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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別採集我第054章火場對質 文 / 如雪

    走出後山,謝懷恩敏感地察覺到空氣裡有不同尋常的氣味。他停下來,仔細地嗅了嗅,撇唇。準是高家那丫頭,又在賣弄她的燒烤。只是這回,場面貌似搞得很盛大,到處都是一股煙熏味。

    繼續往前走,現情況不對。

    一堆人圍在高坡上,閃頭接耳,惴惴不安,看到他走過,眼神像是見到鬼一樣,居然紛紛退了一步,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他承認,他做人的確囂張了一點,不過他也不是見人就咬的瘋狗,若要認真追究下來,最多也就是對人對事都漠不關心,應該還不至於搞到人見人怕的地步。

    「天,謝懷恩來了~」

    「快看,他居然還敢來!」

    「箭,看到沒,他身上有箭!」

    人群在竊竊私語。而謝懷恩本想按他一慣的做法,直接視,漠然走過。可是他聽到了「箭」字。這個稍早之前讓他笑話百出,倍受污辱的字眼,讓他的神經敏感了起來。

    所以,他停下來,目光在人群裡掃一遍,精準地鎖住了那個膽敢饒舌的傢伙。鳳眼一挑,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像一頭美麗的花豹現了目標。看得那人寒毛直豎,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撒開腿便跑,很快便消失不見。

    謝懷恩這才滿意地掉轉頭,蕭輕塵已站在了他的身邊。

    「呶,」謝懷恩把手裡的兔子往他腳邊一扔:「晚上加菜!」

    如果他不那麼任性,一直跟著他呆在現場,也不會端惹來一身腥啊!

    「懷恩~」蕭輕塵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肩上的箭觳,壓低了聲音埋怨:「你跑哪裡去了啊?」

    快解釋啊,告訴大家那枝箭不是他射的,這場大火不是他造成的,墜兒的死更與他關。

    謝懷恩伸出腳尖踢了踢軟綿綿的兔身,冷冷地嘲笑:「你沒長眼睛啊?」

    沒長眼睛的那個貌似是他吧?

    黑漆漆,亂糟糟的現場,就擺在他身前不足十丈處,就算是個瞎子,也該感受到了氣場的變化,聰明地保持安靜吧?

    可是,他大少爺,居然可以對這場災難視而不見?

    蕭輕塵苦笑,正努力思索怎樣解釋,才不至於令謝公子翻臉,高茗欣已慢慢地走了過來:「謝公子~」

    「右相~」謝懷恩神色自然地點了點頭:「晚上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他眼睛不瞎,腦子更沒進水,自然知道這裡生了一場火災。甚至,從他聽到的林儉與那個姓沈的侍衛的片斷對話,可以推斷出似乎有人失蹤了。

    不過,他做人的原則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此事與他關,幹麼要假裝關心?

    「這枝箭是你的嗎?」高茗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這個?」謝懷恩這才瞧見他手裡捏著一枝扭曲變形的箭。銀箭金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看看,」謝懷恩傾身過去,仔細檢視了一遍箭身,搖了搖頭:「雖然仿得很像,但顯然不是。你看,這一筆明顯欲振乏力,書法比我的差遠了。」

    「噫~」人群逸出噓聲。

    「高溫讓它變形了。」高茗欣簡潔地指出事實。

    好吧,他承認是有這個可能。

    謝懷恩挑眉,沒再與他爭辨:「高相認為是就是吧。」

    他的箭造型別緻獨樹一幟,更難得的是一枝耗資十兩銀,難免有人見獵心喜,盜一枝留著把玩。當然,射出去那麼多,也不可能每一枝都找回來,所以偶爾被人撿去一枝兩枝也不是不可能。

    「謝公子,你知道這場大火是由什麼引起的嗎?」高茗欣並未與他兜圈子,直接開始詢問。

    「相爺,那箭雖然是我們公子的,可小人敢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是他射出來的!」清風跳出來竭力分辯。

    「清風~」謝懷恩微微一笑,語氣平淡:「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可是,他們冤枉公子……」清風急得面紅耳赤。

    「別胡說,」謝懷恩挑眉一笑:「高相爺是一代名相,豈會胡亂冤枉於我?」

    只是一個丫頭,哪值得他出手?

    高茗欣身為相爺,也不至於為一個丫頭得罪他。

    「懷恩,」蕭輕塵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對事情的嚴重性還未有足夠的瞭解,只好趨前一步在他耳畔低聲解釋:「高台起火,墜兒身亡。」

    「哦~」謝懷恩驚訝地抬頭:「難道是有人在遠處向台上射了一枝火焰箭?」

    這麼說,林儉形色匆匆,為的居然是尋找墜兒?

    事情似乎有點意思了——她一個小丫頭,哪來這種資格,使林儉這種絕頂高手隱性埋名,自甘為僕,裝聾作啞地藏身高府?

    「那麼,謝公子可否解釋一下為何不參加慶典?」高茗欣沒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問話咄咄逼人。

    「高相爺~」

    「請說。」

    謝懷恩靜靜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在陽光下,晶瑩通透。

    「我在洗耳恭聽。」高茗欣抑住心底的不悅。

    他什麼意思,叫住他卻不說話?

    想提醒他別忘了他顯赫的身份,從而以勢壓人嗎?

    「你怎麼確定躺在這裡的那個女子,就是墜兒姑娘?」謝懷恩盯住他,語很慢,卻像一顆投入湖水的石頭,激起了千層浪。

    高茗欣怔住,瞳孔急劇地收縮:「什麼意思?」

    「台上五人,失蹤的只有墜兒一個。」蕭輕塵苦笑。

    謝懷恩先是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嘲弄地望向高茗欣:「所以,高相爺據此推斷,死的這個一定就是墜兒?大鄴的所有衙門,平時也就是用這種方法斷案?」

    當!

    很好,他一句「大鄴的所有衙門」,激起在場眾人的愛國情緒,所有的人都橫眉立眼,怒視著他。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他現在早已千瘡百孔,死全屍。

    「現場,有墜兒的玉珮。」蕭輕塵硬著頭皮,頂往從四面飛來的亂箭,認命地繼續解釋。

    謝懷恩冷笑,忽地解下腰間玉珮頭也不回地扔了出去。嘴裡跟蕭輕塵說話,眼睛卻望著高茗欣:「現在,撿到玉珮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我謝懷恩?」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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