓下,你不用擔心我。」說完一輛出租車停到了面前,伸手打開車門鑽進了車子。
楊羽叫道:「白露,我送……」
「砰!」
白露關上出租車車門,對司機說道:「去市醫院。」
出租車司機說了一聲好,便開動車子往前面駛去。
車子開動起來,兩邊五顏六色的燈光像是走馬燈一樣從白露的眼底劃過,她一顆心又禁不住傷感起來:「他要和何倩訂婚了,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想到這裡,猛生出一種不捨的心理,忍不住回頭看了楊羽一眼。
便是這時,只見得霓虹燈下的楊羽,英氣勃勃,一顆心直如被刀割一般,眼淚不受控制地再次滾落下來。
這一條路還是到了分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