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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08章少爺,我對你有意見 文 / 如雪

    「快說,你對他施了什麼妖法?」一出牢房,紀小蠻就迫不及待地去牽他的衣袖。

    謝懷恩蹙眉,趨身避開她那雙油膩的雙手。清風很機靈,忙自懷裡摸了一條手帕扔過去,一臉嫌惡地道:「先擦擦你那雙爪子吧~」

    還以為她在牢裡一定很慘,誰知居然這麼滋潤,這麼快就找到人侍候她,乖乖任她驅使。若早知這樣,才不會巴巴地跑來救她,應該放她在牢裡多住幾天,急都急死她,哼!

    「哦~」紀小蠻不以為意,笑瞇瞇地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手,突然想起嘴巴上也有油,順手就往嘴上抹去。

    謝懷恩冷不防伸手抽走了手帕。

    「呃~」紀小蠻兩手空空,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橫了肘抬起袖子就用上後補的了,忽地手心一涼。低頭一瞧,一條雪白的絲帕已塞在她手心,她一呆,抬眼瞄向謝懷恩。

    這麼漂亮,這麼乾淨,這麼昂貴的手帕,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拿著都是一個負擔,她哪裡敢用?嚥了嚥口水,不確定地問:「這個,給,給我用?」

    「真髒~」謝懷恩冷哼聲輕哧,扭頭望天。

    清風一臉驚駭地瞪著她,眼珠子幾乎掉出眼眶——老天,少爺的帕子居然給她用?他沒看錯吧?

    「算了,」受不了清風那要吃人的視線,紀小蠻頗為遺憾地瞄了一眼手中漂亮得像是工藝品的精美手帕:「你還是拿回去吧,感覺這條帕子比我發命還值錢,我還是不毀了它的清白好。」

    「胡說八道!」謝懷恩繃不住,笑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哪可能比人還值錢?」

    再說了,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影都的女主人,怎可妄自菲薄,把自己與一條手帕相提並論?

    「得,」紀小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你還是說說怎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四清縣那老傢伙嚇得一愣一愣的,連說話都哆嗦了?」

    「就是那塊:如朕親臨的金牌啊~」清風搶著答話。

    「真的假的?」紀小蠻饒有興趣:「拿來我瞧瞧?」

    謝懷恩睨她一眼,默默地把牌子遞到她手裡,心中忽地一陣鬱悶:這種顯擺的事情,以前打死他也做不出來,可現在看到她歡呼雀躍,驚歎連連的表情,竟然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哇~」紀小蠻接過牌子,左摸右瞧:「你真聰明!這種損招也想得出來!」

    「真的!」謝懷恩皺眉,冷冷地申明。

    以他的身份,用得著弄快假牌子去唬人呢?要不是不想傷人,他才懶得拿這玩意出來呢!

    「哇,真的?趕明兒也給我弄一塊去!哎,我要是早有這玩意,哪用得著去牢裡過一遍,受那個窩囊氣啊?」紀小蠻一臉艷羨。

    清風忍不住冷笑:「嗟,這塊牌子拿在少爺手裡,假的也變成真的!可要擱在你手裡,就算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那倒是~」紀小蠻也不惱,呵呵一笑,湊到謝懷恩面前:「那個,跟你打個商量?」

    「什麼?」其實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哪用得著問?可謝懷恩還是假裝不知,懶懶地等著她來求。

    「嘿嘿~」紀小蠻討好地圍著他轉,只差沒有搖尾巴了,「反正你的武功那麼高了,要這個玩意也就是個擺設,不如物盡其用,送給我,搞不好關鍵時刻還是一個護身符,怎樣?」

    「你要是不改脾氣,處處強出頭,就算有十塊牌子也救不了你的命,懂嗎?」謝懷恩冷聲教訓。

    「是是是~我改,一定改~」紀小蠻唯唯諾諾,心中卻腹誹不停:靠,本姑娘哪裡強出頭了?自然是拿得住才出頭,哪像你?一天到晚黑著臉,見誰都不給一個笑臉,好話更是半句也沒有。要不是托福生在影都,學了一身本事,哪可能活到現在?

    「服了你了~」謝懷恩冷眼覷著實在忍不住,笑了:「拿去吧,這麼個破玩意,也值當興奮成這樣?你至於嗎?」

    「至於,至於,很至於~」紀小蠻忙不迭地點頭,拿著令牌愛不釋手「至不濟也能換幾百兩銀子花啊,純金的呢!」

    「財迷~」清風老大不高興地撅著嘴。

    少爺偏心,他問他討東西,十回倒有九回半被罵。憑什麼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予取予求?難道就因為她嫁給了少爺,就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就那麼缺錢?」謝懷恩不高興了。

    如果這樣,她何必假惺惺把那二十萬歸還?

    「我就是說說罷了嘛,哪可能真的拿去變賣?」紀小蠻呵呵一笑,小心翼翼地把牌子收到懷裡,閃身溜進房:「好了,我去睡了,兩位晚安~」

    「睡吧,明天千萬別給我惹事了,安靜點到京城吧~」謝懷恩歎氣。

    「少爺~」清風忙叫住他。

    「還有事?」謝懷恩略略驚訝。

    清風咬著牙,欲言又止。

    「有事說事,幹嘛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謝懷恩不耐地訓斥:「沒事我可先睡了。」

    「少爺,我對你有意見!」清風哼哧了半天,忽地衝口而出。

    「啊?」謝懷恩愣住。

    「你現在一點也不疼清風!」話已說開,清風也不怕丟臉,鼓著頰恨恨地瞪他,越說越覺得委屈:「我從小跟在少爺身邊,可少爺的東西從來都不許我碰!現在,卻平白無故給了她,若是她好好收著倒還罷了,居然真的拿去擦她的口水!少爺難道不覺得噁心嗎?還有,你不是說那塊金牌可不是胡亂什麼人都能拿的,我只是多看幾眼就被少爺訓斥,現在二話不說給了她?」

    「呃~」謝懷恩啼笑皆非「就為了這個?」

    「這難怪還不夠?」

    「清風,」謝懷恩冷冷地望著他,眼裡閃著促狹的光:「你是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清風怔了一下,立刻挺起了胸大聲答。

    「那你幹嘛像個娘們似的,跟個女人斤斤計較?」

    「我~」清風啞然。

    「行了,睡吧。」謝懷恩揮手像趕小狗一樣趕他離開,推門進了房,忽地回過頭來,低眉一笑:「對了,手帕你若喜歡的話,就拿去用吧,不用問我了!」

    「少爺~」清風呆了一陣,才突然醒悟過來,無限悲憤地握拳:「我又不是想跟她爭手帕!」

    「奇怪,」紀小蠻忽地推開門,露出半顆頭,笑瞇瞇地望著他:「那你究竟在鬧什麼?」

    「你~」清風沒料到她在偷聽,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

    「嘻嘻,」紀小蠻拿怪異地眼光上下掃瞄了他幾遍,笑嘻嘻地道:「也對,那傢伙的確長得太像妖孽,男女通殺。所以,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你對少爺的感情,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能理解!」

    「啊?」清風先是茫然繼而醒悟,指著她,手指顫抖:「你,你~」

    「晚安~」紀小蠻砰地一聲大力關上門,抱著肚子笑得蹲到地上,用力捶牆。

    「你好像很開心?」清冷而微帶失落的男音,在窗外悄然響起。

    紀小蠻倏地抬頭:「誰?」

    一條青灰色的人影自窗外一掠而入,轉瞬已到了她的近前,一隻寬大溫熱的掌捂上她的唇,制止了她到嘴的驚呼。悠然的低歎地耳畔低回:「怎麼,才分開月餘,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大,大哥?」紀小蠻詫異地睜圓了眼睛,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不能怪她沒聽出來,實在是她沒想到遠在京城的他,怎麼會這麼快趕到四清來了?就算四清縣用飛鴿傳書把捉到她的消息連夜傳到京城,除非他背生雙翅,否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篤篤兩聲敲門聲之後,門外響起謝懷恩低沉的聲音「小蠻,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啊?」紀小蠻一驚,忙道:「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是嗎?」謝懷恩冷然一笑:「那好,明天見、」

    「小蠻?」高茗欣放開紀小蠻,挑眉,若有所思地打量她:「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嗎?」

    紀小蠻臉上一紅,垂下頭,低聲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

    她想也沒有想過,謝懷恩有一天睡醒之後,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突然不叫她墜兒,而叫她小蠻了。而這個名字的確能勾起她許多前世的記憶,心裡其實是很歡喜的,所以並沒有拒絕,兩個人很奇怪地達成了默契。

    高茗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沒有錯過她臉上那一抹紅雲,心忽地一沉,喃喃低語:「莫名其妙?」

    「是啊,」紀小蠻忙轉移話題:「你也知道,姓謝的那個人做事本來就莫名其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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