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肥雞掏出手機,飛快地撥完號碼。他這時有些驚慌,撥號碼時手有點抖。將手機放在耳邊,看著楊羽,一副「你等著」的表情,說道:「喂,鋼……」
楊羽這時已經走到肥雞面前,一別頭,冷笑一聲,再回頭,跳起來就是一刀,往肥雞砍去。
「雞哥,小心!」
肥雞身後一個小弟一把將肥雞拉退後喊道。楊羽的砍刀貼著肥雞砍下,肥雞驚慌之下,手機脫手掉落在地上。
「給我砍!」
楊羽跳起來一腳射向肥雞,口中大喊道。
「蹭蹭蹭!」
肥雞胸口中腳,抵不住衝力,往後連連倒退。
楊羽跟上又是一刀砍去,就在這時,肥雞身後的小弟反應過來,分別有四人揮刀砍向楊羽。
「殺!」
漫天遍野的喊殺聲響起,楊羽身後的人一齊殺出,那四人的刀還沒落下,就分別被砍倒在地。
跟著楊羽只覺耳邊殺聲震耳,左右人潮一個個衝出,就如鋼鐵洪流一般碾壓過去,胸中也是熱血翻湧,提著刀,大步迎上。
「噹噹噹!」
金鐵交鳴聲中,「哎呀」「哎喲」「媽呀」的聲音不斷響起,只剎那的功夫,肥雞的人已經有三四人被當場砍倒,其餘人轉身就跑,全線奔潰。
肥雞身體肥胖,才跑了幾步,就氣喘吁吁,在兩個小弟連拉帶拽下往前面跑。
楊羽狠狠盯著肥雞的後心,步伐加急加快,越來越近,猛然一聲大喝,飛起一腳,往肥雞後心射去。
「哎喲!」
肥雞後心中腳,往前撲倒在地上,他身邊兩個小弟趕忙去扶肥雞。
楊羽衝上去,一腳先踢翻一人,再一刀將另外一人砍倒,刀指肥雞,緩緩逼近,厲喝道:「打電話,起來繼續打電話!」
肥雞回頭看著楊羽,不斷往後縮,一邊說道:「羽哥,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別動刀子。」
「哼!」
楊羽正要說話,身旁忽然傳來一聲重哼,跟著一人冷冷道:「老子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一人跳起來就是一刀往肥雞斬下。
肥雞眼見那刀斬下來,眼中儘是驚怖之色,往後急縮。
「噹!」
火花飛濺處,老高的身影閃現出來,他又長又大的手握著砍刀砍在地板上。
「還敢躲?草!」
老高罵了一聲,又是一刀往肥雞掃去。
肥雞這時已經轉身爬起,老高這一刀正好掃在他屁股上,只聽「嗤」地一聲,肥雞屁股外面的褲子被劃出了一條縫。
肥雞這時急於逃命,也不顧屁股上的疼痛,轉身就往人行道的欄杆跑,到了欄杆前,雙手一按欄杆,粗大的身影就要翻上欄杆往路面落去。竟是發揮出了潛力,一反尋常的笨拙,變得靈敏無比。
「砰!」
一個腳影旋踵而至,射在肥雞的左腿上,肥雞立時失去重心,呈大字型重重地貼在馬路上。
這一腳正是楊羽踢的,楊羽一腳將肥雞踢得撲倒在街上,跟著便要翻出欄杆,上去砍肥雞。
就在這時,老高已經衝了上來,翻過欄杆躍到馬路上,砍刀指著肥雞,厲聲道:「老子讓你跑!」一刀砍下去。
「嗤!」
肥雞背上中刀,也不顧背上的傷痛,便要爬起來往前跑。
「還跑?」
老高再喝道,見肥雞跌跌撞撞往前爬去,一腳就將肥雞射倒在地,幾步趕上,雙手高舉砍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怎麼?你他麼的還不服?」
老高厲聲道,舉起砍刀又是一刀砍下,再舉砍刀再砍。
楊羽看到這一幕,不想上去插手,以免被牽涉進去,又見肥雞的小弟全部被打散,便沒有上去幫忙,掏出煙,點著一支抽了起來。
楊豪等人追趕肥雞的小弟折返回來,一個個罵罵咧咧。楊豪道:「草!還以為社會上的混混有多**,還不是一樣怕死?」吳昆道:「誰會不怕死,你被人追砍的時候,難道不跑?」高靖看向老高,說道:「老高這是要幹什麼?鬧出人命嗎?」
楊豪一手按欄杆,就要到街上幫忙,楊羽一把拉住,說道:「你上去湊什麼熱鬧?老高難道解決不了嗎?抽支煙歇口氣吧。」
實際上是怕肥雞死了,楊豪扯上關係,老高雖然是任廣飛的結拜兄弟,但關係卻差了一層。
說完發煙給楊豪等人。
彪子和老高的關係要好些,接過煙,沖馬路上的老高喊道:「老高走了,再不走警察就要來了。」
老高狠狠地跺了肥雞一腳,啐了一口,轉身走來。
楊羽丟了一支煙過去。
老高接過煙,走到欄杆前,用火機打著火,抽了一口,說道:「羽哥,謝了!」
楊羽笑道:「都是自己兄弟,謝什麼?後面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帶人先走了。」
老高道:「好,羽哥慢走。」
楊羽當即大聲招呼小弟:「大家分頭散開!」
一眾小弟大聲應是,隨即三五成群散了。
楊羽看了一眼肥雞,只見肥雞躺在路面上,全身不斷抽搐,路面上全是鮮血,也不知能不能活了,當下轉身帶著高靖、楊豪、吳昆、氓哥、彪子等人快步離開。
這時街面上人很多,都老遠地駐足觀看,指指點點。兩邊路面上的各種車輛見到前面出事,更是不敢上前,路面上空空蕩蕩的,瀰漫著血腥而詭異的氣息,一直到救護車來了,方才恢復過來。
……
楊羽帶著一幫人離開現場,便迅速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鞍山小吃街,到鴻發烙鍋去吃東西。
鴻發正在櫃檯打盹,見一幫人走進來,臉上殘留著煞氣,忙問:「羽哥,今晚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事,鴻發,先幫我們提兩件啤酒上來。」
鴻發答應一聲,從後面提起一件啤酒,說道:「我先帶你們去包間。」帶著一幫人到了二樓的包間。
楊羽等人點了菜,鴻髮帶上門,轉回下面去了。
楊豪用牙齒咬開一瓶啤酒,哈哈笑道:「今晚過後,吳鴻文的人在鞍山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楊羽也是有些志得意滿,笑著說道:「咱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也許吳鴻文會派人過來掃我們,大家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吳昆說道:「應該不至於吧,他馬上就要建幫了,應該會隱忍才對。」
楊羽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也難保不會出現意外情況。先喝酒,這些事情等明天再說。」
楊豪當即給一人倒了一杯酒,先乾了一杯,隨即劃起拳來。
過了一會兒,鴻髮帶著服務生送菜上來,將裝菜的碟子一邊往後面的架子上放,一邊說道:「羽哥,剛才我聽樓下的兩個客人說,今天晚上肥雞在大街上被人砍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楊羽笑道:「肥雞那人仇家多,被人砍了也不稀奇啊。」
鴻發又道:「好像送去醫院急診了,死沒死不知道。羽哥,你們慢慢吃,我下去招待其他客人。」
楊羽點頭道:「好。」
鴻髮帶著服務生出了包間,彪子隨即站起來說道:「羽哥,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改天再一起吃東西。」
楊羽有些詫異,問道:「彪子,現在你去哪兒?」
彪子說道:「我本來和馬子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因為砍肥雞的事沒有去,現在沒事了,想過去陪陪她。」
楊羽道:「那好,你趕快去吧。」
彪子又向楊豪等人打了招呼,隨即走出包間。
楊羽繼續在裡面吃東西喝酒,直到凌晨一點鐘才出了鴻發烙鍋店。
回到住處,苗姐還沒睡,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翹著二郎腿在客廳中沙發上看電視,一雙美腿迷人得很。
苗姐聽到開門聲,便回頭看向楊羽,說道:「楊羽,今天晚上的事情還順利吧。」
楊羽點頭笑道:「還算順利,肥雞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苗姐聽到肥雞被砍了,眼中閃現喜悅之色,嬌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砍了肥雞,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把肥雞的人一一掃出去嗎?」
楊羽道:「先觀看一兩天再說。」說著已經走到苗姐旁邊的沙發邊上,當即坐了下去。
苗姐放下翹著的腿,楊羽只覺眼前一陣迷亂,白白的美腿中間似乎有一點黑,她是穿黑色蕾絲內褲,還是沒穿內褲都分不清楚,一顆心直怦怦狂跳,血液流動加速,生怕自己失控,急忙說道:「苗姐,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睡了。」站起來就往樓梯走去。
苗姐斜眼看著楊羽的背影,心下不無得意。
楊羽回到房間中,脫去外衣,躺在床上,點上一支煙,想著苗姐剛才提的那個問題,現在肥雞被砍了,正是趁機掃掉他們在鞍山場子的時機,當下決定明天看一下情形,如果吳鴻文的反應不是很激烈,便付諸於行動。
抽完一支煙,正要翻身下床去關燈,忽然看見牆壁上掛著的那把吉他,不由想起何倩來,可得想個辦法見她一面,然後跟她說明自己的意思。
這時候才發覺染頭髮是多麼錯誤的決定,要是沒染頭髮當天已經混進礦一中了。
又想是不是找個機會,趁何倩們上課的時候,翻牆進去,摸到她們班上找她,可也不行啊,自己這頭頭髮這麼顯眼,一進礦一中就會引起別人注意,更莫提去她們班上了。
看來只有請林曉慧幫忙了,她們是表姐妹,若說有什麼事情要何倩過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想到這兒,楊羽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不好打電話給林曉慧,以免吵到她們宿舍的室友,便決定第二天打電話給林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