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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別採集我第042章羽箭示警 文 / 如雪

    畫屏閣裡,迴廊水榭,假山花園應有盡有,屋宇連綿,相接成片,佔地極為寬廣,風流名士,俊雅文人薈萃一堂,熱鬧非凡。

    「喲,」老鴇扭著腰肢熱情地迎了上來,不由分說就挽住了傅致軒的臂,一張血盆大口差不多湊到他臉上:「傅公子,怎麼好久都不來了?可把秋芸給想死了~」

    「哧~」韓德昆性子豪爽,當下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咳~」傅致軒尷尬地偏頭避開:「王媽媽,這幾位可是專程來聽弄月姑娘唱曲的,快叫她出來吧。」

    「是嗎?請問這幾位公子怎麼稱呼啊?」王媽媽腰肢一擰,手中帕子那麼一揚,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掩住塗得血紅的大嘴笑得花枝亂顫。

    「廢話少說!」謝懷恩皺眉,冷冷地道:「我們是來聽曲,可不是瞧猴戲的!」

    「呃~」王媽媽尷尬地漲紅了臉,但她在風塵裡打滾了半輩子什麼事沒經歷過?只愣了一秒,立刻若其事地堆起滿臉的笑:「傅公子來了,那還有什麼說的?請到樓上雅座稍等片刻,我這就叫她出來。」

    「懷恩,你也真是的~」傅致軒不敢苟同地搖了搖頭,領先上了二樓,挑了間清靜的雅間坐了:「何必把話說得那麼絕,憑白讓人難堪?」

    「哼~」謝懷恩冷哧:「我醜話說在前頭,那個什麼弄月若也是一個俗物,乘早別喚進來添亂,不如咱們兄弟喝回清靜的痛快酒。」

    「是,世上只有你是最高潔,最雅致的,其他全是俗物~」傅致軒面子上下不來,拉下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悶氣。

    「先聽聽,若是不好再讓她出去就是了。」韓德昆呵呵一笑,已先自桌上取了杯子替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這個懷恩兄倒可放心~」蕭輕塵淡淡地一笑:「弄月姑娘不光是畫屏閣的紅牌,她的嗓子在大鄴也是出了名的。」

    說話間,篤篤篤,門板輕叩。

    「請進~」眾人住了聲,皆掉頭望向門口。

    吱呀一聲,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手裡捧著一張琵琶,淡掃娥媚,鉛華洗淨,一襲湖水綠的長裙曳地,頭上插著一隻鏤空穿枝菊花簪,款款而來,竟是風華絕代。

    「弄月給各位公子請安~」弄月抬起妙緩緩掃了眾人一眼,曲膝行了一禮。

    「快坐吧~」蕭輕塵見人搭腔,笑著打圓場。

    弄月蓮步輕移,走到門邊,端坐琴凳,微微一笑:「不知各位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揀你最拿手的唱幾支就是了。」蕭輕塵微微一笑,執了壺給眾人斟滿酒。

    弄月素手微揚,輕啟朱唇,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清晨簾幕卷輕霜,

    呵手試梅妝。

    都緣自有離恨,

    故畫做遠山長……

    謝懷恩的面色漸緩,輕啜著酒,默然聆聽,傅致軒手執玉筷輕輕敲著節拍,蕭輕塵含笑與韓德昆對飲。

    曲子纏綿哀怨,歌聲婉轉悠揚,帶著點憂鬱,隱含著相思,如泣如訴,飽含深情,聽者不留連忘返,如醉如癡,當真就算是鐵石心腸之人也會動容。

    一曲即終,眾人轟然叫好。

    「妙啊~」傅致軒撫掌而歎:「數日不見,弄月姑娘的琴藝又精進幾分,嗓子越甜美了~」

    弄月黛眉輕蹙,櫻唇微噘,嗔道:「可惜,弄月唱得再好,終是難博公子垂憐,月餘不至,不知又被哪個姐姐勾去了魂?」

    「哈哈~」另三人轟然嘲笑:「致軒,你被誰勾去了魂?還不快從實招來?」

    「呵呵~」傅致軒笑嘻嘻地靠過去,在弄月的頰上擰了一把:「姑娘可冤枉死我了,我被困在書院裡,身不由己,可不是見異思遷。這不,一有時間馬上跑來捧場……」

    「是嗎?」弄月回嗔做喜,笑生兩頰:「公子可不許……啊~」她忽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窗外,見鬼似地尖叫了起來。

    「致軒,人家到底是個水靈靈的姑娘家,你未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韓德昆背對著窗子,勿自未覺,笑著調侃。

    窗外,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好整以暇地站在對面的屋頂上。手中執著一張黑漆漆的鐵胎弓,以一種優雅而篤定的姿勢,抽出背上箭,搭上。他全身黑衣,蒙著黑巾的,只餘一雙厲眸在夜色裡閃著熠熠的光芒。

    蕭輕塵與謝懷恩聽出不對,雙雙躍了起來,喝道:「什麼人?」

    在這兔起獾落的瞬間,蒙面人瞇起利眸,隔著濃濃的夜色,他的視線與謝懷恩對上,一如他手中的箭,尖銳而冰冷。

    夜風揚起他的衣擺,他身姿挺撥,俐落沉穩,他的目光牢牢地,銳利地鎖住謝懷恩。

    謝懷恩眉心輕跳,呼吸忽地窒住,忽地明白——他,是為他而來。

    黑衣人沉沉一笑,這一剎那,他知道謝懷恩已明白了他的目的,所以他不再猶豫,瞳孔一縮,對準了目標。

    「快讓開!」這一剎那,傅致軒也覺了黑衣人的目的,大喝一聲,衝過來用力推了謝懷恩一把。

    然而,太遲了。

    黑衣人已鬆手,距離太近,箭的度太快,銀芒一閃,箭羽已挾著風聲呼嘯而至,哧一聲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噗地一聲紗帽掉落,滿頭烏絲如瀑般滑散開來,襯著他絕色的容顏,竟有限的風情。

    「啊~」弄月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懷恩~」蕭輕塵臉一白,雙足輕點,倒躥了過來。

    謝懷恩並沒有動,穩穩地站著,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略略挑眉,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腳尖輕勾挑起箭枝拈在手中,冷聲輕嘲:「下次記得射準一點。」

    「哼,這次只是警告!管好自己的言行,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男子朗聲作答,轉身從容地沒入夜色。

    韓德昆這才反應過來,跳起來撲到窗台前破口大罵:「***有病啊?」

    「呀,你得罪誰了?」蕭輕塵啼笑皆非地望著鬢散亂的謝懷恩。

    傅致軒不屑地撇唇:「他那張嘴,哪天不得罪人?」

    「喝酒~」謝懷恩淡然一笑,取杯一飲而盡。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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