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走出考場,就見楊豪等人在走廊盡頭招手喊道:「楊羽!」當下走了過去。
鄧浩、張揚、王宇也在,鄧浩微笑著說道:「楊羽,我腿不方便,今天就不能去給你加油打氣了。」
楊羽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沒關係,今天去不了,改天也是一樣。」
張揚和王宇說道:「我們也不去了。」
楊羽知道三人一直很要好,張揚、王宇要留下來照顧鄧浩,便答應下來,隨即和高靖、楊豪、吳昆一起往學校外走去。
一路上,高靖不斷煽動楊羽,要楊羽把何倩騙到市區來,然後將她灌醉,先上了再說,並得意洋洋地舉他自己為例子,說道:「你看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劉丹被我上了之後,有多聽話你不知道,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往西她絕不敢往東。所以說,先上了才是王道!」
楊羽始終覺得那個劉丹不是什麼好貨色,高靖早晚會吃虧,便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倒是你,小心一點劉丹。」
高靖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小心她什麼?反正只是玩玩,以後大不了分手就是了!」
楊羽見他不當一回事,再不多說。
到了校門口,見門外剛好停著一輛出租車,便與三人上了出租車一路往礦一中而去。
礦一中比市一中還偏遠,位於市一中東南面十公里外的一座山的山腰上,地理位置不是很好,但遠離城市的喧囂,卻是讀書的一個好地方。
楊羽等人坐車到了通往礦中的岔路口,只見好大一片建築坐落在山腰上,中間一個操場上隱隱有人影,顯然是有班級在上體育課。
沿著蜿蜒曲折的公路一直行駛,就到了礦一中的校門口,礦一中的校大門沒有市一中那麼氣勢磅礡,略顯老舊,一道大鐵門將校外校內儼然分為兩個世界。
四人下了車,楊豪說道:「到了,他們還沒下課要等一會兒。」
楊羽說道:「你提前打電話給你朋友沒有?」
楊豪道:「打了,他們一放學就出來找我們。」說完看了看四周,見邊上有幾家小餐館,便說道:「要不我們先去那邊吃點東西等?」
楊羽點頭同意,隨即與三人一起走了過去,在一家看著比較乾淨的餐館裡坐了下來,隨便點了一個火鍋,要了三斤老白干,玩起了斗地主。
玩了一會兒,聽到礦一中的鈴聲響起,楊羽看了看時間,正好是放學時間,於是說道:「放學了,楊豪,你打一個電話給你朋友。」
楊豪說了一聲好,放下手中的撲克,打起了電話,電話通了之後,對著電話說道:「我們在學校門口的餐館喝酒,你們出來吧。」說完掛斷了電話,又玩起斗地主來。
玩了一會兒,一個胖子帶著三個人衝進餐館來,老遠就對楊豪打招呼:「豪哥。」
楊豪回頭看到胖子,和胖子打了招呼,隨即給楊羽介紹起來。
這個胖子小名叫二胖,是楊豪初中時的同學,讀高中時被人欺負,楊豪幫他出個頭,這小子也仗著楊豪這一層關係,在班上比較混得開,人人喊胖哥。
二胖聽楊豪介紹楊羽,笑著向楊羽打招呼:「羽哥。「
楊豪隨即說道:「二胖,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幫楊羽追女朋友,這兒比較熟,可要幫一下忙。」
二胖在學校裡混得開,但在楊豪面前卻不敢擺譜,連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盡力幫忙。」
楊羽當即說道:「二胖,何倩你認識嗎?」
二胖道:「何倩啊,認識啊,我們學校的校外,好多人想追她都失敗了。羽哥要追的人就是何倩嗎?」
楊羽說道:「是啊,我不知道怎麼找她,你能不能帶我去?」
二胖臉上現出為難之色,說道:「羽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楊羽笑著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沒關係。」
楊豪踢了二胖一腳,笑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吞吞吐吐了?」
二胖支吾了下,說道:「羽哥,我們學校美女多得很,也不差何倩這一個,要不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
楊羽聽明白了,感情這小子是怕自己追不到何倩啊,當下笑道:「我就只喜歡她,沒關係,你帶我去就行。」
二胖見楊羽堅持,說道:「那好吧,羽哥你跟我來。」說完讓兩個同伴陪楊豪等人喝酒,帶楊羽往礦一中校大門走去。
楊羽看校大門放學後仍然是禁閉著的,問二胖道:「二胖,你們學校是不是禁止外校的人出入啊,進得去不?」
二胖回頭得意笑道:「羽哥,在這個學校混了這麼久,要是帶個人進學校都辦不到,那我不是白混了嗎。」
楊羽笑道:「那就好。」
到了校大門處,二胖說道:「羽哥,你在這兒等一等,我進去和保衛打聲招呼。」
楊羽說了一聲「好」,二胖就跑進保衛室裡去,只見那小子掏出一盒十塊錢的紅塔山,發了一支給裡面的保衛,又回頭指著自己說了幾句話,那保衛點了點頭,二胖就跑了出來。
二胖說道:「羽哥,搞定了咱們進去吧。」
二人隨即走進礦一中的校大門,沿著階梯走下去,就到了操場,再穿過操場,繞過教學樓,沿著校園小路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女生宿舍面前。
二胖叫住一個正要進去的女生,請那女生進去叫何倩。
那女生長得也不錯,一張鵝蛋臉,白白嫩嫩,身材比較豐滿,雖然全身包裹在校服裡,仍可想像裡面的豐腴。她看了看楊羽,嬌笑道:「又一個癡情男生要飛蛾撲火麼?」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美女,麻煩你了。」
那女生笑了笑,說道:「你在這等等,我去幫你叫。」說完走進了女生宿舍。
楊羽和二胖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心下非常緊張,她之前說要考慮,一個星期都沒有音訊傳給自己,會不會是不願意呀?
可是回想當晚臨別時她的表情,又不像對自己一點意思沒有。
這時候,抽一支煙無疑是最好的排解方式,不過這兒是學校裡,自然不可能。
「喂,二胖,你在這幹什麼?來找你馬子嗎?」
正在這時,一個留著短髮,高高帥帥的男生和三個男生從對面走來,揚手向二胖打招呼道。
二胖有些慌亂之色,囁嚅道:「我······我陪朋友來找人。」
那高高帥帥的男生看了楊羽一眼,說道:「你朋友啊,介紹一下。」
二胖說道:「他是我的同學。」
那高高帥帥的男生「哦」了一聲,隨即和身後的三個男生說起了話。
二胖湊到楊羽耳邊低聲道:「羽哥,這個人是我們學校高一屆的老大,他是跟文哥的人,咱們小心一點。」
楊羽點了點頭,看了那男生一眼,只見他和另外三個男生嬉笑打鬧了一會兒,便掏出手機撥起電話來。
他旁邊的三個男生嬉笑道:「麻子,事情要是成了,你可得請我們去搓一頓。」
楊羽細看那高高帥帥的男生,果見他臉上有幾顆麻子,不過比較細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麻子笑道:「那還用說?只要她答應了,我請你們去市區喝酒,吃大餐。」說完時電話已經通了,他當即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楊羽心下納悶,怎麼何倩這時候還不出來。
二胖又低聲說道:「羽哥,我聽說這小子也在追何倩,咱們要不要出去叫豪哥們進來?」
楊羽聽到二胖的話,目光陡地寒了下來,原來這小子也在打何倩的主意?見對方有四人,隨便招呼一聲,可能有更多的人跳出來,自己和二胖絕對幹不過,緩緩點了點頭。跟二胖往回走去。
二胖走過麻子等一幫人身邊時,笑著對麻子說道:「麻子,我們先走了啊。」
麻子放下電話,回頭說道:「你們不等人了嗎?」
二胖說道:「我們在這兒等了半個小時,人家都沒下來,可能是不想下來了吧,哪比得上麻子你魅力這麼大,一追一個准?」
麻子點頭示意後就繼續打起了電話,臉上洋溢著如春光一般燦爛的笑容,顯然心情很愉悅。
楊羽想到她多半是在和何倩聊電話,看他笑得越是燦爛,心中妒火越旺,若不是極力克認,當場便要爆發。
走到小餐館和楊豪們一說,楊豪當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撈起袖子就喊道:「走,進去搞死那雜種。」
吳昆冷靜一些,說道:「二胖們還要在這讀書,他們不適合露面,咱們進去就行了。」
楊羽贊同吳昆的話,總不能連累二胖們挨處分,當下對二胖說道:「二胖,從哪兒可以翻進去,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二胖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我帶你們去。」
楊羽等人隨即跟著二胖走出了餐館,沿著校外的一條小路繞到學校西面的一處圍牆外。
礦一中的圍牆上面都插了玻璃,這兒的玻璃全部被敲掉了,上面還堆積了厚厚一層泥土,顯然是礦一中的學生們經常逃出校外的地方。
楊豪往後退了幾步,猛往前衝,雙腳在牆上連蹬,便伸手搭上了圍牆的邊沿,隨即翻了上去,身手比較利落。
他騎在牆上,回頭遞出手說道:「來,我拉你們上來。」
楊羽、高靖、吳昆等三人相繼搭著楊豪的手上了圍牆。
楊羽一上了圍牆,就看見下面是一塊草地,正要跳下去,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你們是什麼人?在那幹什麼?」抬眼一看,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穿著西裝,禿頂的男子正指著自己等人呢。
「草,看樣子是礦一中的老師,咱們快回去。」
楊豪說道。
楊羽看了看女生宿舍樓方向,雖然不想就這麼退回去,可也知道被礦一中校方抓到的話,只有兩種後果,一是通知市一中校方,一是被扭送警察局,只得同意楊豪的建議,跳下圍牆來,往先前的小餐館跑去。
一幫人跑進小餐館,才一坐下,就見幾個男子順著剛才的小路跑下去了,人手一根警棍,均是暗暗慶幸,還好沒跳進去,若是進去後被抓到,這次可就慘了。
楊羽隨即沉吟起來,那個麻子正在追求何倩呢,也不知何倩怎麼應付的,答應她了嗎?
想了片刻,對二胖說道:「二胖,你幫我個忙,悄悄摸進去看看何倩和麻子在一起沒有,沒有的話,你告訴她我在學校外面等她。」
二胖答應一聲,小跑著進了礦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